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盯着他,不怒反笑,眸子里满是不甘和愤怒:“姜启年,我不是你的狗啊!”
轮椅又往前滑了滑,定在她身前,姜启年俯身,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可是,在我这里,只有听话的狗才能活啊。”
听话的狗!
呵呵,她夏禾这辈子穷过富过,被人踩进泥潭里,也被人捧到天上过,唯独就是学不会,做别人的狗!
韩信还受胯 下之辱,她夏禾有的是耐心跟他耗,看谁笑到最后。
“那你要我怎么做?”她抬眸望着他,眸子里的光黯淡下来,深沉疏离,透着一丝深不见底的冷意。
姜启年眼里流过一丝诧异,但转瞬即逝,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瓶子药水递给她:“拿着。”
“这是什么?”夏禾瞪大了眼:“你想让我杀人?”
“杀什么人,杀人不好玩,叫人生不如死才是最痛快的,要玩就玩大的,剜心的。”他眼里闪着疯狂,像一只发现猎物的野兽。
“这个东西,可以让人在两分钟内昏睡,一次可以睡上十小时,懂吗?”
夏禾摇头:“不懂。”
姜启年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靠近一点。
夏禾犹豫着靠了过去,听到他在耳边话里有话道:“祁笙就交在你手里了,我要她难受,很难受难受。”
“这副药还有一个作用,放多一点,能勾魂。”
“你……”夏禾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我做不了这种事 ”
姜启年脚尖指了指地上的照片:“确定?”
她抬眸瞪着他:“姜启年,你别太恶毒!”
“恶毒?”姜启年抬眉:“那你杀了他,半个小时也足够了。”
“你……”夏禾哑口无言,他就是算好了,往哪一边走都是绝路。
该死的混蛋!
“还有。”姜启年皱了皱眉,一副很为难的模样:“啊~,我想起一件事,照片上这个人呐,好像最多只能再坚持三天,要是多一天,挨不过,死了怎么办啊?
“她要是有点闪失,我一定拼了这条命也要杀了你。”她目光冷冷地:“姜启年,你别忘了,你是公众人物。”
“哈哈哈。”他停下来,抬手捏着他的下巴:“小狐狸也会威胁人,不自量力!”
“哈哈哈……”他大笑着,转动着轮椅离开 。
笑声回荡在房间里,显得阴森又诡异。
夏禾抱着脑袋疯狂地捶着,敲打着,但他的笑声像魔咒一样在她脑子里翁翁地回响着,久久不能驱散。
她紧紧捏着手里的药水瓶,用力到指尖发白,恨不得把它当成姜启年,揉烂,摔碎。
而此刻,竹窗下,娇艳迷人的身影趴在竹窗上,美好的曲线一览无余,海藻般的黑发散披在肩上,微风轻轻拂过,发丝轻轻荡动,她双手撑着脑袋欣赏着满天的繁星和那一轮皎洁的月。
祁笙刚刚洗漱完,穿着宽松的睡衣走了过来坐在她身旁,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身,将她揽到自己身上。
“好美。”他脑袋埋进她脖子,看着她脖子上一个个如樱花般美丽的红印,轻轻吻着,嘬着,温柔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