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样,霍宴如和秦夕的处境就变得有些危险了。
“难不成是因为娇娇?”
娇娇拿出的证明只有天师协会才有,这一点也足以让他们想办法回到协会。
“不知道,可是一般这种大型的会议还会把所有顾问喊上,秦夕没和你说吗?”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霍宴如只觉得脑袋有点痛。
“没有,下午你要小心些。”宋言青看了眼手机,确定没有任何的通知,担心是针对霍宴如下的局。
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宋言青心慌的厉害,她却以为只是自己一晚没睡罢了。
霍宴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才道:“我现在来接你,去吃个早饭然后去夏家。”
当霍宴如看到宋言青坐上车时眼睛下面两个重重的黑眼圈,没有一点意外,拿出一杯咖啡递过去。
“霍先生还会自己磨咖啡?”宋言青微微挑眉,撕开纸吸管的外包装。
“这个不是很简单吗?”霍宴如瞥了眼宋言青的动作,“等等,冰的现在喝对胃不好,先去吃早饭。”
被霍宴如这样盯着,宋言青舔舔嘴唇,只能把冰咖啡放在一旁:“有没有人说过,霍先生和叶灵姐有点像?”
“怎么说?”
“都很有老妈子的感觉。”看着霍宴如一脸的别扭,宋言青忍不住笑出了声。
压抑了一晚上,现在可能是宋言青最放松的时候。
“你喊他们俩都是喊叶灵姐和长宇,为什么喊我就是霍先生?”霍宴如状似随意地问道。
宋言青又想起第二次见面闹得不欢而散的情景:“最开始觉得你是高岭之花,叫的太熟了会有些冒犯到,然后就叫习惯了。”
“那现在我们也熟悉了,有没有兴趣改个称呼?”
其实宋言青有时候也觉得这么熟悉了还叫得有点生疏也很奇怪:“那叫什么?和他们一样,喊你霍哥?或是霍老大?”
霍宴如脸上的笑容一僵:“你在我爷爷那里是怎么喊我的?”
“我和霍老爷子都没有聊起你。”宋言青了解霍宴如的意思了,“我懂了,会亲密点的,为了合约。”
也算是安慰自己,他们能够活到那个时候。
来到夏家,李姨满脸笑意开了门。
“李姨,我哥呢?”客厅里没有一个人,这个点可能都在楼上睡觉,宋言青不放心地问一句。
“他和陆先生出去晨跑了。”李姨招呼好两人,就要往厨房走,“大小姐和霍先生要吃早点吗?”
“不用了李姨,我吃过了,我上去看看微曼。”宋言青没想到夏淮之这么不要命的,大晚上还在酒吧蹦迪,清早就把人拉去晨练。
既然这样,她也不能辜负夏淮之,先干正事要紧。
她轻轻推开门,卧室里昏暗一片,只能看见被子里有一个鼓包。
她敏锐地察觉到,夏微曼的呼吸下意识的减轻了。
夏微曼醒着。
宋言青轻轻关上房门,坐到夏微曼的床边。
“微曼,我们聊聊?”
听到是宋言青的声音,夏微曼翻过身子,瘦削的她眼睛有些湿润,似乎是刚刚哭过。
宋言青拿出007给的药,让夏微曼吃下。
“微曼,你可以和我说说你当时为什么让霍宴如来找我吗?”宋言青为她顺背。
夏微曼鼻子有些堵,声音闷闷的:“就是想找回姐姐。”
“真的?”宋言青显然不信。
夏微曼吸了吸鼻子,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宋言青:“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猜到了一点,但是想在你这证实一下,你是不是在当时就已经知道了什么?”宋言青也没有隐瞒。
房间里一片寂静,夏微曼知道陆烨天天赖在这里是因为什么,她也很清楚自己恐怕时日不多,有些事她还是决定坦白。
“姐姐,你相信人会重生吗?”
宋言青点点头,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我相信。”
夏微曼倒有一点意外,这一世她和天师打过不少交道,大部分天师相信因果轮回,但重生是违背这一点的,宋言青却会相信。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既然宋言青相信,这一切都很好说了。
不需要解释太多,把自己意外重生的事告诉了宋言青。
“上一辈子,你有做什么特殊事吗?”宋言青作为一个旁观者听完一家人上辈子的结局,也有些唏嘘,夏微曼经历了这些想要拼命找到自己也是意料之中的,当一个人的灵魂执念足够强,确实是有可能突破天道的限制重生。
可是一个世界有两个重生的人,未免也有些离谱来吧。
夏微曼在上辈子没有中降头,这辈子却被折磨成这样,虽然她说自己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没人知道,宋言青还是觉得是有人知道了她重生的秘密,想要阻止夏微曼改变结局。
这人只能是前世了解夏家和夏家周围的人才能做到。
那重生的人,就只能是陆戚。
不过很显然,他失败了。
如果根据夏微曼自己说的那样,她在前世仅仅只听说过天师协会,没有和他们有过多交集,也不认识其他的天师,就算这一世找到协会想要找回夏家的真千金也不会威胁到他们才是。
还有他们想阻止的究竟是她和夏家相认,还是担心夏家的结局改变会坏了他们的好事。
夏微曼想了很久,重生到现在也过了这么久了,模糊的记忆她实在想不起来还有什么重要的事。
“那陆戚呢?你为什么对他的敌意这么重。”
“他就不是个好人!”提起陆戚,夏微曼就有些生气,“前一世我和陆烨都挺相信陆戚是个不争不抢的私生子,后来我成了继承人,陆烨为了能配上我也在外面搞些投资,大概是因为这个让他有了危机感。他设计拆散我和陆烨不成,想方设法陷害陆戚,幸好发现的快,被抓了进去。”
说到这里,夏微曼愣了一瞬。
“怎么了?”
“我记得陆戚,好像和天师协会有什么关系。”夏微曼捂着头,紧皱着眉,却始终想不起来具体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