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费劲的将熬好的药给顾恒奕喝了下去,除此以外,似乎只能等他苏醒。
看着顾恒奕将药喝了下去,其他人也算是彻底放下了心,几日以来,程亦都是正厅与顾恒奕的房间两头跑。
对于顾恒奕中蛊毒这件事,程亦一直都是在彻查。夕颜突然想起来阿橙的话,又想起程亦定会调查原因,便去找他。
她来到正厅,看到程亦也是满脸愁容。
“奴婢请程大人安。”“夕颜,是殿下有什么事儿吗?”
“不,殿下已经将药喝了下去,奴婢是有一件事来告知大人。”“何事?”
“关于此次殿下中蛊毒之事,是青瓷,是她做的。”“你如何得知?”
“大人不相信奴婢,应该也会随着殿下信任阿橙吧,是阿橙告诉奴婢的,她说是青瓷亲口承认的。奴婢只是将自己所听之事告知大人。”
程亦听后,愁容依旧不减,甚至深深蹙着眉望着她。
“这件事,我信你们。等殿下醒了,不要告诉殿下。”“大人放心,奴婢心里有谱。”
说完,夕颜便退下了正厅。程亦仔细思索着,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
青瓷,当初在西元之时,就已经查清楚她的来历,而下蛊之事,程亦也极度怀疑此时定然与皇宫的人脱不了关系。
如今,天南海北的距离,那些人竟然还是不死心。过往,顾恒奕对她们的行为可谓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现在,竟然如此狠毒。
回去后,第一件事便是打垮乔如意与那些背后之人。
程亦心里想着,直叫人恨得牙痒痒。
另一边,阿橙心里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环境,对于他们的威逼利诱,更已经是无动于衷。
而青瓷再次来到了暗房,阿橙再一次看到了亮光,看着青瓷的嘴脸,对她更是没有正眼相待。
“看来已经接受了这个暗房了,都没有那么大反应了?”面对青瓷的“恶语相向”,阿橙几乎都没有用正眼瞧她。
“听说昨天夕颜和莫兰双来了?怎么样?她们没有想要救你出去吗?看来你们的感情也就那样。”
“你为什么骗我?”“你说什么呢?奥,你是说,解药的事儿?许是你不了解蛊虫这种东西,也或许是你太善良了。我告诉你,我们制蛊之人从来都没有解药。或许没有就好,我们就能接到顾恒奕殡天的消息了。你说刺不刺激?”
“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像你这样的的恶毒之人。想当初,对于将你赶出府内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觉得对不住你。如今看来,你是死有余辜。”
阿橙从来没有如此恶语相向过一个人,如今青瓷算是触及到了她内心的底线。而青瓷面对着阿橙的话,上去就是一个耳光。她早已经气急败坏。
“这一耳光就是告诉你,沦为阶下囚,就不要如此口无遮拦了,但凡你说一句我爱听的话,没准,我也就笑脸相迎了。”
“心都是冷的,又何必做那种伪善之人呢?”
阿橙的话彻底惹怒了青瓷,虽然她自己也承认自己就是心冷之人,但是从阿橙嘴里说出来,依旧是那么的刺耳。
她从身后甩出来鞭子,狠狠地抽了她两鞭。阿橙竭力忍着,不露出一点屈服之容,依旧“恶狠狠”的看着青瓷。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真的想知道吗?那我告诉你,是可怜你的眼神。一个人能活到你这个份儿上,也是可怜得很呐。”
青瓷气不打一处来,随即接着又是两鞭。看着阿橙,自己也是气急败坏,转身便离开了暗房。
看着她离开后,阿橙也舒了一口气。至于身上的鞭伤亦是毫无在意一般,愣愣的坐在那没有反应。
而此时的莫航煜已经向王君请求赐婚了,自然而然,王君答应了。
另一边,程亦得知了顾恒奕这件事,并没有向皇宫传回顾恒奕重病的消息,他知道,如今千里之外就算要禀明这件事也不是一个良好的时机。
随后,他书信一封,传回了皇宫,如此一来,也许还可以扰乱乔如意阵脚。
对于莫航煜中蛊毒的事情,程亦知道这事情与朝和王帐没有什么关系,顶多会和侧妃挂上一点关系,所以也并未将此时传的沸沸扬扬。
至于莫航煜帐中,自己做的恶事自然不会让旁人知晓,这样对他们一点益处都没有,只会扰来祸端。
而整个城主府都是以顾恒奕的病情为重,果然,当天给顾恒奕喂下了药,傍晚,落日之前,顾恒奕退了烧,恢复了正常状态,渐渐醒了过来。
顾恒奕醒了过来,此时是红笙与夕颜共同守着,见顾恒奕睁开了眼睛,红笙激动不已,急忙道:“夕颜姐,你快来看,殿下醒了。”
夕颜闻声,急忙放下了手中的活儿,加快脚步来到床侧。还未等夕颜说话,顾恒奕似乎恢复了意志一般,坐起身道:“阿橙,阿橙呢?”
听着顾恒奕如此,夕颜只好让红笙先去为顾恒奕做些饭菜,更多的是找个借口让她离开房间。
“殿下,您觉得怎么样?哪里还难受吗?”待到红笙离开房间后,夕颜先询问着情况。
顾恒奕摇了摇头,道:“没事儿了。”说着,他便回想起自己昏倒之前,尚有意识之时亲眼看着阿橙被莫航煜带走。
那个场面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中。
“夕颜,阿橙怎么样?我记得她被莫航煜带走了。是不是?”夕颜没有讲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看着夕颜的反应,顾恒奕掀开被子便要下床,他的心早就满满都是阿橙的安危。
“殿下,殿下,你冷静一点。你身体还没好,你先听奴婢说。”
听到夕颜的话,顾恒奕停止了动作,看着夕颜轻轻拿出了一封信,便知道他难以见到阿橙。
“殿下,这是阿橙给你的信。放心,奴婢没有看过。”说着,顾恒奕接过了信,仔细看看他的面容,还是苍白得很。
他轻轻打开了信,面容平和,看上去已经没有了适才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