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顾恒奕离去的背影,洛千澄再问难以忍受那种痛,不是身上的痛,是心里的痛,就算身上受到了再严重的伤害,对于她来讲都抵不过心中的痛。
那一瞬间她觉得这个男人让自己很陌生,她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明明是自己受到了伤害,可是依旧在自我反省着什么。
洛千澄失望不已,她不知道自己的过往是不是错负于人,想着想着泪水便涌了出来,满心失望的走出了房门,眼中暗淡无光。
星眠几人望着洛千澄如此神情落寞,心里也焦急得很。
“太子妃……”星眠边说着边上前搀扶她,却被她一手推开,这个时候星眠才发现她胳膊上的伤,那一道被划破的衣服露出了血.淋淋伤口。
“太子妃您受伤了,奴婢马上去请太医。”说着,星眠便要出去,一旁的风菊和舒羽也急忙上前查看着情况。
阿贯站在那儿愣住了。
“不必了,一点点小伤不用麻烦太医了。”“可是太子妃,这伤口不能不处理啊。”
“我说不用就不用了,你们都先下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冷静的待一会儿。”说着,洛千澄来到了池塘边望着游来游去的小鱼,含着泪光。
这个时候,几人刚要准备离开,洛千澄却感觉到了眼前一阵黑暗,头眩晕不已,更多的是头疼,最后便昏厥倒地。
那一瞬间,树上的几片叶子也随风掉落,刚好落在了洛千澄身边。
几人察觉到后,急忙上前查看的情况。这个时候阿贯急忙去找了苗太医。几人将太子妃带到了房间里躺了下来。
那一瞬间她的面色发白,已经没有了一点儿血色。星眠几人焦急不已。
“我去找太子殿下。”“星眠站住。”
听到风菊制止了她,她只好停了下来,疑惑不已的回过头望着她。
“这就是所谓的太子殿下,谁是正妻谁是妾室,他自己不明白吗?我只是很心疼太子妃,不许去告诉他,太子妃昏厥前,最生气的就是生他的气,如今你还要将他带来让太子妃更愤恨吗? ”
风菊言语激动得很,她满心都是为洛千澄鸣不平,更是如今受到了这样的待遇,先是受到了妾室的欺负,后来又被太子无端训斥了一番,心里更是有苦难言。
这个时候,阿贯拉着苗太医已经回到了东宫,而此时天色也已经黑了,顾恒奕在花园里待了很久很久,决定去宁文堂安抚邱泠儿的情绪。
顾恒奕来到了宁文堂,一走进门却什么人都没有看到,感到被一种香气所吸引,他慢慢慢的往里走,却在侧方帘子后看到了一个只穿了薄薄的睡衣的女子,那就是邱泠儿。
她依靠在床榻上,衣领很低,几乎都要遮不住了,顾恒奕愣了愣,转过了身。这个时候那个香气却更加浓烈。
“殿下,难得来妾这里,你就不想进来 和妾说两句吗?”“我只是来看看你,既然如今你没事儿,那我便放心了。”
说着,顾恒奕转身便要离开,邱泠儿却走了出来,这晚,她打扮的格外妩媚动人,她用手勾.住了顾恒奕的脖子,轻轻抚.摸着他的胸口。
“殿下,我们已经成亲这么久了,我不想再守活寡了,你能不能让我成为真正的女人啊。”
此时的顾恒奕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起来,不停地喘着粗.气,紧闭双目,胸口起伏不定。
“殿下,你就爱.抚爱.抚我吧。”说着,邱泠儿踮起了脚尖吻住了他的嘴唇,随后便牵着他的手来到了内室床上。
她将顾恒奕推倒在床上,望着眼前这个已经神志不清的男人,心里得意不已。
我什么都不担心,既然你无法主动,那就我主动着来,只要是我们两个有了关系,太子妃更得忍受着,她越是痛苦我越是开心。
说着,邱泠儿将顾恒奕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去,顾恒奕有些迷糊了起来,微微闭着双目。
待到顾恒奕身上的衣服一.丝.不.挂过后,邱泠儿便开始肆意的将自己给予给了自己的丈夫……
两个人缠.绵之际,锦绣竹园彻夜灯火通明,红笙绿婉吃了消息也急忙从正殿赶了过去。
看着床上已经面无血色的洛千澄,众人纷纷焦急不已。
经过苗太医查验 ,便知道她是旧疾复发,对于他来讲,洛千澄这个病症并不是什么难事,随后便急忙让星眠和红笙绿婉等人去熬煮药。
这个时候,闻玄凝也急忙赶了过来,原本是要来安抚太子妃的情绪,却没有想到此时的太子妃已经病倒。
锦绣竹园就这样忙了一宿。时间到了后半夜,药已经熬好了,因为她还在昏迷之中,不能硬生生喂药,能是等药凉了之后慢慢给她灌下去。
不久过后,天还没有亮,将军府便接到了消息,这件事并没有惊动洛仁骁和萧林芳,而是直接告知了洛嘉城与顾瑧初。
两人接到消息急忙起身,趁着夜色,悄悄的离开了将军府赶去了东宫。来到锦绣竹园后,两人焦急万分。
这个时候,星眠给她喂药,却都被她吐了出来。看着她如此情形,别说是洛嘉城,一屋子的人都揪着心。
“苗太医,我阿姐这是怎么回事?”“回小洛将军,她是旧疾复发,头风,再加上高烧不退,可是她吃不进去药,才是最难的。”
“为何喂不进去药呢?以前很多次都是昏的时候,药也是正常的喂进去了呀?这是怎么回事儿?”
听着洛嘉城的话,苗太医是大概知道什么原因却不敢说,这个时候,闻玄凝坦言道:“还能为什么?面对着自己挚爱之人的质疑,还有什么活下去的念头,自然药是怎么也喂不进去了。”
“怎么回事?良娣所说的挚爱之人的质疑是什么意思?”“有苦说不出,面对自己所受的伤害,他是一个字不问,不知怎的,却想方设法的去体会着别人的心情。他还是我认识的太子吗?”
闻玄凝红着眼眶说着。说到这儿,洛嘉城大概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太子人呢?他人呢?”洛嘉城高声道。“嘉城,你别急,我作为他的妹妹一定会问清楚这件事,只是这个时候不是去责问他的时候,舒羽,你陪我一起,我们去找瑧妧。”
“好公主,这几日赶得巧,二公主和程大人就住在了东宫。”“不要多说了我们赶紧走吧。”
这个时候,两人带着春月急忙走出了锦绣竹园,去敲程亦房门。
听到了阵阵敲门声,夏云也急忙去开门。
“长公主,奴婢给长公主请安。”“不要请安啦,瑧妧呢?还睡着呢吗?”
“现在时间还尚早,二公主和驸马的还没有起来呢。”“你帮我去叫他们,就说锦绣竹园出事了。”
“是,奴婢马上就去。”顾瑧初焦急不已地在外厅等着,夏云来到了内室,轻轻敲着门,程亦被敲门声惊醒,顾瑧妧也醒了过来。坐了起来。
程亦去开门,看到是夏云很是奇怪道:“夏云,这么早,你来这里敲门做什么?”“回驸马,长公主过来传话,说是锦绣竹园出事了让您还有二公主急忙过去看看呢,”
听到这儿,顾瑧妧便从床上急忙下了床。
“夏云,你说锦绣竹园出事了是什么意思啊?”“具体的事情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长公主似乎很是着急,二公主不妨去问长公主。”
说着,两人便急忙梳妆,来到了外厅。看着顾瑧初通红的眼眶,两人惊讶不已。
“长姐你怎么来这儿了,眼睛那么红,是一宿没睡吗?”瑧妧担心问着。“瑧妧我来不及多说,你们赶紧跟我去锦绣竹园。”
说着,几人便急忙出门赶去了锦绣竹园。来到房中后看着平静躺在床上的洛千澄,两人震惊不已。
“这是怎么一回事?”程亦在那愣愣说着。“怎么一回事?你是太子身边的随身侍卫,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小洛将军,这件事儿和程亦无关,昨日他告了假,我们两人去了街市。所以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邱泠儿恶意制造谣言,去诋毁污蔑太子妃,还对着太子妃泼冰水,被你那个好哥哥知道之后,居然不分青红皂白的去指责我姐姐,你说这事儿如何解决?”
“嘉城,你情绪不要这么激动,太子呢 他在什么地方?”顾瑧初继续问着。
“回长公主,昨日太子殿下去了宁文堂。”“宁文堂?去了就再也没有出来吗?一宿都没有出来吗?”
听着侍女的回复,顾瑧初更是急了。“是。”
“长公主,良娣,如今最急切的不是讨论太子做错了什么,还是赶紧给太子妃把药喂下去。刚才我们又喂了一次,她又吐了出来。现在的情况就是无论如何她也喝不下去呀。”
星眠在那说着。
“是啊 公主,时间 太子妃是完全丧失了活下去的意识到,已经完全没有了活下去的念头,恐怕就是因为这所以一点儿药都不愿意吃。”
顾瑧初思索着,随后端起了药碗,闷头喝了一口药,随后便对着她的嘴将药渡了进去,众人见到这个情况,纷纷惊讶不已。
可是那些药依旧还是从她的嘴角流了出来。
“这真的不是一个好的兆头,如果再这样下去两日,她不是被头风折磨而死 这是高烧而死啊。”
说着,程亦便转身要出门。
“程亦,你去干什么?”顾瑧妧见状,急忙制止他道。“我去把太子殿下叫来。”
“你不许去,他来了也于事无补,他才是这一切的祸根,他更不能来。如今的他根本没有资格来看我太子妃。”
顾瑧妧高声呵斥道。程亦见状,自己也思索了一下,便也想明白了。
“我们都想想办法……先散了吧,大家既然在这里,就都不要离开锦绣竹园,免得被太子所发现。”
闻玄凝情绪低落地说着,洛嘉城和顾瑧初待在了房中,苗太医远远望着床上毫无血色的洛千澄,也心痛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其余几人纷纷来到了竹园院子中,愣愣坐在长廊下,没有一点好的心情,天色越来越亮,直到大亮。
顾恒奕从邱泠儿床上醒了过来,发现两人身上一丝.不挂,甚至还觉得有些许别扭。急忙起身,邱泠儿也醒了过来。
“我们做了什么?”“殿下可真会说笑,还是做了夫妻之间该做的事了。”
“夫妻之间,我们怎么可能是夫妻之间!你是妾室,不是我妻子!”
“随便殿下你怎么说,反正妾这身子已经是你的了。”听着邱泠儿的话,顾恒奕愣住了。
随后,便下了床穿上了衣服,道:“你要的,我也算已经给你了,看你没有受什么委屈 我也就放心了。”
说着,便径直离开了。回到了自己殿中的书房里,满是懊悔。想起了洛千澄,自己总觉得愧对于她。
可是,一想起昨日的事,便努力告诉自己,不能再对她如此偏爱了,不能伤害她,也不能让她真的会有恃宠而骄的机会。
一天就这么过着,众人纷纷想到了很多种让她喝药的方式亲情喊话都没有任何作用。
可是,她们都没想到时间已经到了黄昏,顾恒奕居然一天都没有来锦绣竹园,不免纷纷觉得他心狠不已。
“想来也是,他生来就心狠得很。我原本以为他只是觉得对自己下属或者其他人心狠,却未曾想到对自己的女人也可以如此心狠。”
顾瑧妧在那里嘀咕着。一旁的程亦望着她,也轻轻低下了头,无奈不已。
洛千澄躺在床上,洛嘉城在那望着她,顾瑧初坐在床边,为她频繁更换着冷帕子,为她冷敷降温。
顾瑧初轻轻试探着她的气息,望着一旁的洛嘉城,红着眼眶道:“她的气息已经很微弱了……”
听到了顾瑧初的话,洛嘉城冲上前去,望着洛千澄,用手轻轻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冰的让他下意识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