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念攥着那串玉佩,眼里流露的都是对颂岳的思慕之情。
“我在这世上,只有他这么一个知心的人了,我的母妃,在去年也因病去世了,这世上唯一能够贴心照顾我的人也没了。
我知道颂岳不是皇帝的骨肉,所以我才能正大光明的喜欢他。”
说到这里,颂念突然笑起来:"南沫,你不知道,你没有见过他可爱的样子,别看他平时总是阴云密布着一张脸,但是私下里,他还是会像个小孩子一样跟我玩儿。”
南沫也理解颂念这些年的喜欢,她点头微笑。
“公主,你需要我帮你什么?反正我现在也不能离开了,所以我想帮助你完成你的心愿。”
颂念眼神坚定:"南沫,我不能没有他,我看他那么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尤其是看他这么喜欢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好像要失去他了。
南沫,你帮我,等他登基争夺皇位成功归来,他定然是要迎娶你,我们狸猫换太子好不好,如果他知道娶的是你,一定会兴高采烈的迎娶,到时候我们狸猫换太子,那个时候,就是我放你离开的时候。”
南沫听了,惊讶的睁大眼睛:"公主,这个忙我虽然一定会帮,但是过后他发现了怎么办?他也会伤心难过的啊,看到自己的新娘不是自己想要的人,你能保证他不会发疯的吗?”
“可那个时候已经木已成舟,若是我能有他的一儿半女,他就更不会迁怒于我了,我这么做,自始至终也只是为了得到他,想让他成为我永远的顶梁柱。”颂念咬牙切齿的恳求南沫。
“南沫,我求求你答应了吧。”颂念抓着南沫的手摇晃着:"我求求你,只要你帮助了我,我就一定会让你走的顺利的。”
“公主我答应你,你说的我都答应你,只要你有办法稳定住他的情绪,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是你的心愿我都替你完成。”南沫最终还是答应了颂念。
颂念见到她答应了,也是心满意足的开心。
"谢谢你,南沫,只要事情成功了,我一定会重谢与你的,一定会放你走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说到做到的人。”颂念公主郑重其事的向她保证。
颂念公主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
远部皇宫
奢华庄重,富丽堂皇,却又显得很冷清。
宫中只有寥寥几名内侍太监,还有两三个守卫?
"陛下,你真的打算把皇位交给颂岳皇子吗?颂岳皇子性格这般的别扭,陛下真的放心交给他吗?"一位公公在旁边小声询问。
皇帝面容俊朗,眼神却十分冰冷,声音也是低沉冷漠的:"我相信他!"
皇帝最爱他这个儿子,与其说是爱他这个儿子,不如说是爱他的母妃,之所以这些年让颂岳过的这般可怜凄惨。
也只是当父皇的想磨练他的性格。
只有手段狠毒,性格薄凉,做一个皇帝,才能做的好。
他很久之前就知道。颂岳这个性格没有朋友,只有这个皇宫的兄弟姐妹偶尔会和他玩儿。
他这才高兴,因为一个孩子如果贪心亲情友情爱情,注定成不了大事。
哪怕这个孩子有可能不是他的。
但是他也知道,颂岳的性子不仅仅只是这么简单,这个孩子有野心,而且有谋略!
只要将皇位传给他,他必然不负自己的期望!
颂岳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皇帝叹了口气:"颂岳,你知道父皇最希望看到你是什么样子的,父皇知道你的心性并非如此,但是,父皇还是希望你可以变成父皇希望的样子。"
颂岳抬起头:"父皇,你真的决定了,把皇位传给我吗?"
“当然,这是我许多年前的决定了,朕最器重你,只是从未说出来罢了,我最担心你记恨朕,记恨朕从小不管你,不曾给予你父皇该有的爱。
现在,你终于成长了,父皇也可以安心了。"皇帝语重心长的说。
“父皇。我尊重你是我父皇,但是仅此而已,我接手这个皇位,不代表是我喜欢你的皇位,是我贪图这个皇位。
也不代表是我终于认了你这个父亲,作为父亲,你一直都不合格。作为人夫,你更加不合格。”颂岳的话一针见血。
皇帝面色顿时变得难堪起来,他愤怒的看着颂岳:"你这个不孝子!怎敢如此说你的父皇,你别以为我给你皇位,你就可以这般不拿朕放在眼里。”
颂岳淡定无比:"父皇是一国之君,又怎会把这些话放在心里?"
"你......"皇帝被他噎的差点喘不过气。
“父皇如此把皇位拱手相让,我还有点不适应,我还觉得,皇位应该是争的,”
颂岳淡定自若:"不过父皇,如今我接手皇位也不错,你就继续做你的病秧子,我继续做我的新帝。"
"你......"皇帝气的胸膛剧烈起伏:"你真是气死朕了!"
“父皇,您自己口口声声说了,是你想磨练一个无情无义的帝王,一个优秀的帝王不就应该把亲情孝义抛之脑后吗?”
颂岳嘲讽的反驳:"既然这样,那我就成全你,父皇,告辞。"
颂岳转身,毫不犹豫的往外走,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皇帝一眼。
皇帝的双目通红:"你就是要逼死朕,才甘心吗?你要记恨我一辈子吗?朕只是想培养你,朕何错之有?”
"你是皇上,自然不需要有任何罪过!"颂岳说的轻松,却没有半丝感情波澜,仿佛这就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你......你这个逆子......"皇帝气的直咳嗽。
"你好生歇息,我先走了。"颂岳转身离开,再也不回头。
午时三刻,便传来了消息:“皇上……驾崩了!”
皇帝薨了。
颂岳顺势上位,他坐在龙椅上,眼底一片冷酷,他的眼底没有一丝悲痛的情绪,只是淡淡的吩咐好生处理国丧,有人说他没心没肺,可能真是如此。
他的心里如今只有南沫,他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只在乎在南沫的眼里,自己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