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一根烟，我坐回老板椅里，重新登录企鹅，刚游览了一遍几个美女的更新照，钱学林的头像闪动了起来，我迅速打开，他问我在不？我快速回复：你这问的就是废话中的废话，上班时间，我要不在，难道你把我吃了？

钱学林：我这是出于礼貌问一句，你至于吗？我不和你扯淡，我就想问问我给你的建议你考虑的怎么样？我好回复对方。

我：你急什么？我为这中秋晚会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的，还没怎么认真考虑。

钱学林：过完中秋我再问你，那是最后的时限，因为要出方案了，但愿你的答案是双赢的。

钱学林下了线。

双赢的答案，这亦是我希望达到的效果，比如既帮劲霸把这个项目拿到手，又稳住了钱学林，让钱学林以为那只是失误。然后由林影儿出面去处理钱学林，林影儿很乐意这么做，我能省气省力，不用和钱学林撕破脸皮，这对我来说才是双赢的结果。但是这样的结果明显比较难达成，让钱学林以为那是失误，钱学林有那么白痴吗？

纠结啊，真有点焦头烂额，虽然我享受这种高压，但痛并快乐着的滋味却不那么好。

快下班的时候，我翻出自己的包，从里面找出一张名片，周亦川的名片，打过去，很快，电话接通，我先开口道：“你好，周董，我是杨祖然。”

我来电话？电话另一端的周亦川惊讶了两秒，然后笑道：“杨祖然，你太客气了，我们是朋友吧？你竟然叫我周董。”

我开玩笑道：“莫非我要叫你小周？我要敢才行。”

周亦川道：“好吧，那杨总监你有何怪干？约我吃饭？这好像有点新鲜，因为李溪灵和我吃饭的时候约了你好几次你都说没有空。”

说的是没有空，没有直接说拒绝，虽然那是事实，但不得不说这个周亦川是个老江湖，我听他说话就感觉舒服：“真对不住，我近来忙的焦头烂额，不然我肯定赴约，所以吧，今天我也不是请你吃饭来的，而是先请你帮忙。”

周亦川道：“这个也非常新鲜，说吧，要我帮你什么忙？如果不是很困难，我应该可以。”

“你经常出入天皇酒店么？”

“可以这么说吧！”

看来这事情有希望，我随即又道：“认识里面的管理层不？那天我们不是在天皇遇到过么？我朋友在那边出了点状况，想看看监控，但这事不能报警，而没有警察在，酒店不愿意提供。”

“这难道是天意？我其实从二层下来，几乎就要走楼梯，如果我走楼梯，我们肯定碰不到。”

说这话什么意思？我有点糊涂，这话是说碰见了很倒霉？想不明白，我只能试探性道：“你的意思是？”

“我意思是，这举手之劳而已，那酒店是我朋友开的，我那天刚和他打完牌出来，这不是天意么？不然你还真的无法看到监控，即便带警察去都不一定能看。”

这次我终于听明白，周亦川愿意帮忙，而且他那朋友非常牛，否则怎么可能警察到了都看不到监控？不过怎么牛肯定都牛不过明月家，酒店业他们家几乎说是垄断的，如果以高档酒店来说的话，天皇和少数几家那是例外，我道：“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不谢，还是那句话，举手之劳而已，你还是说说你要什么时段什么位置的监控录像吧！”

我想了想道：“这个我要先想想再回答你，要不我等下给你发短讯？”

“没问题，我等你的短讯。”

电话挂断，我舒了一口气，周亦川真好说话，够意思。当然我心里明白这是因为李溪灵的缘故，如果不是李溪灵看得起我，周亦川未必会这样礼待。反正一句话说完，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亦没有无缘无故的欣赏和礼待，这个道理恒古不变。

稍微想了想，把思绪给理清楚了，编辑了短讯给周亦川发过去，要六零九的客人从下车进酒店登记到进房间的所有画面。

短讯发出才几十秒，我就收到回复：拷贝给你？

我：发我邮箱就行，邮箱地址是……

周亦川：了解，等我的好消息。

办妥了，先看看视频吧，看看是那个王八蛋把张子辰送上去的，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再把掌握的信息给张子辰，让张子辰把对方找出来，我再想办法弄清楚，接着再好好收拾郑迁那个乌龟王八蛋，不给郑迁来个血灾我都感觉对不起自己，感觉出不了这口气……

把电脑关闭，我正打算下班，忽然手机响起来，是李溪灵的来电，我接了，随即李溪灵就笑道：“呵呵，超级新鲜事啊，你竟然给周亦川打电话，还让周亦川帮忙，这可不像你的性格，不会是遇到什么大麻烦了吧？”

我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道：“你这么快就知道？周亦川太大嘴巴了吧？”

“有那么巧我和他在线斗地主，都开着企鹅，他说接个电话，然后消失了一会，回来告诉我是你的电话，就这样一回事，巧合，不是大嘴巴！”

“你们两个集团一号人物，应该忙的水都顾不得喝上一口吧？天啊，竟然上班时间斗地主。”我真有点意想不到，不知道苏巴南和林影儿平常会不会也这样？反正我不会这样，斗地主没兴趣，还不如看八卦，当然玩三国杀有兴趣，但没声音好像有点别扭，所以我一般都只在家里玩。

李溪灵笑道：“看你说的，老总不是人？不能工作于娱乐？你看我们国家的各部门领导，上班时间聊天打牌那就跟每天都要吃饭一样。”

“我晕，你还真敢说，好吧，我长见识了，但我真想不到这样。”

“所以你别想，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出了什么大麻烦？”

“没有，只是我朋友，不算什么大事。”

“那行，我不多问了，周亦川会帮你，他这人非常靠谱，估计晚上就能有消息。”缓了两秒，李溪灵继续道，“我家已经收拾好，你如果不介意，晚上和我一起吃饭，西餐。”

我想了想，觉得自己也有空，所以道：“行吧，七点钟，我到你家去。”

电话挂断，我收拾东西下班。

拿了车，开了出去，还没过第一个红灯路口，我就接到聂秋妮的电话，聂秋妮道：“苏巴南已经开始妥协，说晚上谈谈，应该不会耍什么诡计吧？比如抢。”

我道：“放心，不会，他不敢，他只能先让你舒服，然后再让你痛苦，这样保险。现在你们唯一交易的麻烦就是，他不会相信你只有一份录音，你得想办法处理，怎样让他相信你跟他做的就是一锤子买卖。我能给你的建议是，可以一定程度上给他把柄，反正过阵子以后他肯定就没有了能力的反击，你很安全。”

聂秋妮想了几秒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还有其它要说的不？”

当然有，比如老子想搞你，晚上有空不？但这样的话我不敢说出来，虽然或许聂秋妮有可能会愿意都不一定，但还是算了吧，目前最主要的是，在整苏巴南这件事上面不出任何差错，等整死苏巴南，接收苏巴南的女人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么？切不能操之过急：“没有了，就这样，保持联系，为了安全。”

聂秋妮没有回应，挂断了电话，我把手机放好，继续专心开车，找了个超市下车进去买东西，同时给范萱打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传来范萱愉悦的声音：“呵呵，诺诺近两天恢复过来了，看来你的事情办的不错。”

范萱很显然误会了，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王诺诺心情由阴转晴，但既然范萱这么说，我只能厚着脸皮接下来，因为有要紧事要商量，范萱有个好心情，更加事半功倍，我道：“我做了自己应该做的而已，不过确实已经办的差不多，就差这最后一步。”

范萱还是那副愉悦的语调：“所以需要找我帮忙了对么？要多少钱？”

“大概三千五百万左右。”这是一笔巨款，范萱真会按之前说的那样把这笔巨款交给我么？我不敢确定，所以很明显有点忐忑，“你有这么多么？同时又相信我么？”

范萱笃定道：“当然相信你，钱你什么时候要？”

“最迟中秋节晚上。”

“我想办法筹吧，不过你非得要现金么？物业行不行？”

“应该没问题，就是这个估价不太好说。”

“放心，绝对权威，不会乱估价，因为这样倒不如我没有，我总不能搞破坏是吧？”

“嗯，谢谢。”

“不说谢，你这办的又不是你自己的事情，是诺诺的事情，我知道，她还误会，不过逐渐也想通了吧，不然怎么可能这两天突然恢复了过去？这丫头，用的时间有点长了，她过去可不这样，这证明她用情程度深，你知道吗？”

“知道，希望她越来越好。”我舒了一口气，“我等你的好消息。”

范萱嗯了一声：“办好以后我过去找你，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