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复里一把抓住了浓妆男子的脖子,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将其收进了塔内。
与此同时,浓妆男子的护道人也到来了,他目光朝着四周扫了一眼,没有看见浓妆男子的身影,哪里还不知道浓妆男子怕已经被白马复里给捉住了,老者拳头紧紧一捏,冷如冰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白马复里:“贼子,我赵家和你并无什么恩仇,你为何一定要和我家少爷过不去,放了他,我保你平安离去!”
白马复里淡淡的看着他:“凭你,保不了我平安,某也不需你保我平安,要战,便战吧!”
“好胆!”
老者口中怒吼一声,但却没敢轻举妄动,浓妆男子现在正被白马复里捏在手中,他可不知道白马复里的目的仅是抓住浓妆男子,而非要了他的性命,浓妆男子但凡有什么闪失,接下来就是他的死期!
目光囧囧的盯着白马复里半晌:“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老夫这里能给你的绝对是你无法想象的!”
白马复里摇头:“你给我的或许是我无法想象,但我却没兴趣要。”
正当两人对话期间,又是十余人破门而入,正是各大势力首脑人物,看见白马复里居然在这儿,皆是脸上露出讶异之色,为首的蓝袍中年人开口:“你这小子真是好胆色,竟还敢混迹到甲木国都城之中!”
红衣中年人冷哼一声:“白马复里,放了我家少爷,我可代我炎阳国做主,放你十日偷生!”
白马复里目光从在场众人身上一一扫过:“诸位觉得,你们的话,我会信吗?”
那金袍中年人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你信也好,不信也罢,现在已经不是和你讲什么条件,不错,我们诸方势力的天骄现在都拿捏在你的手里,但你敢对他们起杀心,你今日也走不出这里!”
白马复里脸色不变,心中却沉了下来,好算计,这金袍中年人这句话直接把他们的劣势化为了优势,这时,门外一个甲木国的士兵跑了进来,迅速半跪在甲木国主面前:“报,国主,外面来了一群人!”
甲木国主眉头一邹:“来了什么人?”
那士兵脸色变幻道:“他们,他们自称是来自剑炉的人。”
“剑炉?”
全场众人都惊呼了起来,甲木国主又急忙问道:“他们是什么打扮?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那士兵赶忙回答:“他们每个人都穿着或黑或白的长衣,背后背着一口剑匣,他们说是来此接他们的少主回家。”
众人脸色沉了下来,甲木国主声音凝重开口:“果真是剑炉的人,不过,他们的少主是谁,怎会在我甲木国内?”
金袍中年人邹眉道:“既是剑炉的人朋友来了,我等理当出去迎接,做足礼数。”
众人纷纷赞同点头,东五皇,南九歌,西七派,北八部都是屹立于内武林巅峰的存在,但剑炉这等势力,却是凌驾于他们之上,面对剑炉到来,没人敢怠慢!
“不必了,我等来了。”
突然,一个声音出现在门口,就见两个一黑一白,背后背着剑匣的男子走了进来,两个男子身上皆是有着一股锋锐无比的剑气,体内内气浑厚无比,怕是已入虚境巅峰,且还属剑修一脉,比起普通的虚境巅峰实力更为恐怖,他们在全场一扫,目光落到了白马复里的身上,然后直接在白马复里的面前躬身半跪了下来:“属下来迟,还望少主莫怪。”
白马复里脸色不动,但全场其余人皆是神色变动不停,金袍中年人开口看着两人:“二位,据我所知,白马复里是外界的人吧。”
两人已经站起身来,其中那黑衣男子看了金袍中年人一眼,声音冷淡道:“莫非你还怀疑我等找错了人?”
被两人当众呵了一句,金袍中年人脸色有些火辣辣的,但还是很好的忍住了心里的火气,对着两人一抱拳:“不敢,不过,此子举动太过妄为,不止拿了我等势力的宝物,还绑了我们的人,就算二位是来自剑炉,我们今日也无法轻易放他离开。”
黑衣男子冷笑道:“你是觉得我二人身份不够吧?”
黑衣男子的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一个老妪苍老的声音:“既然他们二人身份不够,那老身的身份是否足够?”
老妪一出现,全场众人皆惊,一个个脸色充满了震撼,金袍中年人最先回神,恭敬无比的对着老妪一抱拳:“原来是六剑婆婆。”
六剑婆婆冷哼一声,双手背负在身后,讥讽般的看着众人:“我家少主不过是拿了一些好东西,尔等便纠缠不休,还想害了别人性命,我剑炉的好东西可更多,诸位要是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去逛逛,看中了什么,只管跟老身说,至于你们是否有那个本事拿走,那就另说了。”
去剑炉拿宝贝,在场还没人有那个胆量,纷纷连称不敢。
六剑婆婆又哼了一声道:“既然不敢,那我便将我家少主带走了,诸位还请好自为之吧。”
“且慢!”
金袍中年人邹眉道:“六剑婆婆,此事我们的确做得有些不对,但是,此子他绑了我多方势力的人,难道就这么一走了之了,哪怕是你们剑炉,我等说不得也要去玉虚宫告上一状!”
六剑婆婆并没有把金袍中年人这句话当回事儿,而是有些好奇的看着白马复里:“哦?还有这等事?”
白马复里也不多说,直接将小塔祭出,催动道力,将塔内的人,除那浓妆男子以外,全部都放了出来。
看见被放出来的那些人,六剑婆婆眼中光芒一闪而逝,这些放出来的人她基本都认识,全是各方势力的天骄人物,心中不由一笑,好小子,居然把人家各方势力的天骄人物一网打尽了,难怪金袍男子为此会连他们剑炉的面子都不管不顾,硬着头皮来理论。
炎阳明,班图等人被放出来的那一刹那颇为滑稽,班图正拉开裤子蹲在地上,炎阳明裤腿卷得老高,手里拿着一把扇子,正躺在躺椅上面,萧兰生则正站在炎阳明的身后给他按摩着。
当他们看到眼前的画面发生了改变,又看清了周围的人时,一个个动作顿时静止了下来,目光呆滞。
而一众势力的人看见自家天骄的模样,也是一个个目瞪口呆,班图最先反应过来,口中“啊”的大叫了一声,就赶忙提起裤子跑掉了。
人群里面那和萧兰生面相有几分相似的中年人嘴角一抽,眼中光芒冷了下来,看向那红衣中年人。
红衣中年人脸色阵阵尴尬,苦笑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六剑婆婆看着这一幕,也不由笑出了一声,然后对着众人道:“行了,人也放了,诸位,就此告辞了。”
“等等!我家公子还未放出!”
那虚境巅峰的老者走了出来,六剑婆婆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起来,神色变得有些凝重的看着他:“你是赵二?”
虚境巅峰老者冷笑一声:“六剑婆婆的记性不错,正是我赵二,把我家公子也放出来吧,既然这小子是你剑炉的人,我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自家少爷的德行,这辈子怕是和赵家家主无望了,在没有性命危险的情况下,一般赵家人也肯定不会出面,所以只要白马复里放人,他就算是想要计较,也没那个资本和剑炉的人杠上。
六剑婆婆没有表态,目光看向了白马复里。
白马复里刚才既然把其他人都放了出来,肯定不可能是遗忘了赵家的人,除非是故意不放人。
白马复里淡淡道:“他,我要带走。”
赵二脸色一沉,心中既是愤怒又是纳闷,他愤怒的是白马复里区区一个玄境的小子敢在自己面前态度如此强硬,但他的纳闷明显多过愤怒,毕竟白马复里在他面前张狂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纳闷自家少爷到底那里得罪了白马复里,按理说来,反倒是白马复里杀了他家少爷的一个禁脔吧,两人根本就没有任何深仇大恨。
甚至说起来,白马复里和他家少爷过节还没他先前放出来的那些人大,为何就要逮住他家少爷不放!
找白马复里是没用了,以他的态度来讲,无论如何怕都不会放人,赵二看向了六剑婆婆:“六剑婆婆,我家公子虽然性格上惹家主厌恶,但也别忘了,他毕竟是我赵家的嫡系长子,你剑炉确定要把这水搅浑吗?”
但让赵二惊奇的是,六剑婆婆竟然对此也是不为所动,只是淡笑着开口:“赵二,你可找错人了,老身这次前来,只是为了接少主回去的,少主要怎么处事,一切都与我无关啊,哪怕少主真要让我剑炉和你们赵家为敌,老身也没有任何办法。”
“你……”
赵二脸色大变,他心中纳闷更甚,白马复里的身份现场谁都很门清,就是一个外界来的人,他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让剑炉不惜把身家都全部赌在他的身上。
其实不止赵二,全场其余人,包括白马复里自己,也是思考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