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尔若收到了楚父给她递过来的眼神的信号,但是她转头没有理会。
当初听他讲这些的时候楚尔若就想过以后拿这件事情威胁他了。
虽然现在的时机看上去不是很成熟,但是先拿出来遛一遛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她还是开口道:“母亲还是先把这碗面吃了吧,毕竟是父亲亲手做的。”
还是想着你的父亲的嘛!
楚父看着楚尔若满意地点了点头,决定在阿苏的面前多说说谢朗星的好话。
这一看就是楚尔若的软肋,这个时候还不好好把握还等着什么时候呢?
自以为抓到楚尔若把柄的楚父现在也不愿意计较这么多了,甚至还对着楚尔若满意地点了点头。
楚尔若根本就没有在楚母那里呆多长时间,主要还是楚父一直不耐烦地看着她。
楚母一直没有说话,但是视线一直都在两个人的身上,唇角带着笑就像是在看什么可爱的动物一样。
她推开门,一抬头就看见站在门口等着自己的谢朗星。
“不是说回去等我吗,怎么现在就来了?”
楚尔若惊喜地奔向谢朗星,牵住谢朗星的手的时候脸上都是化不开的笑。
谢朗星反握住她的手,用自己掌心的温度想要给她暖热。
“我想让你一出来就能看见我。”
听到谢朗星的回答,楚尔若努力压抑自己唇角的笑。
不就是一会儿不见吗,谢朗星这是粘人。
谢朗星不知道楚尔若在想什么,但是看她挂在唇边的笑就知道她的心情肯定差不了。
“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楚尔若没有犹豫地点点头,“你不知道我父亲刚才还想拿你威胁我,让我以后在母亲面前替他背锅,但是我就当没有看见,以为我还像小时候那样好骗吗?”
谢朗星看着楚尔若洋洋得意的样子,难得没有开口拆穿她,甚是还出言配合。
“伯父这是把你当成小孩子了,没想到你现在也长大了。”
有时候,楚尔若不得不佩服谢朗星说话的水平,两边都不得罪。
现在就算是楚父站在谢朗星的面前,也说不出他哪里不对。
再加上谢朗星这张一样看过去就可以让人付诸行动的脸,就更有说服力了。
“谢朗星你真的是……”
楚尔若一时词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谢朗星才好。
“小乖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谢朗星看着楚尔若,女孩的脸庞从两人刚认识的时候还略显稚嫩到现在的大人模样,还不到一年的时间。
谢朗星还没有参与过一个跟楚尔若有关的,意义重大的宴会。
他心里难免会有一些失望,尽管谢朗星并没有表现出来。
“这个月末吧?”
楚尔若对自己的生辰一向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她知道自己的生日一直都是跟在楚母的后边。
所以也不用特意去记。
更何况,楚家从来都没有办生辰宴的时候。
所以楚尔若提醒谢朗星,“我的生辰宴你可不要和夏东临一起谋划,我们家从来都不弄这些。”
谢朗星没有想到楚尔若一下子就猜中了他心里所想的事情。
他脸上没有流漏出任何的表情,淡定地回复楚尔若。
“小乖放心就好了,我都听你的。”
楚尔若点点头,开始反问谢朗星,“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二月份的时候。”
说来也巧,两个人的生辰一个在寒冬一个却在开春的时候。
楚尔若打趣道:“你说我这算不算遇见了你之后就开始崭新的生活了?”
谢朗星摇摇头,怎么能是楚尔若遇见他之后开始崭新的生活呢。
明明是他遇见了自己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然后才从浑浑噩噩的生活中走了出来。
开始收敛自己的手段,脾气也没有那么善变了才对。
楚尔若看见谢朗星摇头,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了,就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回到院子里面,楚尔若就看见敏静皱着眉望着她。
不知为何,楚尔若感觉到了心慌,并且有一种事情脱离控制的感觉。
“怎么了?”
不问还好,这一问,敏静的眼泪就唰唰唰地往下掉。
“小姐。”
看见敏静的眼泪,楚尔若知道什么是事情脱离控制的感觉了。
都说男儿眼泪不轻弹,但是敏静的眼泪却不是不轻弹,她是根本没有。
以前楚尔若就怀疑过敏静是不是天生就不会哭,当时敏静只是回答:“我只是不擅长落泪罢了。”
“这是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楚尔若不清楚,她只是去了母亲的院子里面一段时间,能发生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把敏静都吓哭了。
“楚小姐还是收拾一下,速速跟杂家进宫吧。”
尖细的声音从敏静的后面传过来,楚尔若这才主意到自己的院子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了一个身材矮小的太监。
他此刻正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
楚尔若总觉得这个太监的眼睛里面没有什么好事,她问道:“为什么要进宫?”
太监脸上的褶子聚到了一起,看见他的脸,楚尔若想到了菊花。
竟然有一点恶心是怎么回事?
“我为什么要进宫?”
这捏着手指头算她上次进宫离这一次只不过十天,若是没有什么其他的理由楚尔若近期是不会想要再看见夏东临。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太监冲着楚尔若讨好的笑,使唤人从楚尔若的屋子里面捧出来一道圣旨。
楚尔若的心里有泛起了说不上来的怪异,谢朗星紧紧攥住她的手,一直都没有放开。
楚尔若察觉到谢朗星的掌心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他也在紧张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将军之女楚尔若,毓质名门,肃恭之仪,克称尊旨,銮舆比幸,侍从勤诚。册为楚妃,钦此。”
“谢朗星你刚才有没有听清楚那道圣旨上面写的是什么,我的耳朵好像不好使了。”
楚尔若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扭头向谢朗星求证。
“它上面写的是我们,出了是父亲的女儿,我跟这里面的话完全都不沾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