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谢朗星看不见了的地方,楚尔若才松开自己抓住裙摆的手。
它颤抖的厉害,楚尔若第一次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谢朗星一句‘劳烦楚小姐了’,真的是让她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
“小姐?”
敏静远远的就看见了楚尔若,直到走近才看见楚尔若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很好。
楚尔若的心情真的是糟糕透了,什么话都不想说,大步向前将敏静拉在身后。
她的状态很不对劲。
敏静知道,大抵是与谢朗星相关,但是具体是什么她就不清楚了。
楚尔若不说,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就没有了资格去探究。
敏静联想到谢朗星从上午就开始收拾自己的物件开始,就知道,应该是因为谢朗星要搬出去这件事了。
夕阳只剩下一个尖尖,已经没有暖橙色的阳光照进屋子里面了。
就像是楚尔若的心里面也盖上了一层阴霾。
她的心脏就像是被人揪住了一样,痛的厉害,而且呼吸不过来。
谢朗星的做法并没有错,楚尔若知道他们两个最后的结局也一定是这样。
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她的手边有一壶茶水,让楚尔若自己喝了个全光。
茶杯被楚尔若握在手里,屋里静悄悄的。
除了她没有一个人。
过了半晌,楚尔若就像是忽然惊醒了一样,伸手在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摸了一把。
她这是在干什么!?
谢朗星走了就走了。
以前她的身边多的是谢朗星这样一言不发就离开的人,怎么到了谢朗星这里就想不开了呢?
世上的鲜花大把,就算是没有了这一个,但是还有下一个。
一朵鲜花的掉落固然令人惋惜,但是还有那么多好看的、有趣的等着她观赏。
楚尔若伸个懒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一时间没有缓过神来身子晃了晃,索性她及时扶住了桌子的一角。
这才幸免于摔倒在地上。
洗漱一番,楚尔若早早就准备歇息。
她一头倒在枕头上,睡得香甜,但是隐隐约约见总是感觉自己的耳边有什么声音在对话。
有点耳熟。
楚尔若想要睁眼看看到底是谁,但是眼皮动了动,又陷入了更加深的睡眠之中。
站在楚尔若床榻前的两个人紧张地看着楚尔若的眼皮,发现她确实没有醒,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说主子这是图什么,若是说保护,谁能比他亲自上阵更加有用?”
一个穿着利落的女子看着床榻上面的楚尔若,有些不解地问道。
若是楚尔若现在睁眼一定可以看出来有一个人是十七。
十七摆摆手,动作还是大大咧咧的,但是声音小的出奇。
十七说:“你懂什么,你以为主子想让你来保护楚小姐?他这是迫不得已。”
十七是经常跟在谢朗星身边的,知道的事情会比十九更多一点。
她说的话十九都是相信的。
十九的视线重新落在楚尔若的身上,她想要看看这个把谢朗星迷得五迷三道的女人是谁。
床榻上的女人的五官好像是女娲精心雕琢的一般,每一处都美的惊心动魄,只不过眼睛闭上之后好像少了很多神采。
十九想要看看她睁开眼睛是什么样子。
总觉得她的眼睛应该是亮晶晶的、泛着水光,令人怜惜。
没有控制好自己,十九伸手抚上了楚尔若的额头。
“你这是干什么!”
十七语气中透着惊慌失措,拍掉了十九的手。
“你想死了是不是?”
没有一个人不知道谢郎星有多在乎楚尔若,没有一个人想要触碰这个雷点。
在来之前十七就跟十九讲过了。
十九皱着眉,没有理会十七的紧张,反而是淡定道:“你急什么,我只是想要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子。”
‘我只是想要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子’!
十七都要气疯了。
难不成这样还看不清楚吗?
你是不是要贴在她脸上看?
早知道这个样子,十七断不会叫十九跟自己一起用来。
原本想着十九跟谢郎星一样,都喜欢长的好看的人,但是没有想到是这个好看法。
她是不是还要觊觎谢郎星的人?
十七:“你疯了?不要忘记主子是怎么告诉我们的!”
十九不解:“我当然知道,只是摸一下主子。难不成还会生我的气?”
十九还理所当然的以为谢郎星还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
谢郎星以前确实是清清冷冷的,身边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都不会在乎。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的谢郎星最在乎的人就是楚尔若,他不会想要任何一个人触碰她。
十七知道,十九没有亲眼看见是不会相信楚尔若对于谢郎星的重要性的。
她也清楚,没有谢郎星的制止,十九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十七没有在阻止十九,反而是说道:“那你就去问问主子若是他同意我也没有意见。”
“若是……”
十七的话很明确了,若是谢郎星不同意,十九就哪里来的滚哪里去。
行吧。
十九收回手,果真转身去了谢郎星的房间。
竟然还不信邪?
十七知道十九固执,但是没有料到十九竟然固执到了这个地步。
但是这一会儿的功夫她还是等得起的。
果真。
没一会儿的功夫,十九就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看见十七之后就只有一句话:“算你狠。”
十九没有想到,当她问出来那句话的时候,谢郎星竟然冷笑了一声。
正当十九以为谢郎星同意之时,就听见谢郎星缓缓开口:“自己下去领罚。”
什么!?
十九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谢郎星,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主子刚才说的是:自己下去领罚?
犹犹豫豫的,十九又问了一遍。
“主子,你是说……”
“两倍。”
这下不用谢郎星说十九也反应过来了,看来十七说的确实是实情。
但是她自己不相信,非要去问谢郎星,那就免不了一顿责罚。
“我早就说了,是你自己不相信。”
我好心提醒你,不领情也就算了,瞪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