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林楚倒希望我答应，我没有。”

“你做了正确的决定。”

“林楚那两个手下怎么样？”

“明南山去查过，那两个家伙在白水放火烧了一个法官的房子，本来要从白云坐船离开，现在无法走了，被逮个正着。你知道这说明了什么问题吗？说明林楚和明南山比起来不在一个级别，就林楚的手下那么散乱，跑路途中还惹是生非。明南山的手下就不会，而且明南山不会指使手下人做杀人放火的事情，他会砸钱玩阴招让你反过来求他，而不会恐吓你。”

我叹了一口气道：“我见过林楚，亦是这个感觉，人不行，太笨，真不知道他怎么混的这么光鲜。”

“那不是他自己混的，是他哥林枫……”谭老板按开车窗，点燃一根烟抽了两口，呵呵笑了笑道，“反正路上闷，我就跟你说说故事吧。”

我道：“行啊，你说。”

“当时白云刚开始发展，社会秩序非常乱，有好几个帮派，以前那些夜场都是这些帮派负责看，你如果开个夜场不找帮派看场绝对没有人敢消费，白道都管不了你。明南山那时候是一个帮派的老大，但不是白云最大的帮派，反而属于最少的帮派，林家兄弟的帮派排第二，还有个排第一的。明南山设计了一个局让第一和第二帮派打起来，等他们打的差不多了明南山再加入，他从外面找来雇佣，没花多少力气就达到了一家独大的目的。其实是明南山比较靠白道，有马如峰的帮助，另外两个帮派没有这种觉悟所以才会被灭掉，有句话说的对：所有成功都有原因，相对的，所有失败亦都有原因。以前我就和你说过明南山和马如峰的关系，之所以没说那么详细，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了吧？这事不能乱说。再说回来，林家兄弟就那样凄凄惨惨跑去了白水，途中林楚还把脚给撞残废了，林枫倒是没什么事。到白水以后，江山都是林枫打下来的，林枫加入了白水的帮派，一年后干掉老大自己当老大，两年后自己挂掉，江湖传闻是被林楚干掉的……”

我正听的起劲，忽然剧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我别提多吃惊：“啥？你是说林楚干掉自己的亲大哥上位？不会吧？”

谭老板呵呵笑道：“跟看电影一样是吧？不过传闻真的是这样。”

“为毛啊？”我很不理解，“他们是亲兄弟，手足相残这太那个了吧？”

“传闻是林楚和他嫂子有染。”

我愣了好几秒道：“什么乱七八糟，林楚不是残废人么？怎么能和嫂子有染？”

“是之前的事情，被林枫知道了……”谭老板吸了一口烟，又继续道，“传闻确实是这样，但到底是不是真事我不知道，能确定的是如果不是林枫，林楚早已经被干掉，何来混的现在这么好环境？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把他们赶出白云以后明南山忙着洗牌和洗白没有再理会他们，否则他们早就混不下去！等林枫挂了以后明南山更不理会了，因为林楚那智商怎么干都干不过明南山，况且干明南山就是干马如峰，这事不是开玩笑的，他不敢明目张胆的干……”

我总算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当时还佩服林楚残废了还能混那么好，原来是阴了亲生大哥得来的一起，这还有人性吗？

谭老板又道：“杨祖然，我认真想了想，有一条路你可以走，如果你想走，你能走的很牛。”

我道：“明南山的路？”

“对，明南山老想要你，那真的是有原因的，拿这次的事情来说，你靠自己的能力脱了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是绝顶聪明又善于忽悠人的人绝对办不到。我猜你能走，至少和林楚建立了一定的友谊！如果你想，你可以两边踩，帮明南山做事的同时帮林楚做事，然后把林楚整出局，这样白云和白水就会属于你。接着是白海王乐那边，白海和白云差不多，王乐亦很白，你和王乐有关系，和他女儿有关系，他老婆还很喜欢你……”

“等等……”我非常非常吃惊，“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明南山告诉我的，你的老底他早就查的清清楚楚，这就是他，所以我在想，如果他真要逼你走绝路你绝对逃不掉，他爱惜你才不那么做。”

“不对，你过去不这样和我说话，你还让我别靠近明南山，喝了一晚酒你就跟他一样的想法？”

“呵呵，我算被他说服了一半了吧，不过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给他做说客，只是说我自己的心里话，就你这聪明才智如果你愿意，我能预见到，假以时日白角三市肯定你最牛，明南山、王乐、林楚都是给你打的天下……”

“哈哈，谭老板你太看得起我了，或许我能，但我不会那么去做，因为这真不是我要走的路，永远都不是。”我说的是心里话，刚刚黄老师还说过，我要敢那么走老妈就要没有了，黄老师是说得出做得到的性烈女人，“刚刚我妈还和我说过，我要做坏事，走那样的路，我或许能得到你说的那些东西，但我要失去什么？首先是我妈，其次还有许多许多。我不是非得要大富大贵那种人，如果我要大富大贵，我告诉你，只能在职场，拼出属于我自己的商业帝国。”

“我相信，而且你肯定成功。”

“呵呵，谢谢。”我舒了一口气，“我现在最想做的是把你的事情办成，你要给我具体资料，具体到对方的底细，越详细越好。”

谭老板把烟屁股扔出窗外，关上车窗才道：“上了飞机再给你看。”

我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心里想的是在林楚家看见的那张照片，那个神情熟识的小女孩……

晚上十点钟，白云市区到了，我在一个超市门外停车让谭老板下车上越野车，然后自己开车回家，哪儿都没有去，亦没有通知任何人我回了来。这一天的时间我都在开车，感觉很累，明天早上七点钟的飞机要去厦门，不够睡明天怎么战斗？不过我好像不太能踏实的睡觉，刚回到家还来不及洗澡，安楠一个电话打进来问我回来没有？想找我谈谈。

和安楠谈吗？犹豫了好几秒，我道：“我刚回来，如果你真想谈，半小时后我们在南天百货的冷饮吧见吧！”

安楠道：“我现在过去等你。”刚说完安楠就挂断了电话，怕我反悔似的……

我继续找衣服洗澡，边洗边在想安楠到底要做什么？这女人才安静了两天又来电话，还是那么急，想说她没有目的都不能，当然我很想弄清楚到底她有什么目的？否则我不会答应出去谈……

匆匆洗了个澡，我就出了门，开车往南天百货一楼的冷饮吧而去！

安楠早就到了，坐在最靠近吧台的一个卡座里喝着果汁，她目光投到外面的马路，很专注、很迷人。当然她穿的亦很迷人，黑色的高腰裙子，很衬她的发型，很衬她的气质。裙子是圆领的设计，没有把雪白的胸部露出来，但她的脖子里挂着一串雪白的珍珠项链，显得很有焦点，很高贵，而且她还戴着装饰耳环，戴的是单边，一串长的一个银色圆扣，闪闪发亮，显得她整个人无比的精致。

我心动了一下，走过去的时候某方面有点反应，坐下看了一眼安楠那柔弱的眼神，更加有反应，我控制了一下，脸上露出笑容刚准备说话，忽然服务员走过来问我要什么饮料？我随口要了杯和安楠一模一样的，等服务员走开以后，我才开口道：“安大美女，你这打扮是刚去完宴会回来？”

安楠道：“我在家里出来。”

“你打扮的很精致、很迷人。”我笑了下才继续道，“我说的是实话，你很令人心跳加速，难以自已。”

安楠脸红了一下道：“谢谢你的赞美。”

我很郁闷，这算赞美吗？这是调、戏好不好？

等果汁来了以后，我喝了一口，目光投到安楠的身上道：“我明天早上七点钟的飞机去厦门办点事，晚上要早睡，所以你有什么想说的话，希望你不要绕圈子。”

安楠道：“我想过了好多遍你昨天和我说的话，我还是坦白告诉你吧，我和苏巴南有过关系，我帮他做过不少事，坏事，他让我去客户部给王总监找麻烦，王总监应该是看出来了吧，所以我要离开劲霸！我昨天不说不是我不想说，我只是怕你会鄙视我。还有就是你辞职的事情，我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你真的对我那个……是真的吗？”

安楠说了实话，现在轮到我了，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说实话？这很难去做出选择，如果说的是实话，不是因为安楠辞的职，结果会如何？各走各路吧？而如果说的是假话，是为了安楠辞的职，安楠动了真情顺势赖上了怎么办？那不是要麻烦死？一个梁小施已经够受，再来个安楠，我会疯掉，关键是麻烦点还好处理，安楠带点什么阴谋诡计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