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白眼：“我一直都那么帅好不好？”

曹方怡在我对面坐下，瞪着眼睛说：“你倒是很会顺着杆子爬。”

“呵，一般吧，你找我什么事情？曹总啊，无事不登三宝殿。”

曹方怡正经起来：“两件事，第一件问不好就没有第二件。第一件，先问问方丽群的情况，你是不是和方丽群一起住了两个月了？她搬家了，你们住在一起，然后你买了房子，她又住到你的家里。”

“谁说的？”我有点心虚，“她只是无聊，在客房睡一睡。”

“不承认是吧？你觉得能骗到我吗？她怀孕了是不是？我和她一起好几次都见她作呕，那是怀孕的症状。”说着，曹方怡忽然爬上办公桌，伸手过来抽住我的衣领大声骂，“你个臭流氓，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你知道不知道她原本很幸福，你给不了她那样的幸福，你竟然。”

我抓住她的手：“我你不是以为那是……我的吧？”

曹方怡瞪着眼睛说：“难道不是？”

“废话，当然不是。”

“还想抵赖？”曹方怡举起巴掌想抽我的模样，“你算不算男人？竟然敢做不敢当。”

我要抓狂了：“大姐，确实不是我，怎么敢当？不是，你脑袋什么构造，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有那么无耻下流吗？你想想，如果我有那么无耻下流，早就去你家把你的肚子弄大了，我弄方丽群干嘛？”

说错话了，曹方怡真的抽了我一巴掌，不过不是脸，而是脑袋，然后扭着我的耳朵说：“你会不会说话啊？”

“你什么女人，坐回去，我保证给你解释清楚，行吗？”我是总经理，她是我的下属，进来我的办公室为所欲为，这算怎么回事？

曹方怡说：“行，老娘就听听你的解释，谅你跑不掉。”说完，曹方怡放开我，但离开时她看了一眼电脑屏幕，看见了黄图，眼睛又瞪了起来，瞄了一眼桌子上面放着的工作本，随即拿起来就拍我，“无耻、下流。”

“怎么就无耻下流了呢？坐办公室的，都有看黄网、看盗版的习惯。”

曹方怡又一个工作本打过来，刚好砸中我的左脸，那叫一个痛啊，我还不能跟她计较。而且，我还得好像个孙子一样给她解释，我到底是在干嘛啊？最可恨的是，我解释完，她还一脸不相信的模样……

“你编吧，继续编，叶浪和方丽群分手肯定因为你。”

“有完没完啊？我说的都是真话。”是真话，但有点无法圆过去，因为我没有把amy说出来，没办法，一说出来，牵涉的事情就多，以曹方怡暴烈的性子，立刻就跑到外面抽amy怎么办？那不是所有事情都穿帮？况且，我都不知道我办公室有没有被安装了什么高科技的东西，不能说。

曹方怡拍着桌子说：“你发誓。”

我立刻举起三根手指：“好，我发誓，方丽群怀的真是叶浪的孩子，我和方丽群没有任何一点那方面的关系，如果撒谎，我就死无全尸，信了吧？”

曹方怡哼了声说：“老娘暂时信你。”

我大大舒了一口气道：“你信就行，说第二件事吧！”

曹方怡张张嘴，却没有说出来，最终说的是：“我去上个厕所。”

哎，莫名其名啊，那么严肃的气氛，你上个屁厕所！

十分钟后，曹方怡上完厕所回来，那会儿我不坐在办公桌那边了，而是坐到休息区的沙发里。曹方怡回来后坐在我的侧面，她整个神色都变了，不是刚刚那种凶悍，更不是那种认真，而是有种小女人的扭捏的味道，声音都是很平和很温暖的：“陈熙，你欠我十五分钟，对吗？”

“算……是吧！”

“你承认就好，现在，我要把这十五分钟拿来用，问你问题，你要绝对和我说真话，因为那非常非常重要。”

“曹方怡，我有点被你吓着了，你怎么啦？”

“我没事，我开始问了，你喜欢我吗？”

我就说我真的被她吓着了，几曾何时见过她这副模样？我宁愿她和我开玩笑。

怎么回答？喜欢？不喜欢？其实答案是喜欢，至少喜欢她那样的性格，和她一起很舒服，没有任何压力。

望着曹方怡那很期盼的目光，我最后没有忍心说假话，而是说：“喜欢。”

“如果，我也喜欢你，我们能一起吗？如果一起了，你会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吗？你会让我幸福吗？”犹豫了几秒，曹方怡不顾我的惊愕，继续缓缓道，“其实，我可以温柔点，就好像现在这样，只要我把你当我的男人，我变成你的女人，我就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对待你。”

我说不出话，紧张的仿佛心跳都要停止了，想逃走，直接用最快的方式，跳窗。

“我觉得你挺好，虽然，有时候很笨很笨，但你会很认真去学，学的还非常快，很上进。虽然，有时候很好色，但很多时候都适可而止，刚刚说你下流只是气话，你人品好。虽然，你的性格有许多许多的毛病，但都是无伤大雅的，还能够接受，关键是其实我和你一样。虽然，你的力量不算很强，以前，就算你很弱都会尽力保护你身边的人，有安全感。”

我开始冒冷汗，我是那样吗？上进？人品好，有安全感。我这最讨女人喜欢：“其实，曹方怡，我挺坏的，你们不知道而已。”

“你坏在心里，没有付诸行动，那只是意图犯罪，并没有犯。”

“那是。”

“没有可是，你怎么坏，你说说。”

“我……我。”对啊，我怎么坏？不管了，随便吧，“我偷窥、我骗人、我嫖娼，我。”

“陈熙，我很认真，如果你这么不认真和我说，我会觉得你宁愿把自己弄成一个贱人都不喜欢我。”

哎，说真话怎么就没有人相信呢？“好吧，我认真点。”

“回答问题，我们能一起吗？会一生一世爱我吗？会让我幸福吗？”

“你怎么这么直白？”

“直白不好吗？不浪费大家的时间。”

其实我知道，曹方怡就是个敢爱敢恨、嫉恶如仇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当老婆最好，不会在大是大非里犯错。如果，我是先遇到的她，而不是先遇到的凌微，我真会选择她，因为她亦是那种男人梦寐以求的女人。可是，生活就是那么的变态，我先遇到凌微，却仿佛和凌微走不到一起，我的心被她占据，然后或许我占据了别人的心，那么曹方怡想我，不就是我想凌微一样吗？

“曹方怡，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直白的说真话。”

“你很好，是适合当老婆那种类型，虽然你老和我开那种让我能立刻坚挺起来的玩笑，但是，我知道你骨子里其实是个非常矜持的女人，神圣不可侵犯。”想了想，我继续说，“或许，我这么和你说吧，进擎天集团，我第一个见到的八大美女是叶玲珑，然后，我连续见了好几个，做为一个男人，内心是有那种幻想的，我会幻想我和叶玲珑上床，还有尤小萍，还有amy，甚至凌倩，但是，我从来没有那么幻想过你，不是因为你不好，反而是因为你太好。”

“原来太好都是一种罪。”曹方怡勉强笑了笑，“方丽群呢？凌微呢？”

“方丽群……怎么说呢，或许说有，或许说没有，至于凌微。”

“你喜欢凌微。”

“对。”好奇怪，我是个男人，我竟然对着一个女人说，我对谁有性幻想，我是不是有毛病啊？但已经说开，就说完了吧，“其实，你们都不知道，我先认识凌微，就那么简单的一眼，我就深深的爱上她，可能你会觉得我这么非常傻，我只是想说，爱情就是个没有来由的东西，忽然就能占据了你的心。”

曹方怡点头：“我明白了！”

“对不起。”

“嗯，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们都不要说出去，永远不要。”

我点头：“我保证不说。”

曹方怡看了看时间，然后说：“过了十三分钟了，我问完了，你还欠着我两分钟，一辈子都欠着。”曹方怡舒了一口气，才又继续说，“然后嘛，到帮我做一件事了，也是你欠我的。”

“什么事？你说。”我心里感觉怪怪的，就这么完了吗？完了吗？完了吗？

“和我去见一个男人，你不要我，我得去找个别的男人要吧？”

我无语。

“我是说真的，这个男人是我的大学同学，追过我，开始的时候我没有答应，想答应的时候他要去外地工作了，结果就一咬牙拒绝了！现在，他回来了，开了一个广告公司，其实已经回来有好几个月，方丽群不是老说我去约会吗？有时候，是的，但却是那种感觉淡淡的约会。直到上星期，向我求婚，我没有答应，现在，中午……他约会了我，可能。”

曹方怡没有往下说，但是我已经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