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心是嫡长公主,从小娇生惯养,性子骄纵跋扈,刁蛮任性。
她扔了茶杯在桌上,便愤然离开,她无法接受自己被换了嫂子,她之前和苏紫嫣的关系别提有多好了,苏紫嫣待她十分温柔和善。
没想到她才出门游历了几年,皇宫就风云突变,就换了人,这对于她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她怎么也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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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伯岳攥住了南沫的手,轻声安慰着她,让她别生气:“心心年纪还小,不要和她一样的,别跟她生气,她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苏紫嫣的死而已。”
“我想知道,苏紫嫣究竟是怎么死的?她为什么跟你说完了话就死了?我一直很好奇,你之前跟我说的时候,也一直都没有说清楚,现在我想让你告诉我。”
南沫语调平静,可眼神却十分锐利。
沈伯岳微怔,沉默了片刻后,他才道:"我只不过就是把真相告诉了她而已,她自己受不住了,也知道自己可能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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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苏紫嫣和沈伯岳进了房间之后。
苏紫嫣憔悴的面孔便盯着沈伯岳:“倾和,我求你,我求你告诉我,你为何对我这么冷漠,明明之前你是最爱我的,为何你现在什么都变了。”
沈伯岳望着苏紫嫣,脸上带着淡淡的哀伤,他说:"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不过我说出来,你别不相信。
因为我压根就不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我不是沈倾和,你还记得你爱的沈倾和,前段时间出门,被雷劈了的这件事吧,在那个时候。
被雷劈了之后,我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世界,莫名其妙的变成了沈倾和,你的丈夫,你的爱人,可能去了另一个地方,也有可能已经魂飞魄散,我的出现,就是替他继续活着的。
我不是你的爱人,我也不叫沈倾和,我也不来自于这个世界,所以我不可能爱你。”
"我不信!你骗我!这么荒唐的话你也编的出来?"苏紫嫣哭泣着,泪水如断线珍珠般落下来。
沈伯岳看着苏紫嫣,心中一阵苦涩,但他还是道:"我只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活下去,我没有骗你,我真的不是他,我相信你已经感觉出来了,但是我不想伤害无辜的人,所以我才一直装下去,一直伪装他的身份。"
苏紫嫣好像相信了,她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到以前了,以前,他是那样疼她宠她的,可是现在,他却变得那么无情。
“那他还会回来吗?你既然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你告诉我,我的沈倾和还会回来吗?他还会回来”
沈伯岳摇头:"不知道,不过我说句实话,你不要灰心,他有可能回不来了,可能在雷劈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死了,我的出现,是为了延续他的生命,我若离开,现在在你面前的只剩下一具尸体。”
苏紫嫣绝望的瘫软在床榻上,眼神空洞无神:“你的意思是,他不会回来了?真正的他,已经死了对不对?”
沈伯岳见她这副模样,心里一紧,走过去扶起她:"话也不能说这么绝对。"
苏紫嫣却忽然推开了他,她红肿着双眼,目光呆滞,嘴唇颤抖着:"你滚开,你既然不是他,你就不要碰我!"她歇斯底里的吼叫着,眼神中充满着怨恨,充斥着厌恶,充斥着痛苦。
苏紫嫣却仿佛失控了一般,疯狂的大喊着:"你把他还给我,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我求你了……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人,我承认我为了不让他爱上别人,伤害过别的女人。”她的声音凄厉可怜。
“苏紫嫣,我真的帮不到你。”沈伯岳无力的说道,他是真的帮不了她。
"不......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你现在是他,你一定有办法。"苏紫嫣给他跪下了,乞求他想办法。
"可我已经帮不了你了......"沈伯岳深深叹息,"苏紫嫣,你放手吧,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好。”
苏紫嫣眼睛通红,她的声音沙哑:“我的爱人都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苏紫嫣一着急,直接口吐鲜血,脸色虚弱无力,
苏紫嫣却抓着他的手腕,恳求道:"你快帮帮我,我想让他回来,让他回来好不好."她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眼眶发烫,眼眸通红。
“苏紫嫣,你好好的,我就尽力想办法。”沈伯岳苦心相劝,希望她可以别这么的想不开。
沈伯岳只好先用这种话维护着她的命,生怕她会想不开,到时候他就是罪人。
苏紫嫣终于松开了他的手,她的脸颊苍白如纸,眼睛里带着绝望,她颓然的坐在地板上。
沈伯岳看着她,心里很难过,他蹲下去,握住了她的手:"苏紫嫣,你不要这样,你要坚强,万一他还会回来呢?”
苏紫嫣却摇头,她的嘴角挂着苦笑:"不可能了,我知道的,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不会了......"
她喃喃自语,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细。
“我不管你是谁,我知道你可以代替他,把整个国家管理的很好,我知道我的身体虚弱无力,我知道我现在没了支撑,活不了多久了。”
苏紫嫣缓缓抬起头,眼眸中闪烁着绝望的泪花,"你一定要代替他,把这个国家管好行不行?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有没有骗我,你都答应我行不行?”
沈伯岳看着苏紫嫣那副凄惨的模样,他的心里很不忍,他点头:"我会尽力的。"
苏紫嫣勉强撑着一口气:“我与他成婚多年。”她苦笑着,眼泪簌簌往下掉,"我们有青梅竹马之缘,可我们的结局却是悲剧,他死了,我也活不长了,答应我,如果以后他还可以回来,你把我们葬在一起好不好?”
沈伯岳看着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你说的,我都答应。”
苏紫嫣含着泪叮嘱着他一切,生怕自己疏漏了什么。
最后,她说完了,她的身子慢慢软下来,自此,便一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