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学过阴山邪术,所以我也不知道杂毛道士,为什么看到我召唤出的鬼猫后,会脱口而出说是阴山邪术。
不过,我对阴山术还是有些了解的。
阴山术是道教的一个特殊门派,但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又不属于道教的门派。因为阴山门派修炼的是鬼道,供奉阴山老祖,由于行事过于诡异,常常被记载于野史之中,在正史中基本没有它的身影。
所以阴山派到底存不存在,即便是很多见多识广的老道士也不知道,就算在古代也是鲜为人知。所以阴山术多少有点,烟云滚滚,江湖中人不曾见阴山术真容,却始终流传着阴山术的传说。
不过根据野史的记载来看,阴山派的源头是在湘西地带,湘西也是巫术的发源地之一,也就是说这个阴山派就是融合了巫术和道法,促成了这么一个亦正亦邪的门派。
在道教的纸符上我们常见“吾奉太上老君敕令”的字样,当然也不只是太上老君,还有可能是雷祖之类的,可都是一些拥有正法的神仙。
而根据野史传闻,阴山派的符咒上却写着“吾奉阴山老祖敕令”的字样,而且这个“阴山老祖”并不是神仙,也不在道教的神仙体系中,在历史上更没有任何记载。
据说阴山派除了尊奉阳山老祖之外,还供奉盘古大帝、通天教主、鬼仙大帝以及一些阴兵阴将。所以按照阴山派修炼的逻辑来看,并没有内丹一类的术法,修炼的至阴之法,完全就是成为鬼仙的方法,鬼仙就相当于黑白无常一类的,不是神仙,也不是鬼怪。
几年前,我曾看过一本叫《阴山法笈》的书籍,读来读去,感觉实属诡异,整个阴山术法一共分为迷合、冲开、叫魂、锁魂、驱魂、调魂等六大类,从名字上来看就知道完全就是注于“魂”的。
这也是为什么,一但提起阴山术,玄门中人往往就会加个“邪”字。
不过,我一直并不太认同这个观点。
因为我觉得任何法术都包含了正邪两面。
一些术法可能因其特殊效果而被误解为邪术,可这并不意味着其本质就是邪恶的。所以阴山法术也不例外。施术者的心意决定了法术的效果,而不是法术本身。
也正因为如此,我从来都不会把哪一门派的法术,简单地归类为邪术。
那话又说回来了,我用来召唤鬼猫的的招灵咒是阴山术吗?
当然不是。
因为我从来没拜入阴山门下,也不认识阴山派的人。招灵咒完全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
那招灵咒是邪术吗?
在别人看来也许是,但还是那句话:术无正邪之分,施术者的心意决定了法术的效果,而不是法术本身。
所以即便被人认为我自创的招灵咒是邪术,我也不会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白秋云的厨艺不错,这是我没想到的。
吃饱喝足后,白秋云用茅山道术的点穴推拿为我固本培元。白秋云说,我用的招灵咒非常伤元气,属于邪术,以后最好是不要用了。
我反驳她说,术无正邪之分,用术的人才分正邪。
白秋云说,话是这么说,但邪门法术不仅会损体伤身,也会让人走火入魔,这是不争的事实。
这话我没得反驳,这就像人吃大鱼大肉,偶尔吃几次没关系,但要是天天吃身体肯定受不了是一个道理。
白秋云给我用的点穴推拿属于是道家的气功疗法、点穴疗法和按摩疗法三者的结合。
不同于普通的推拿按摩,也不同于气功外气疗法中不接触患者身体的发功治疗。而是术者将气运到手指或手掌上,在患者有关经络穴位上接触发功点穴按摩,气感明显,效果显著。
五六分钟后,我就感觉到丹田有一股热气。
半个小时后结束,我浑身热乎乎的出了一身的汗,去洗澡间洗了个热水澡,感觉神清气爽。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住在了白秋云家,白秋云平时也没什么正经事,她早晚给我推拿按摩一次,在她悉心照料下,我恢复的非常快。
这天晚上,白秋云给我按摩关元穴位,给我按出了一身火,然后我俩就滚了床单,她柔情的就像是一汪水,事后她趴在我怀里就像是一只恬静的小猫一样。
铃铃……
就在这时,我电话响了。
是庄墨打来的。
我示意白秋云别出声,然后接通了电话。
“喂,领导,有什么吩咐。”
“你还知道我是你领导啊。”庄墨语气戏虐,但明显有些不满:“炼尸的案子结束这么久了,你都不给我打电话。”
我打着哈哈说:“实在不好意思,是我给疏忽了。我还以为东南分部向总部做汇报,就不用我汇报了。”
“东南分部的汇报是东南分部的,你是你,两者不冲突。”
“是是是,下次我一定注意。明天我就把汇报整理成文字,给领导交上去。”
“不急,我知道你受伤了。你现在在哪呢?是白秋云住处吗?她在不在身边?”
房间里非常安静,手机里传出的话,白秋云也听的到。
我看了眼白秋云,说:“我是在白秋云家,她就在我身边。这些天,她一直再给我用推拿按摩固本培元。”
“嗯,你是为了东南分部的事受的伤,她照顾你是应该的。”顿了顿,庄墨问:“招灵咒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学的阴山术?”
我解释说:“那不是阴山术,是我自己摸索出来的,您老也知道, 我这个人看书比较杂,有些东西不自觉就融会贯通了。”
“真不是阴山术?”庄墨还是有些不信。
“真不是。这么大的事,我能瞒得过您老嘛,您是谁啊。”
庄墨呵呵一笑,说:“不是就好。如果以后你接触到阴山派的人,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没问题。庄老,咱们局里是不是一直在找阴山派的人?”
“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好啦,你早点休息吧。对了,提醒你一件事。”
“您说。”
庄墨压低声音说:“咱们跟749局有规定,内部成员之间是不许谈情说爱的。”
我愣了一下,笑着说:“庄老,是您想多了。”
“最好是我想多了,我也不想你小子破坏规定。”
说完,庄墨挂掉了电话。
白秋云问:“刚才庄墨说了什么?”
我本想打个马虎眼糊弄过去,可一想我们都睡在一起了,什么事都必须坦诚相待,这也是对白秋云的尊重,我笑着说:“庄墨说,749局不许内部成员之间谈情说爱。”
白秋云笑了笑,起身下地披上衣服,淡淡地说:“没错,是有这种规定。”
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看向我:“你不知道?”
我摇头:“不知道。”
“现在知道也不晚。”顿了顿,她又说:“你身体恢复的也差不多了,明天就回家吧。”
此时的白秋云已经没有刚才的柔情似水,而是恢复了之前的一板一眼。
这让我多少有些失望。
第二天我收拾好东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闲的没事就开始写炼尸案子的工作汇报。
晚上鲍勃回到家见我在,多少有些惊讶,他知道我最近在白秋云家养伤,他先问了我的伤情,然后把话题扯到了白秋云身上,说了一些有的没的,见我不接他话茬,他就自讨没趣的笑了笑。
忽然,鲍勃像想起了什么,说:“给你说个事,隔壁小区13号楼,昨天又有人跳楼了,你觉得这事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