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小子着啥急呢，她迟早是你的人，看看这事闹的，等你莫师叔回来，我怎么交代呀。”我就看不惯师父那猫哭耗子的模样。

“呵呵，别跟我说话，我跟你不熟！哪有师父打徒弟用扁担的？你是想打死我好继承我的小金库吗？”我有气无力的怼着师父，脑袋晕乎的比那天中毒还要难受，娘希匹的，别等一觉醒来变成了傻子我就是这个世界最大的那个大冤种。

第二天一大早，准备穿衣服，看看吊着石膏的双手，嗯，好吧，穿不了，那我也不客气，穿着大裤衩就进了院子，看着不远处撅着屁股洗漱的小师妹，我真想上去踢一脚，他娘的，她要不来，啥事没有！她这一来，整的鸡飞狗跳！

艰难的洗着脸，其实也不算洗脸，就是轻轻沾点水，轻轻擦几下，俩胳膊都缠上了石膏绷带，我能有什么办法？

突然，一张湿润的手巾拍在了我的脸上，胡乱的被人摸着脸。

“昨天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呀喝，这冷似冰的师妹，竟然跟我道歉？我靠，今天早上的太阳是从南边出来的吧？

“我接受你的道歉，不过，你得帮我个忙。”我看着眼前的师妹，确实是个美人，可惜，就这脾气，能嫁出去才怪！

“行，你说。”师妹也算光棍儿，毫不犹豫的答应下。

“嘿嘿，我想尿/尿，你帮我....。”

没等我说完，屁股上重重的挨了一脚。

“不帮就不帮，踢我干啥！”一辈子你都嫁不出去！我心里暗骂一声。

........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转眼三天的时光过去了，我去找了两趟小雨，可她妈就是不让我见，这事挺闹心的。

就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大门突然被敲响。

“午师傅，在家吗？”门外传来几声妇女的大嗓门，这破锣嗓子听着怪渗人的。

开了门，妇女也不客气直接进来“午师傅，我是邻村的老牛家媳妇，想让你帮着做些白活。”

“啥要求？”师父点上了烟袋锅问着，师父的表情好像并不想接这个活，这是少有的表情，这么贪财的师父不出活，这二十年我都没见过一次。

“没啥要求，帮忙按照祖上的规矩，扎几个草人，弄些元宝纸钱儿就行。听说您这最灵，所以我才来这找你，我们隔壁村也有个手艺人，扎的也不错，价格也实惠.....。”这娘们碎嘴子，跟师父有的一拼，不对，是比师父还要碎嘴！巴拉巴拉说了一大推，反正我是不爱听。

师父等她说完，磕了磕烟灰抬着眼问了一句“祖上什么规矩？”

“那个...”这个自称老牛家媳妇的妇女突然愣住了，有些结巴。这一愣神的功夫，我感觉这里面有事，为啥来找师父我也能猜出个大概，肯定这家什么祖上规矩有些不能说的东西，说白了，就是犯忌讳的玩意。

“不说算了，清明，送客。”师父抬了抬金烟袋示意我赶人。

“别，午师傅其实也没啥事，就是纸人画眼，元宝刻纹...。”我一听这规矩头发瞬间炸了，这什么狗屁倒灶的规矩？纸人画眼是准备招鬼？元宝刻纹是准备烧给野鬼？这规矩有点胡闹了，要么说邻村那个手艺好价格实惠的不给她干呢。

这扎纸匠的规矩繁多，纸人不画眼，元宝不刻纹是祖师爷传下来的规矩，这到好，上来就破俩，这牛家也是头铁！

妇女看着我跟师父都不说话，赶忙说道“午师傅，钱不是问题，您开个价，我不还嘴。”

呵，够硬气，我估计是找了好几家没人给她作，不然她也不会这么说。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我们不....。”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师父起身制止了我。

“一个纸人三千，一匹牛马两千，元宝一个十块，纸钱1块一张，想好了再说。”师父转身回屋去了。

我是不明白，虽然师父贪财，也不至于这样，明知道有危险，还要上，而且刚才那小表情，明显是不想做这活，可这又答应，有些不太合乎常理。

眼前的妇女好像并没有思考，直接来了一句：“做！我做！”

这么贵的价格都不带犹豫一下的吗？现在的人都这么豪横了？

没办法，既然苦主要做，师父也同意，那就接活吧。

我拿出纸笔，记录着苦主的要求：

纸人九个，牛马各三匹，元宝一千，纸钱五千。

好家伙，这可是大手笔，一共五万四，这真是少有的大买卖！

付了全款，约定好七天之后送到，妇女是咬着牙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