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远在西元皇宫中,宫墙身处,顾瑧妧也总是会想起程亦,不同于每日会当值的程亦,在她的生活之中,思念已经成为了一种常态。
顾瑧妧闲暇之时,总是会身在宫中翩翩起舞,对于外界之事都通常不予理会,除了这几个月去兰香殿看望母亲,还有就是去抚春殿与顾瑧初闲话家常。
春日融融,如今意荷的胎气已经满了三月,胎像已经安稳,府中将军夫人经过了太医的调理,也顺利遇喜。
很快,意荷胎满三月的消息传遍了后宫,如此,合欢殿是彻底坐不住了,经过郑兴的死,紫荆殿中郑冰寒对独孤意荷早就心生仇恨之心。
接到这个消息的郑冰寒寝食难安,双目之中满是愤恨。
“夫人,适才乔夫人身边的宫女来传话,说想见您。”面对着宫女的传话,郑冰寒毫无反应。
“夫人?”宫女的再一次说话似乎才让郑冰寒反应了过来。“既然她想见本宫,本宫便去见她。”
说罢,郑冰寒便与宫女如雪一同前往了合欢殿,如今的合欢殿依旧冷冰冰,没有一点暖意,一个冬天合欢殿之中都仅仅只有乔如意一人独守殿中。
郑冰寒走进了这个冰冷的宫殿,左顾右盼。只见乔如意躺在一旁软榻之上,闭着双目。
郑冰寒看着她,没有说其他,既然两人如今都是一个品阶,那也就完全没有了请安的必要。
“夫人,郑夫人来了。”听着一旁秋阳的提醒,乔如意便缓缓睁开了双眼,望着她。
“说来也是,我被贬了位份,又何谈什么请安呢?妹妹不讲话,我又如何能听到呢?”
“妹妹见姐姐在闭目小憩,等一等又有何妨呢?”听着郑冰寒的话,乔如意便慵懒的起身。
“想必你已经听说独孤贵妃有孕,已满三月。”“是,妹妹也是适才才听到消息。”
“这个独孤意荷,虽年纪轻轻,当真也是老谋深算。等到胎像稳固才放出消息。如今,你有什么法子可以除去这个孩子吗?”
郑冰寒有些意外,也未曾想到如今的她又是降了位份,又是禁足,却还是如此不安分。
既然她如此不安分,郑冰寒又害怕什么呢?
“姐姐,妹妹有一个法子。如今独孤意荷胎像已稳,况且她的肚子里是男是女还尚且未知,与其担忧这个孩子,还不如想想如何对付远在天边的那个太子。”
听着郑冰寒的话,乔如意顿时双目泛光,仔细思索一番发觉其所言有理。
“妹妹所言甚是,与其担忧贵妃肚子里的那个还不如想想如何趁此机会将那个太子除之而后快,妹妹可有计策了?”
“自然,当务之急是顾恒奕,可他又远在槟城那个地方,最神不知鬼不觉的莫过于蛊术,姐姐,你可相信妹妹。”
“蛊术?你莫不是想千里传蛊?”听着乔如意的质问,郑冰寒脸上的一抹邪笑让人琢磨不透。
“我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千里传蛊,不过,我需要姐姐好好利用北漠母族的便利条件,北漠之中蛊术巫术想必都盛传吧,而且你应该能帮助我的。”
“放心吧,我知道了。”
待到郑冰寒离开后,只见乔如意写下一张纸便托由专人带了出去。
很快,那封信便被寄到朝和。这天晚上,青瓷歇得早,她打开了白天的那封信,默默看着,心中隐隐生了一计。
“殿下,既然您对奴婢不仁,那就莫怪奴婢对您不义了。”随后只见青瓷拿出一个小盒子,一脸邪笑。
翌日,青瓷便去和风菊请假,声称自己有些事情要做,她知道和莫航煜请假于事无补,还不如找风菊。
风菊允准过后,青瓷拿着那个小盒子,来到槟城城主府,因为曾经府内有与她关系好的侍女,便将其服饰送过去,也因此顺利进了城主府。
进了城主府内,青瓷便神不知鬼不觉来到了膳房,借由无人间隙,将那个小盒子中的东西放入了饭菜之中。
完成过后,她便紧忙离开了膳房。为了掩人耳目,那个助她进府的侍女也做了她的“刀下魂”。
她藏于暗处,亲眼看着顾恒奕吃下了那盘被动了手脚的菜,随后借由晚上值班换岗之际便放了心的离开了府内。
对于那盘菜顾恒奕也觉得诡异不已,可是他还是吃了下去。
晚膳过后,顾恒奕便来到院落中,望月思人。此时,红笙手中端着茶水走了过去。
红笙将茶水奉上道:“殿下既然思念阿橙,不如您去接她回来吧?”“吾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接她回来。”
“既然这样,那这个是去年阿橙生辰的时候,她的朋友送与她的一支发簪,不如交给您当做一个念想。”
红笙将发簪拿出与顾恒奕说着,而不远处风竹看着这个发簪,明知道这个发簪的来由却默默不语。
听到“生辰”两个字,突然想起什么一般。
“红笙,你可知阿橙生辰是哪日?”面对着顾恒奕的询问,红笙轻轻摇头。
“殿下,臣与阿橙是昔日老友,臣知道她的生日。是八月初五。”
听到风竹的话,顾恒奕惊讶万分,更加坚信自己内心的想法,内心激动无比。
“殿下,您这是?”“吾没事,你们回去吧。吾想自己一个待一会儿。”“是”
说完,红笙和风竹便离开了。
究竟是怎样的缘分才可以如此,同日生,相差一岁。你不就是我的千澄吗?
顾恒奕心里想着,喜上眉梢。风竹和红笙往回走着,红笙疑惑道:“风大人,奴婢从来没看到过太子殿下如此笑颜呢?他笑起来确实好看。”
“行了,太子殿下你也敢议论。”风竹虽责备她,可是他言语之中却都是柔和的语气。正当两人谈天之际,程亦紧忙朝着顾恒奕的方向赶去。
“这么晚了,程亦有什么事这么急?”风竹边看着边自语道。
另一边程亦跑到顾恒奕身侧,气喘吁吁的望着他道:“殿下,我们在槟城与朝和的交界之处发现了前任城主的尸体。”
听到这儿,顾恒奕满脸惊讶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