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夜,阿橙都被梦魇缠身。一夜中,夕颜莫兰双贺青婵相继来到了她的梦中,梦中的她看着三人,似乎无法控制着局面。
半夜,她被惊醒,月光透过窗子,照在她的脸上,渐渐握紧了双拳,皎洁的月色映的她双目通红。
如果真的忘却了一些信念,那你到底为何还要活着,莫航煜亲手送你离开了朝和,甚至“离开了这个世界”。你到底再犹豫什么,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去在意洛嘉姀的话。
尊严固然重要,可是那些爱你的人,那些因你而死的人呢?他们就不重要了吗?
阿橙心里想着这些,再想想白天洛嘉姀的话,似乎也不觉得是什么问题了。转念,她回到了床边坐下。
可是,真的要利用太子殿下去为她们复仇吗?
想到这里,她的确不愿意去利用顾恒奕去获得权利,她的内心纠结矛盾得很。看着整间房子,想想曾经顾恒奕对自己地点点滴滴,她缓缓闭上双眼,微微蹙着眉,躺在了床上。
一夜间,辗转难眠……
翌日,天气清爽得很,宫门大开,莫兰玉因为规矩问题,进而不可以乘车入宫,只好一步一行,走进了宫门口。
一路上,她面容平静得很,实则她的内心也波澜不惊,对于这些,她似乎也早就有所预料。
她看向大殿口,没有一个人,反倒是台阶之下,郑冰寒与其宫女站在那里望着她。实则,郑冰寒也很是不情愿。
无非就是一个不受宠的和平公主罢了,虽说是和亲,可是西元皇宫的人基本人人都知道,莫兰玉的到来,没有朝和王与王妃的陪同,只有一个婢女的随行,无非就是因为让她来到这个地方受受罪罢了。
可是既然是皇上安排的工作,郑冰寒只好依旧笑脸相迎。两人面对面而立,婢女道:“公主万安,这位是郑夫人,是后宫派来迎接公主的。”
“朝和二公主兰玉给郑夫人请安,望夫人祥康安乐。”“二公主不用多礼,雪郦殿已经为二公主安排好了,本宫配公主一同前往吧。”
两人互相寒暄了几句,莫兰玉一行人便随着郑冰寒的脚步来到了雪郦殿。望着雪郦殿的陈设,莫兰玉有些恍惚,似乎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本就习惯与过去的环境相比。
望着莫兰玉面容有些不对劲,郑冰寒礼貌道:“公主,这是怎么了?是不喜欢这样的陈设吗?”“不是这样的,只不过也许是因为初次离开家乡,内心有些感触吧。”
“第一次远离家乡,无非是有些难以割舍的东西,没关系,如果公主不嫌弃,可以随时来找本宫。”“兰玉不敢过多叨扰郑夫人,或许过几日兰玉就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没有什么麻烦的,如果你愿意随时可以。”“那兰玉多谢郑夫人。”
说完,郑夫人似乎有些许嫌弃地转身离开了雪郦殿,一转头,就变了脸。莫兰玉看着郑冰寒离开的背影,竟然还有些欣慰。
“公主,您这一路上也辛苦了,婢子给您收拾收拾好好休息一下吧。”“阿雯,如今我们来到西元,婢子这个称呼必须入乡随俗。对了,给母妃去个信吧。”
“是。”
一路走来,阿雯见证了莫兰玉太多太多的改变,或许她真的无法直面过去的自己,进而她更愿意提升如今的自己吧。
虽然章落枚选择放弃她,可是她深切知道她已经对不住了自己的养母贺青婵,直到贺青婵死的那一刻,她似乎才知道自己罪孽深重。
因此,如今的她更不愿意去违背章落枚的命令,她来了,可是她还是把该做的事情得做了,一路上,她都这样想着,离开了朝和,那里的人无论是死是活,就与她无关了,可是去封信还是应该的。
随后,她收拾了收拾行装,便歇下了。
这天,顾瑧初来到了凤和宫给高沐筠请安,离开之时,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许久未曾见到郑南蓉了。
随后,她便来到凤和宫后殿,郑南蓉居住的地方,或许是为了陪皇后方便,郑南蓉直接住进了凤和宫。
顾瑧初来到后殿,郑南蓉看到,急忙道:“给长公主问安,长公主可舍得来这里看看我了,是有什么好朋友了就忘记我了吧。”“南蓉,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今天我来,也是告诉你,你可知道,哥哥从朝和带回来一个姑娘。”
“这件事略有耳闻,不过我来这里除了陪伴皇后娘娘,不怎么打听外面的事儿。怎么,你的好朋友是她?”
“我今天来是要带你去结交她这个朋友的,虽然如今她还是个侍女,可是她可不是平凡人,而且她的长相绝美,气质极佳。是个特别好的姑娘。”
“真的吗?那既然如此,公主快带我去看看吧。”
说着,两人便激动万分地离开了后殿,两人来到了东宫,顾瑧初带着郑南蓉先去拜见了顾恒奕。
郑南蓉走到殿门口,突然想起来曾经皇上说起过要将自己赐给顾恒奕的,可是如今这么久未曾提起,她也就不在意了。
两人来到殿中,一同拜见了顾恒奕。郑南蓉第一次见他,虽然有些好感,可是她有自己的想法。
经得允许过后,两人便兴奋无比地离开了正殿,来到了锦绣竹园,郑南蓉见到顾瑧初带着自己来到了锦绣竹园过后,郑南蓉似乎才察觉到不对劲。
她拉住了顾瑧初的衣袖,面容有些惊讶地望着她,顾瑧初自然知晓她的疑惑之处,随后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的没错。走吧。”
说着,两人接着走进了锦绣竹园,来到院中,阿橙恰好在竹林之下练习舞蹈,顾瑧初远远望过去,不免有些发呆,自然另一旁的郑南蓉也有些呆滞地望着。
一旁的红笙和绿婉很快便看到了顾瑧初与郑南蓉两人,随后急忙起身问安道:“奴婢给长公主郑小姐请安。”
听到动静的阿橙一下子停住了动作,随后依旧是慌乱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