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念没有反应,叶莉莉小声嘀喃,“难道是请假了,不应该啊,她昨天还和我说会来的。”
“你说什么,她没有请假?”沈念注意到叶莉莉的话,不知想到什么,神情有些许紧张。
叶莉莉被沈念投来的眼神震到,以为他在生气,连忙开口解释,“小酒应该是被什么事耽误了,一会她就来了。”
不会是生病了吧,昨天就听她的鼻音很重,也不知道自己给她买的药她有没有吃。
沈念越想越觉得这个的可能性很大,他已经没有功夫听叶莉莉的话了,转身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拿起手机,沈念先是给酒倾思打了个电话,铃声响了好久,却一直没有人接。
沈念来不及思考那么多,拿起一旁的车钥匙,就出了公司。一路开到青玉宛,不到半个小时,沈念就到了酒倾思家门口。
沈念喘着气,脸色有些许慌乱,他按响了门铃。
门铃声在安静的走廊响起,终于在铃声结束的前一秒,门被打开了。
酒倾思半夜是被冻醒的,起来才发现自己没有盖被子。又睡着后,就一直昏昏沉沉地醒不过来,直到被门铃声吵醒。
她艰难地爬起来,刚站起来就差点倒下,一阵晕眩,眼前的一切都好像在打转,脑袋似有千斤重般,根本使不上力气。
晃晃悠悠地走到玄关,用最后一点力气打开了门。
门一打开,还没等沈念反应过来,眼前就闪过一抹白影,下一秒,一具滚烫的身体倒在了沈念的怀里。
“酒倾思!”
沈念下意识伸手接住了倒下来的酒倾思,他摸了下酒倾思热到泛红的脸蛋和额头,意识到酒倾思这是发烧了。
没有任何犹豫,沈念弯腰抱起了酒倾思,把她放到副驾驶上,沈念以最快的速度把车开到了就近的医院。
两个小时过后,酒倾思先是闻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她的眉头微蹙,紧接着慢慢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的白色,这里是医院吗,她怎么会在这里,她的记忆在开门的瞬间停止,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酒倾思慢慢转过脑袋,比发现自己在医院要更惊讶的是,她看到了坐在一旁工作的沈念。
她试图开口讲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十分干涩,根本发不出声响。
把酒倾思送到医院后,医生就给她挂了盐水,但酒倾思迟迟没有醒过来,沈念就让李诚把电脑送了过来。
沈念感受到一旁传来的目光,他的脑袋从电脑前移开。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好点了没有。”沈念放下电脑,走到床边问道。
酒倾思扯着嗓子,极力拉动声带,却只发出细微的声音,“想喝水。”
沈念低头凑近躺在病床 上的酒倾思,这才听到她在讲些什么。沈念拿起一旁的杯子,倒了点水,又把酒倾思病床 上扶起来。
一杯水下去,酒倾思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她把杯子往一旁的柜子上一放,“是你把我送过来的吗?”
“不然呢,还能是齐玉泽吗?”沈念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语气散漫。
见酒倾思不说话,沈念拧了拧眉头,缓缓开口:“给你的药没有吃吗?”
“吃了。”
听到酒倾思的回答,沈念下意识冷声开口,“吃了还能发烧发到三十八度,要是我没来找你的话,你怎么办?”
话音一落,沈念也意识到自己的刚才的话说得重了,同时也注意到酒倾思苍白无力的脸色,他沉默了两秒,放缓语气,“好了,你慢慢休息。”
说完这句话后,沈念从一旁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在靠墙的沙发上坐下,整个病房又陷入了沉静。
酒倾思的身体渐渐好转,脑袋也渐渐清醒过来,恢复状态的她也慢慢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
“是,我喜欢你。”
沈念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在酒倾思的耳朵边穿过,他的嗓音比起往日的清冷,多了几分深沉的磁性。
一回想到这个,酒倾思的大脑又好像死机一般,大脑程序已经无法再次运行。
再次面对沈念,她没有想到会是这番情形,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正在工作的男人。
她吞了下口水,悄悄地抬眸看了眼一旁坐在沙发上工作的沈念,男人眉眼冷峭,面部线条干净利落,高挺的鼻梁下是薄薄的嘴唇。
沈念感受到一旁许久没有离开的眼神,眉毛微扬,抬眼望去,深邃的眼眸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酒倾思正看得出神,下一秒,她整个人撞进了沈念的眼睛里。
和沈念对眼相望的一刹那,酒倾思的心跳篇猛地漏了一拍,她慌乱地移开眼神,小脸瞬间泛起淡淡得红晕,小手极不自在的在白色的被单上摸索着。
明明表白的那个人是他,可是为什么他从自己醒来到现在一点反应和表示都没有,难道昨晚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吗?
而且沈念为什么会直到她生病了, 又为什么会把生病的她送到医院。
酒倾思的心里满是疑点,她烦闷地躺会病床 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酒倾思感觉整个房间的空气都稀薄了不少。
难道他要一直陪自己把盐水挂完吗?酒倾思仰头,看了眼只挂完一般的盐水瓶,又默默收回眼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个房间只剩下沈念敲击键盘的声音,而酒倾思没有带手机,只好无聊地看着盐水一滴一滴流逝。
“咚咚”
门口传来敲门声,护士小姐姐推着小姐姐推着小推车走了进来。
酒倾思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她瞄了眼自己快见底的盐水瓶, 欣喜道:“挂完这瓶,就可以出院了吗?”
护士看了眼酒倾思,没有说话,只是把挂在高处的盐水瓶拿了下来。
紧接着,她又从推车上拿出了一瓶未开封的盐水瓶,语气淡淡地开口:“把这瓶挂完,就可以出院了。”
酒倾思原本激动的眼神慢慢暗淡,小声嘟囔着,“好吧。”
等护士出去后,酒倾思看着这瓶新挂上的盐水,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