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询问这些,不若担心担心你的命吧!”
话落的瞬间,沈淮安执剑朝着苏枕河而去……
约摸一刻钟后。
看着嘴角带血,脸色难看,手捂胸口的苏枕河,持着那剑尖滴着血的剑的沈淮安冷嗤道。
“一年过去,你的武功是有所长进,但可惜,你注定要败。”说着,他举剑对准了苏枕河。
“有个真相不妨告诉你,当年苏家被满门抄斩,是因你的父母生了谋逆之心。”
“有其父必有其子,他们未能成功,你也一样。”
苏枕河暗了暗眸,几乎是下意识,他脱口而出,“不可能!”正当他还欲再说些什么时,噗的一声,一口黑血喷出。
他正欲运功时,人未到,声先道,“若是运功,毒素只会加速扩散。”
话落,身着白衣的温听澜出现在了二人眼前,她目光凌冽的看着那蓝袍男子,一字一句道。
“我说过,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会奉还。”
“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枕河仰天狂笑“没想到,你还留了一手啊。”话微顿,他忽的想起了什么。
“有件事,我也不妨告诉你们二人,苏涣与顾时清,皆是我。”
温听澜眯了眯,一道道零碎的记忆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几乎是一霎,一股冷意自她周身猛然迸发。
她紧了紧拳,正欲上前,旁侧的沈淮安眼疾手快的握住了她的胳膊,“虽说他受了伤,但你不会武。”
犹豫半刻,她退在了他身后。
对面的苏枕河看着这一幕,他朝着温听澜头上那根簪子瞥了一眼,冷笑道。
“温听澜,沈淮安,我祝你二人,生生世世,情深缘浅!”
语罢,他还是运转了内力,强忍着体内那翻江倒海的气息,离开了偏殿。
即便最后还是死,他也不可能死在任何人手下!
这时,擒着枫影和炎柳的霍衡等人也走了过来。
霍衡看了眼沈淮安手中那带着的剑,又朝地面那黑血瞥了一眼,疑惑道,“苏枕河呢?”
“逃了。”沈淮安声音平淡的说“他中了毒,挨了一剑,活不了了。”
“方总教习,为了给我们时间,死在了杜翎羽手下,但我替他报了仇,苏枕河的人,皆已清除。”
“除了他这两个属下。”
沈淮安颔首,“将皇宫清理干净,明日迎长公主入宫。”说着,他牵起了旁侧温听澜的手。
眸中的狠厉成了宠溺的,连声音也有些温柔,“走吧,回府。”
温听澜颔首,笑而不语,只是随着他朝皇宫大门的方向而去。
另一边,围猎场。
在确认后面无人追上后,体力不支的苏枕河靠在了一棵树旁,他仰着头,双手耷拉在地上。
因强行使用了内力的原因,他的唇已逐渐变成黑紫,他微微喘着气,一副看淡生死的模样。
从踏入京城的那一刻,他算计到如今,没想到,竟还是败落,怪不得,楚先生让他放弃。
如今后悔,也是无用了吧。
但最令他后悔的,就是没能真的对温听澜下死手,否则,他也不至于败落到这个地步。
可笑的是,他真的对她动了情。
思此及,他缓慢的闭上了眸子,一滴泪,从他眼角滑过,滴落在了他的袖袍上。
……
安王府。
因在得知沈淮安死去的消息后,温听澜整日极少进食,以至于身体愈发虚弱的原因。
在沈淮安牵着她的手下了马车,踏及府邸的那一刹那,她再也支撑不住的倒在了沈淮安怀中。
沈淮安内心一紧,抱起温听转身骑上了马。
因马绳与车上有些松懈,一声呵斥,一鞭子下去,马儿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声,一个转身朝着城外奔去。
刚出来的白染堤看着这一幕,她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愿他们二人,白头偕老吧。
而此刻,还在皇宫的霍衡与顾予慕商讨一番后,最终霍衡解决了苏枕河那两个属下。
而顾予慕则是命人整顿了皇宫,当日便迎接了叶南栖入宫。
晚时,三人回了安王府,在用膳时,这才从白染堤口中得知了,沈淮安带着虚弱的温听澜离开了京城的消息。
事已尘埃落定,三人也未曾多想,只是用完膳,回宫的回宫,留下的留下。
……
几日后,晚时,月池山庄。
某间房间,温听澜刚睁眸,映入眼帘的,是那张她在梦中担心的脸,没有犹豫,她伸手便搂上了沈淮安。
声音带着丝丝哽咽,“我刚刚,梦见你死在苏枕河的剑下,你……”
“澜儿。”沈淮安打断了话语,“一切都结束了,苏枕河死了,他再不会出现。”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了那根檀木香发簪,递到了温听澜面前,“送你的礼物,可喜欢?”
温听澜接过,含笑道,“喜欢,你帮我戴上吧。”
沈淮安颔首,接过发簪,他寻了个位置簪了进去。
他刚欲再言,那柔软的唇瓣蜻蜓点水般在他唇间一点而过。
没有犹豫,他一个俯身将温听澜压在了身下,他未语,只是轻褪去了那白衣。
因他这举动,房内的气氛逐渐变得有些微妙。
窗外月光在今夜也显得格外亮眼。
……
翌日。
或因昨日得到了满足,沈淮安早早醒来,看着还在熟睡的温听澜,他一时又有些忍不住。
可想想如今是白日,他还是强忍下,只蜻蜓点水般在那白皙的额间落下一吻。
这时,门外忽的响起了曲清黎的声音,“二位,该用膳了。”
沈淮安应声,刚欲叫醒温听澜,还没开口,人便醒了过来,下意识的,她脱口而出,“早啊。”
沈淮安微愣,显然没想到温听澜会说这话,但他还是应声,“早,该用膳了。”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温听澜干咳一声,起身穿上了外衣。
整理一番后,刚走至门边,忽的又顿住了脚步,她转身,“用完膳,我们回京看看阿姐吧。”
沈淮安宠溺一笑,“好。”随着关门声的响起,他这才下床,不紧不慢的开始穿衣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