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月言自然听出了司旗话里的怀疑,她立马声音严肃的反问道:“明青是司家的未来,你难道不担心,要是以后明青继承了司家,咱们还不是要在他手下讨生活。”
司旗听到她的话,眼神紧紧的盯着她。
孙月言心里慌张不已,缩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攥紧。
突然一道手机铃声打断了这一沉闷的气氛,也算是解救了孙月言的困境。
孙月言立马拿出自己的手机,看都没看上面的号码,直接就接了起来。
“喂,那位?”孙月言问道。
“阿言,明青失血过多,需要输血,我的血型配不上,你快点来。”电话那头传来了司越急切的声音。
听到这话,孙月言立马着急了起来,她语气急切,声音担忧的问道:“什么,医院的血库里没有吗?”
“今天刚好有个人因为大出血,医院血库里的血都调了过去,现在医院的血库一时半会根本调不来,青儿撑不了那么久。”司越解释着。
“好,我们现在就过去。”
孙月言挂了电话,就开始催促着司机,而司旗看着孙月言的眼神越发的深沉。
冰冷的气息从他的身体里散发了出来。
“看我做什么?难道你不担心明青?他可是你们司家的未来。”察觉到司旗的眼神,孙月言回头看着他,将心底的那一抹心虚掩藏。
“担心,但是你的样子是否担心的太过了,而且,医院的血库库存不够,司越让你去有什么用,难道你还能给他输血?”司旗那漆黑的眼眸探究的盯着孙月言。
这话一出,孙月言的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但是她还是强行镇定,然后大声的说道:“或许能呢?明青又不是熊猫血,你不检查一下怎么知道。”
她在用自己的大嗓门,掩饰自己的心虚。
“呵,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血型吗?还需要检查?”司旗冷笑一声,眼底的怀疑更加深了。
“行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等到了医院就知道了,你的侄子还在医院里生死不明,你都不关心,还在胡乱猜测,你真的是明青的大伯吗?”孙月言眼见着自己无法将谎言圆下去,只能转移话题。
“还是说,你盼望着明青去死,然后好继承司家,你可要明白,那老头子对你极度不喜,他怎么可能让你继承司家。”
说到这个,孙月言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果然,司旗在听到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一抹痛恨的神色。
明明都是司家的人,为什么那死老头子不愿意让他继承司家,难道就是因为那件事情吗?
司旗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眼底一抹痛苦浮现。
天生的,他又有什么办法。
孙月言看着司旗的样子,眼底闪过一抹嫌弃,还有不屑,刚才那慌张的神色已经完全消失了。
她嘲讽的看了一眼司旗,随后就转头看向了前方,心里忍不住的担忧。
不知道她的青儿现在怎么样了。
车子很快就到了医院里,抢救室的门口站在担忧不已的司越,还有脸上还带着泪水的司越的妻子周娇。
“明青怎么样?”孙月言一到场,立马担忧的问道。
而周娇在看到孙月言,眼底闪过一抹恨意,她很想冲上去,将那张精致的脸抓花。
“护士,人来了,你快带她去抽血。”司越看到孙月言,立马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急切的催促着护士。
“好,不要着急,我们先检查一下血型。”护士将孙月言带到了一旁的房间里,在她做检查。
而司旗冷漠的眼睛和周娇对视一眼,周娇眼底的恨意,让他捕捉了个正着。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急救室的门口。
而沉浸在担忧中的司越并没有发现,这两人离去。
一处僻静的角落里,司旗和周娇面对面的站着。
“你也发现了问题?”周娇率先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司明青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孩子?”司旗没有回答,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已经不是那个我十月怀胎拼尽全力生下的孩子了,我的孩子,被他们掉包了。”周娇声音沙哑艰难的说着,语气中却带着彻骨的恨意。
任何一个当母亲的得知,自己倾心养了二十多年的孩子,竟然不是自己的孩子,而自己的孩子因为这个孩子,还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心里都会产生不可名状的恨意。
“我怀疑司明青是孙月言和司越的孩子。”司旗将自己的怀疑平静的讲出来,但是,他的眼神中却不平静,狰狞的眼神里带着彻骨的恨意。
任何一个被自己兄弟带了绿帽子的人,都不会平静的吧。
“我们合作怎么样?”周娇眼神里带着恨意的说着。
“好,我们合作,让那对狗男女得到应有的报应。”司旗现在心里想着的全是怎么报复孙月言和司越。
周娇的嘴角扬起一个狰狞的笑容。
两人达成合作,分头离开了刚才所在的楼梯间。
而在他们离开后,一道纤细的身影在楼梯间里闪过,一张精致的小脸出现,这个女人正是今天司明青身边的那个女人。
“司家的秘密还真多啊。”女人低垂着眉眼,嘴角露出一个算计的笑容,在寂静的楼梯间里,显得格外的阴森。
她待在司明青身边的时候已经不短了,不过是因为司明青的身份,虽然司家没落了,但是只要司明青能将百晓生掌握在手里,她就有了一丝报仇的资本了。
所以,司明青不能出事。
不过,现在这么大的秘密让她知道了,她要好好利用一下。
女人拿着自己的小包,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离开了楼梯间。
孙月言的血型和司明青的匹配,抽完血的孙月言脸色有些惨白。
而司旗已经走了进来,看着躺在病床 上,有些虚弱的孙月言,眼底闪过一抹厌恶。
孙月言睁开紧闭的眼睛,看了一眼来人,眼底不加掩饰的闪过一抹嫌弃。
她语气不耐的问道:“你怎么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