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的态度冷了一百八十度,她不想再与温扶郁有半分交集,只是温扶郁这次说什么都不想放她离开了。
温扶郁见她真的不愿意说话,便忽然的捏着旁边的匕首:“锦儿,倘若我真的做错了什么,让你不愿意和我说话,那我自己惩罚自己。”
说完之后,他就将锋利的刀刃对准了自己,见状,慕锦绷不住脸色了,她急忙的跑过来拦在他的身前,一把夺下他手里的匕首,怒斥道:"你疯了?"
“锦儿,能看出来你还是在乎我的,”温扶郁笑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只要你肯原谅我,我可以用任何方法补偿你。"
慕锦咬了咬牙,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说道:"我不听你这些话,如果你真的没事了,那我真的要走了,就当今日没见。"
她说完就转身要走,温扶郁却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
"锦儿,我知道你一定有你自己的苦衷,但是我一直在等你,我希望你能够告诉我,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两个可以一起解决。”
他顿了顿,"也许我解决不了,但是你告诉我,至少我可以陪在你的身边不是吗?”
慕锦扫了一眼周围,知道沈心心神经在紧绷着,她不好在这里让沈心心难堪,便推了推身上的男人,说道:"你先松开我。"
温扶郁见她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便也就松开她了,慕锦站直了身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温扶郁领会了,他立马跟了上去。
沈心心也想着跟上去,却被颂岳给拦了下来。
“颂岳,你要干嘛?你干嘛拦着我?”沈心心实在是心里着急,倘若慕锦真的把事情的真相给说了出来,那可怎么办啊!
颂岳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才说:"公主,做的坏事多了,也该做点好事了吧,你确定你还要追上去?"
"我......"沈心心哑口无言。
沈心心想了半天,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跟上去,她刚走了几步,却又停住了脚步,因为她忽然的想到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
如今房间里面只剩下了沈伯岳和南沫,南沫的表现依旧十分的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沈伯岳坐了下来,问道:"你的毒已经解开了,我的意思是,我们就不要再留在云巅城了,我们回去吧,他们的事情任由他们解决,现在恩情已经报答,没什么事可以留下来了。”
南沫也叹了一声:“行啊,我们找个时间和莫清风说说,我们也该走了,在这里呆了这么久,”
沈伯岳拉住了她的手:“既然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到现实世界,不如我们在这里成个亲?让你成为我的皇后?你觉得可以嘛?”
沈伯岳说完后便深深地注视着她。
"我......"南沫想拒绝,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虽然但是,咱们毕竟占用别人的身份,我成为你的皇后,会不会引起来别人的不满?我觉得我们还是低调一些比较好。"南沫提议。
沈伯岳笑了笑,说道:"无妨,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爱的人,如今是我在坐拥这天下,我来掌管和处理一切,想要爱的人陪在身边,难道还有错吗?
南沫,我只是想把你拴在我的身边,我只想让你成为我的妻子,再也没人能够把你从我的身边抢走,你也不能再那么轻易的离开我。"
他说的诚挚,南沫也动容了:"其实......我也想跟你在一起,只是在这里在一起,是不是有一些不妥当?”
"那你就答应我吧,没有什么不妥当的,什么事情我都会给你考虑好了!"沈伯岳握着她的手,十分的坚定。
南沫想了想,点了点头:"好。"
她答应了,沈伯岳也高兴极了。
能够与爱的人在这个世界一游,沈伯岳心中的喜悦是不言而喻的。
他很快就去收拾东西了,准备准备离开云巅城,找个时间告别莫清风他们,正式回皇宫,他已经计划很长时间了。
计划和南沫结婚,成亲,不管是在哪个世界,他都想要他的身边一直都是她,再也不要让她受委屈。
沈伯岳去收拾东西的时候,颂岳忽然进来了,南沫见他的神情十分的严肃,便立刻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南沫。"颂岳看了一眼她,随即说道,"我想和你谈谈。"
他的目光落在南沫的身上,似乎带着某种坚定的执念。
颂岳低下头来,他沉默了片刻,才继续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总而言之,我希望你可以留在我的身边。”
颂岳从手里捏出一个香囊,南沫防不胜防,闻了之后,便昏迷了过去。
颂岳抱住了南沫,眼眸微微闪烁着,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很正常的人,他承认自己不是个好人,但是他对待感情从未有过犹豫。
他不是什么君子,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做任何牺牲,但是如果他遇上自己喜欢的人,他也是愿意为她去付出所有。
他不想把南沫交给任何人,尤其这个人用的还是招娣的身体。
他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夜晚很黑,滴滴答答的水声,他能够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
他也不知道他要带着南沫去什么地方,总之不想把她还回去,他不会伤害她,只是想着自己待她会更好。
如果可以,他想把她永远的藏在自己的身边,不让别人窥探,他们之间只属于彼此。
他大抵不是个正常的人,思想不正常,行为不正常,他自诩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他不允许任何人觊觎他护着的女孩。
颂岳把南沫带去了一个地方,把她放到床榻上,给她盖好了被褥,他在房间里面踱步了两步,又想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离开了。
他一个人欣赏这荒谬的夜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心境变化了,他发现,原本应该很烦躁,很焦虑的他,此刻却觉得心里很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