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顾恒奕的身影,阿橙停了下来,顾恒奕微笑着,随后阿橙继续着弹奏着琵琶,顾恒奕听着这首未曾弹奏完的《琵琶行》,恍如隔世般。
随着最后一个音结束后,顾恒奕也总算是听完了这首《琵琶行》,阿橙站起了身望着顾恒奕。
那样的桃花眼,看谁都深情,可是面对顾恒奕,恐怕会有着双重深情,还有那难以言说的无奈。
“这首《琵琶行》隔了太久时间了,总算是弹完了。”阿橙说着。“我也总算是等到了这一天……”
顾恒奕话音刚落,阿橙便转过头含着泪看着他。
“殿下,如今奴婢身体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各归各位了,府内事务繁多,您也不能一直交给程大人啊,而我,也该回到王妃身边了。”
顾恒奕望着她,虽然他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可是那种两人在一起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舒适自在,如今再次分开,也是断然是舍不得的。
两人依依分别后,便各自回了该去的地方。时间继续过着,经过了接近半个月的路程,莫兰柔与容瑆也到了朝和。
莫兰柔与容瑆一同来到了王帐,拜见了王君与王妃,章落枚坐在一旁,好像根本没有她这个人一样。
王君看着兰柔,热泪盈眶,随即起身来到了兰柔身侧。
“柔儿,父君可算是把你盼回来了。”听到王君这样一番话,莫兰柔也是诧异得很,曾经这样的话,她几乎是难以听到。
随后,兰柔顺势靠在了王君的怀中,贺青婵盼望多年的情景总算是亲眼看到了,而一旁的章落枚看着很是不自在。
“王君,妾就不耽误你们一家团聚了。”章落枚说完,原本还在等着王君的回应,可是王君似乎满眼都是莫兰柔,根本就没有精力去回应她。
贺青婵原本想回应她一声,可是正当她准备回应的时候,章落枚随后便扬长而去,面容冷漠。
“今天就在王帐用餐吧,想吃什么,父君让他们给你做。”“嗯,回到家,吃什么都是好吃的。”
随后,几人便到正厅入了坐,闲话家常。
“柔儿,澈儿来了吗?”“母妃,自然,这孩子还小,不能离开父母的。阿清,让乳母把澈儿抱来王帐。”
“是。”
“转眼间,你们都长大了,对了,王子没有欺负你吧?”“父君,王子对我好的不得了。”
“父君,我哪里敢欺负柔儿,更何况,能拥有这样懂事的妻子,是容瑆的福气。”容瑆对王君说着。
“那便好……”说到这儿,莫兰柔似乎有些话难以开口一般,她还是忍住了,没有说出口。
而一旁的容瑆早就看出了端倪,可是担心会触及到王君王妃的伤心事,两人都没有开口。
不久过后,阿清便带着乳母和小公子容澈来到了王帐。此时的容澈已经年满将近二周岁,尚且还在咿呀学语之际,却也是早早便学会了走路。
“王君万安,王妃金安。”乳母抱着容澈请着安。
“快起来吧,这就是小澈儿?”“是,父君,澈儿,来,到娘亲身边来。”听到了莫兰柔的话,容澈虽小,但是似乎也能听明白其意。
随后乳母便牵着他的白白嫩嫩的小手,摇摇晃晃地走到了莫兰柔身侧。
莫兰柔随后抱起了容澈,抱给了王君。
“澈儿,看看王祖父。”兰柔的话,容澈对王君一点都不陌生,朝着王君怀中张开双臂。
王君也欣喜得很,抱过了容澈。“眉眼像极了兰柔,鼻子高挺,像极了容瑆。”
就这样,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玩乐了一下午。傍晚,在王帐用了餐,便各自回了帐子。
翌日,莫兰柔与容瑆来到了公主墓前,望着莫兰双的墓碑,莫兰柔潸然泪下,瞬间,泪水夺眶而出。
“阿姐,没想到婚前一面便是匆匆一别,再次相见已是天人永隔,听说阿姐产下了一对儿可爱的龙凤胎,这样也好,不管是你还是云将军,都是儿女双全了。可是……是不是没有怀双生胎,你也不会到现在的地步呢?”
莫兰柔边落泪边说着,望着莫兰双的墓碑出神,此时此刻,她多希望这些都只是一场梦,一觉醒来,还有阿姐陪伴身侧,童年虽然平淡乏味多于欢乐,可是她还是想要阿姐在。
“阿姐,我是容瑆,柔儿的夫君,你我本无缘,如今随着柔儿喊你一声阿姐,或许也是我们的一点缘分。我尚未见你尊容,如今初见,却是这样的场景。我跟你保证,以后得日子中,柔儿就是我的全部责任,以往你守护着她,以后我替你守护她。”
莫兰柔似乎有些难以支持着双腿,“噗通”一下子双腿发软跪在地上,容瑆见状,急忙随着跪了下来,扶住了兰柔。
“为什么?为什么?阿姐多善良,为什么好人不长命呢?”兰柔崩溃痛哭,容瑆似乎被兰柔传染了,泪珠颗颗掉落。
他没有说其他,只能抱住她,静静地陪着她……
祭拜过后,两人回到了帐子,一路上,莫兰柔都垂着头,双目无光,几度跌倒在地,许是悲伤过度,许是思念太深。
两人就要进帐的时候,婢女急忙赶到了:“王子王妃,小公子吃了一碗奶羹,便一直呕吐不止。你们快去看看吧。”
听到婢女的话后,两人急忙赶到了小公子的帐中,此时也已经传唤了秦太医,秦太医是容瑆亲自从丹漠带来的,总归放心一点。莫兰柔急忙问道:“怎么样?秦太医,澈儿怎么回事?”
“公主不要急,小公子从丹漠千里迢迢来到了朝和,许是水土不服所致。”“你的意思是,小公子呕吐是水土不服?”
“是,臣未曾查得小公子有中毒的现象。所以还请公主放心。”
此时阿橙站在一旁,望着桌上的那碗奶羹,适才,是阿雯派人送来的,那送奶羹的还特意强调,是阿雯姐命令她送来的。
阿橙不免有些多想,但未曾抓到把柄,说出来只会被乱扣一个污蔑主子的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