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来后,秦洪给杜逸凡倒酒。杜逸凡有些不安心,手机一直没再响,他还是放心不下李冉春,可也不好在老同学面前过于露骨,酒喝得自然心不在焉。而秦洪一拿酒杯就特兴奋,在他面前好象就没有过不去的事,他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在杜逸凡面前大谈女人,他说女人嘛,就是件衣服,旧的合体,新的光亮,都要都要。还说老婆就是他的银行,把钱存进去了,就安心放心,至如她耍耍性子,闹闹脾气什么,装傻,装哑,自己在外该吃的还是要吃,该玩的还是要玩,该赚的钱一分不少地赚,至如女人嘛,来了就享受之,去了就忘却之。
杜逸凡猜秦洪肯定知道刚才那个电话与女人有关,秦洪不提杜逸凡的女人,只谈自己的女人观。还说在柳县,小得就没有再让他有心跳异常的女人,除了这一点,柳县什么都好。杜逸凡骂他,吃在碗里还惦记锅里,小心他哪天告到他老婆哪里去。秦洪满不在乎地说:“告吧,告吧,谁让我会赚钱呢,你告了,她还得哭着喊着跟我,信不信?不过兄弟,你在官场就不能像我,咱们班好不容易出了个官,一定要稳住,我支持你,用钱的地方,别客气,告诉兄弟一声,钱算个王八蛋,等你当了县长,当了书记,我在柳县多光荣啊!”
杜逸凡拿起酒杯和秦洪撞了撞说:“秦洪,这些话,我们兄弟关起门来可以说,但是不能到外面去说啊。你这张嘴要紧紧,要是还像读书时一样什么话不过脑子就说,我可就会怕你啊,老同学。”
秦洪却仍然满不在乎地说:“怕什么,在柳县,我还没遇过怕的人呢,说,你怕谁,龚道进吧,都怕他,与我打交道的官员们见了他都像只哈巴狗一样。不过,龚道进的大伯是将军,而且每年的大年初一的清早,他会带着局长一级的所有官员去烈士陵园默哀,年年如此。以至如在京城的老首长们只认他一个,政策上的扶持,龚道进一个不落地为柳县争取到了,也该他在柳县牛叉。不过,我不怕他,他女儿的丑事,我都知道,要是敢惹我,我全说出去。”
“他女儿有什么丑事?”杜逸凡装作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打胎过,和一个小地痞,证据都在我手里呢。”秦洪洋洋自得,而且有些幸灾乐祸。也不怪秦洪,在柳县,这种事,特别是柳县一号人物家的千金小姐,传出去龚道进再强大也会脸上无光,难怪他这么着急地拉拢杜逸凡。
“不可能。”杜逸凡肯定地回答。
“老同学啊,我是土生土长的柳县人,你才来两天,信我吧,那个小地痞也不知道使什么魔术了,让龚家小姐就那么死心塌地。不瞒你说,我动过龚玥的心思,后来被小地痞敲了好几条软中华才罢休,这事也是小地痞手下的兄弟告诉我的,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