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王帐的王君竟毫不犹豫的,一洗往常的冷漠之容,立刻一封书信传至丹漠。其实,如若不是出现莫兰柔竭力请求王君这件事,婚期也马上就到了。
也是莫兰双和莫兰柔姐妹俩为自己又挣了一段在家的时间,也是因为如此,王君似乎没有那么对莫兰柔如此冷言冷语,或许他真的发现,自己心中对莫兰柔这个女儿并非都是冷漠,毕竟是自己亲生女儿,还是有骨肉亲情的存在的。
莫兰双也很快醒了过来,碍于身份,云川见莫兰双醒来过后,便只好退出莫兰双的房间,不过幸而,莫兰柔赶了过来。
“父君答应你了吗?”
“多亏长姐,为妹妹又争取了一段在家陪你的时间。”
“是你自己用言语打动了父君,我只是个传话的而已。”
“长姐……”说着,莫兰柔便靠在平躺在床上的莫兰双的怀中,这个地方,也怕就只有纯粹的姐妹亲情最为打动人心。
待莫兰柔离开后,莫兰双突感一阵眩晕,随后躺了下来,渐渐睡了过去。而这时,云修与储方漓来到了莫兰双帐中。
按道理来讲,将军来到这里是不太合适的,但是云修与阿央说着,只是说看看她便走。阿央只好暂且同意。
储方漓站在门口望向屋里,云修轻声轻脚走到莫兰双床边,蹲了下来。
“公主,从今天开始,我要放弃你了,本来我想有一定作为的时候,就向王君提亲,可是,我看出了,你与云川互相倾心,我就祝福你们吧。”
只见他随后轻轻吻了一下莫兰双的额头,他知道这样是不尊重公主的,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可是这些都被储方漓看进眼中,失意在她的脸上清晰可见,更多的是酸意。
说完后,云修便满是不舍的起身离开了莫兰双帐中,离开后,莫兰双缓缓睁开了双眼,何止储方漓惊讶,这么些年莫兰双自己都什么不知道,面对那个轻吻,她只好愧收。
离开后的云修走在前面,储方漓走在后面,她却一个字都没有讲。
大病几日后,莫兰双养好了身子,只剩下膝盖之处的外伤再上药就可以了。在这霜序之月,小雨连绵不绝一连下个几天都属常事。
这天,白日高高挂起,莫兰双已经大好了。她与云川两人来到了牧场散心,望着这广袤无垠的草原,与蓝天相交,再加上拂面的清风,真的是格外舒心。
“看你身子大好,我也就放心了。”
“不过就是淋了点雨罢了,虽是公主,又有谁能一点不经历磨难呢?”
“公主,虽然王君同意了小公主暂缓婚期,但是想让他取消这个婚约,怕是已经不太可能了。”
“我知道,事到如今,就是看父君自己到底是如何想的了。”
说着说着,莫兰双突感一阵眩晕,眼前发白,一时间没有站稳,云川眼疾手快,紧忙扶稳了她。
“怎么,还是不太舒服嘛?”云川那言语之中满是关切。“没事儿,就刚刚那一瞬间有些眩晕。”
说着,云川将莫兰双一下子抱了起来,莫兰双也是满眼惊恐,对于他这个行为也是吓了一大跳,将其抱上了马:“既然突感眩晕,那就有可能是累着了,我牵着马带你回去。”
说完,莫兰双坐在马背上,云川牵着马,往莫兰双的帐中走着。路过的地方,都是婢女侍从们窃窃私语。
从他们口中传出的都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这些词。莫兰双望着前面为自己牵马的云川,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心中暖意洋洋,原本在九秋时节,竟让她顿感春风拂面的感觉,不自觉想起坠落陷阱那次,更是面容羞红。
不远处,阿橙与阿襄两人望着两人的样子,一时为他们从心底高兴。
“姐姐如此开心,莫不是看着长公主与云将军?”阿襄在一旁说道。“这话你不要被别人听了去,我是真的为他们两人高兴,毕竟这世间中,能寻的如此良人已实属不易。”
说完,阿橙便转身离开了。而不远处莫兰玉将一切都看在眼中。几日后,两人的事情很快被传的沸沸扬扬。
这事情很快便被王君知晓,心中羞愤不已,心想着自己女儿身为公主,怎么可能犹如流言一般,甚至有的流言说,两人早就暗通款曲。
这话让王君更是愤愤不平,随后将侍从派人出去巡查,一经发现暗自私语之人,便直接杀了。也是因为这,搞得整个草原人心惶惶,丝毫不敢有人张嘴说话。
这日不知是发生何事,王君独自一人忙着政务。此时莫兰玉急急忙忙,气喘吁吁的跑到了王帐之中。
“怎么了,兰玉,这么着急?”
“父君您赶紧去舞房看看吧。侧妃发现了传播流言之人。”
听到这儿,王君直接放下了手中的政务,随着莫兰玉去了舞房。
两人走到舞房门口之时,舞房院落之中已经围满了人。王君一步一步走进舞房大门,人们散落开来,望过去,阿橙跪在地上,嘴角肿着流着血。
“我就知道又是你!来人,给她带走。自即日起,舞房之人非诏不得出。”
说完,章落枚以及莫兰玉随着王君离开了舞房,夕颜与阿襄走上前试图拦住阿橙。
“这样也好,封闭了舞房,你们也能离是非之事远一点,我也就放心了。”
说完,还未等夕颜回应,侍从便将阿橙带离了舞房。可是面对着阿橙被带离。又一句话也说不上。王君封了舞房,无非就是不想让舞房之人去求救,再加上收到了阿橙的“连累”。
可是不曾想到的是,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被发现,风菊在不远处便看到了这么一行人,压制着阿橙。
回到了王帐,阿橙跪在帐外。
“长公主对你如此情深义重,你究竟为何要去传播流言,污了长公主的名声?”王君喝道。
“王君,婢子没有。婢子从来没有说出任何关于有损长公主名声的言语。”
“看来不对你用刑,你是不会招供了?”
“婢子也是从来没有说过这些污言秽语。这是事实,就算用刑,也无法更改事实。”
阿橙言语之中没有一点恐惧之意,其实她心中已经是怕极了。
“既然这样,给她就绑在那,除了喝水,其余什么都不许给她。”
王君如此说着,还是顾全了长公主的颜面与心情,不然凭着王君的无情,早就将阿橙用刑或者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