池嫣整个背部都紧贴着门,被划圈掌控在臂弯之间,阵阵麻意从后脊椎骨往上窜。
退无可退!
隔着布料,男人身上的温度热得惊人,拥有绝对的力量感,眉梢眼角积攒出冷厉又迫人的气势。
“宁泽延!”池嫣咬牙切齿地喊。
宁泽延却置若罔闻,手掌捞过她纤细的腰肢,将人拖到身前,眼神晦暗浓烈。
手心里久违的软绵触感太过舒服,他忍不住不轻不重地揉-捏一把,喘息逐渐变得剧烈,热气喷洒在肌肤上。
池嫣猝不及防撞上他块状分明又硬得要死的胸肌上,脑袋都嗡了一下。
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宁泽延掐着她下巴往上抬,狠狠吻了下去。
他亲的又凶又急,完全就是在发泄,手里的力气也很强势,仿佛要把池嫣按进自己身体,血肉相融一般。
只要她躲闪或者后退,他都会更加用力地压回来,侵略性极强地攻城略池,逼着她回应,连换气的时间都不给。
像是为了让她更清楚是谁在亲她,以及,摧毁掉萧聿珩留在她唇上的痕迹。
他想证明,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池嫣睁着眼睛瞪他,用手去推,但宁泽延这身练武得来的肌肉可不是虚的,压根推不动,坚如磐石。
整个人被亲得几乎喘不上气来。
头发散开,衣服领口在挣扎中歪了,露出圆润肩头,以及白到扎眼的皮肤。
瘦削的锁骨处,线条优美,深邃的一道骨窝性感诱人,再往下便是隐晦春光。
十分招人。
喘息交-缠,气息灼-热。
外界都传宁阎王阴狠禁-欲,手段高明,对人对事只讲利益,的冷血无情。
女人于他而言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但池嫣却早就看透他的假象。
真实的他孤独冷情,骨子里对人对事的掌控欲很强,有超出寻常的固执,一旦脱了轨,就会疯狂。
正如现在,一切渐渐往不受控的方向发展。
池嫣心头咯噔一下,不妙的预感越发强烈,眸色清醒,在发现沟通不了时,就只能用武力解决。
她狠狠朝着宁泽延的舌头咬下去,铁锈血腥味顷刻间在嘴里蔓延开,但男人依旧不为所动。
简直失了智。
池嫣努力后退,看准时机用脚踹他的脚,继而用尽浑身解数对他发起攻击。
她胜在了技巧性好,敏捷性高,招招发狠。
宁泽延整个人沦陷在情迷之间,对池嫣压根没怎么提防,也不想动手,只是最基本的防御。
最后,他被一记抬腿狠狠踹在了地上。
“宁泽延。”池嫣喘息不稳,拳头捏紧,力道丝毫没有松懈,冷眸深处有暗流涌动。
“你他-妈真是个疯子。”
宁泽延半跪在地上,目光向上移动,看到池嫣嘴唇上被自己咬破的伤口,忽然笑出了声。
对在她身上烙印痕迹这件事,很是愉悦。
池嫣皱起眉,被宁泽延这种莫名又过火的行为气得眼眶发红,用手背擦去唇上的血迹。
还好口罩还在身上,不然顶着这伤口,不知该怎么面对萧聿珩。
她一刻都不想留,转身就要走。
也幸好宁泽延还没失去理智把门锁死,要不然就只能砸窗走了。
门打开,光亮涌了进来。
宁泽延并没有要阻拦她走的意思,而是语气缓慢地问:“如果你知道萧聿珩和你有血海深仇,你还会不会继续和他在一起?”
语气期待。
他想知道,池嫣对萧聿珩究竟喜欢到了什么程度。
池嫣往外走的步伐一顿,愣了一下,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好半响,她给了答案,斩钉截铁。
“会。”
声音落下的瞬间,万籁寂静,只能听到男人自嘲的笑声。
……
池嫣从衣服口袋里取出口罩戴上,抬头时,却是撞上萧聿珩冷沉的目光。
他这么讨厌烟味的人,竟然倚靠在车前抽烟。
还是她喜欢的苏烟。
这是在强迫自己习惯她的喜好?还是因为不安、烦躁?
烟圈弥漫,笼过萧聿珩寡情又冷的五官,目光坚定不移,一直是望向门口。
仿佛黑暗中行走的骑士盯着唯一的光,周身气息又是无措茫然的。
他真的很在乎自己。
池嫣眼眶有些热,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也选择给她足够的隐私空间,独自默默承受落寞。
她心尖突然抽痛了下,喉间发苦,什么都说不出来。
在池嫣走过去之前,萧聿珩掐断了烟,将烟头丢弃。
“处理好了吗?”萧聿珩神色一变,浑然又是那副清隽温柔的姿态,看不出异样来。
仿佛一切只是错觉。
池嫣扯了扯唇,点头,不欲多说。
萧聿珩默了默,继续道,“刚才在医院的事,是我太冲动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很抱歉。”
他的确希望关于他们的一切亲密,都发生在池嫣心甘情愿的前提下。
但他忍不了。
没办法接受在别人眼里,宁泽延和池嫣才是最天造地设的一对,气血往脑子里涌,他没办法冷静。
池嫣不以为意,妖媚地挑起眉梢,眼睛笑弯,玩笑道:“聿珩哥,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你不需要和我说抱歉。”
萧聿珩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笑着替池嫣开副驾驶座的门。
池嫣这才发现,司机已经走了。
“我不想让别人打扰我们的两人空间,放了他假。”萧聿珩猜到她在疑惑什么,主动解释。
池嫣了然,揶揄笑称:“那他应该庆幸,自己有个恋爱脑老板。”
两人谈笑气氛温馨。
但只有她清楚,感受萧聿珩对她的体贴和爱护的每一刻,心里不是欢喜,而是内疚和烦恼。
是她欠了他。
车子发动时,萧聿珩注意到池嫣还戴着口罩,“如果你觉得闷的话,可以把口罩摘了。”
他知道池嫣不喜欢戴口罩。
“不用。”池嫣想都没想就拒绝,唇上传来的疼痛提醒她刚才发生的一切,莫名有点心虚,下意识揪了下口罩。
确定遮挡了自己的嘴。
“反正都戴了,不差这一会。”
萧聿珩不知想到了什么,深褐色的眸瞳一点点暗淡下来,薄唇扯直,没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