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你昨天晚上不是告诉我去煎药就去了两个时辰?”
“啊,对啊,我,我煎药的时候顺便来了一趟师姐的院子。”
程宴不想理他,自顾的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发愁。
“要我说,大哥你就主动点,你何必非要等她来找你。”
程宴一想也是,随即就要走,谁知突然院门关闭,沈凝秋也警惕起来,“小夜,带着兄长进屋!”
沈夜应声,过去一把把沈夜拉了过来,一边环视周围,一边把程宴推进屋子里。
“既然来了,为何不敢现身?”沈凝秋站在门口,却迟迟没人回应她。
“师姐,来者不善,我们要防止对方下黑手。”
“嗯,你去屋里守着兄长和成安。”
沈夜犹豫了一下,还是退进了屋里。
“怎么样?”程宴有些急切,“一点动静都没有?”
沈夜点头,“你们两个老实呆在这,我去师姐那。”
沈夜说着,把小金刚放了出来,随即成千上万只蛊虫从屋子周围排列着,沈夜让小金刚潜伏到房梁上,这才出去。
“师姐,还是没动静吗?”
沈凝秋点头,“我一个人可以。”
“放心吧,我把小金刚给他们留在了屋里。”
沈凝秋不禁有些责怪,“小夜,本命蛊不离身,你忘了?”
沈夜不语,他最不放心的是沈凝秋。
空中飞来一只雕,二人看去,一个清瘦的男子一袭黑衣正站在上方,样子弱小,好像随时能被风吹走一样。
“好久不见啊。”
沈凝秋以为他是在跟自己说话,因为她感受到自己蛊虫的气息,看来水蝴蝶的幼虫已经成功种下。
“你是谁?”
“哦?君渊没告诉你?”男子反倒是有些意外的表情看着沈凝秋。
“我知道你是假扮程宴的人,你到底什么来头?”
“看来君渊也没有完全告诉你。”
“君渊?”沈凝秋疑惑,随即看向了沈夜,虽然她不愿意承认,可她心里已经猜到了,沈夜就是君渊。
“小夜,你?”
沈夜冷着脸,没有说话。
“怎么?君渊大人?你不是声称与我等断绝来往,这会怎么不是坦坦荡荡了?”
沈夜的脸色有些难看。
“放肆!”沈夜冷言冷语,沈凝秋觉得有些陌生,随即恢复理智。
“生气了?我还有话没说,你就生气了?君渊大人的脾气日益见长了。”
“你到底来做什么?”沈凝秋打断对方。
“当时是来帮你们坦诚相待了。”
沈凝秋冷哼一声,“用不上,这里不欢迎你。”
“哈哈哈,哈哈,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告诉你,你还希望他能告诉你什么?”
沈凝秋眯着眼,不屑的看着对方,“这是我们姐弟之间的事,轮不上外人来胡言乱语。”
话音刚落,黑衣男子就感觉身体各处传来丝丝疼痛,随即有些站不稳,倒在了雕的背上。
“沈凝秋,他根本不想告诉你真相,你还愿意护着他?”
“当然!我不管他身份有多少,有多难测,他在我沈凝秋这,永远是唯一的亲人,我疼爱的弟弟,沈夜!”
沈夜有些欢喜的看着沈凝秋,心里有多了几分自责。
“赶紧滚!”
“等一下!”
“明一,回去告诉他,不要来试探我的底线。”
明一疼的说不出话来,任由雕带着他飞走。
见人走了,沈凝秋挥手打开院门,又派水蝴蝶出去探查情况,待一切打探好之后,二人才开了屋门。
“你们都听到了?”
顾成安和程宴不语,算是默认了。
沈夜神情复杂的叹了口气。
“凝秋,坐下喝口茶。”顾成安,拉着沈凝秋坐下,随即倒了杯茶递到沈夜面前,“小夜,你也缓口气。”
沈夜看着顾成安,“你叫我,什么?”
“小夜。”
沈夜自嘲的笑笑,接过来一饮而尽。
“喝那么急干嘛?一壶水不够你喝?”程宴嫌弃的吐槽着,手却自然的给沈夜把杯子填满。
沈夜忽然感觉到几人极大的善意。
“你们,不想问我什么?”
“想说自然会说,这是我们给你应有的尊重。”
“我还以为你会落井下石,让师姐与我离心。”
“一码归一码,虽然我很嫉妒你在凝秋心里的重要位置,但是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是沈夜,那么从此以后,除非你亲口告诉我不是,否则你在我眼里就一直是凝秋的弟弟,沈夜。”
沈夜第一次对顾成安有所改观。
“这漂亮话都让你说了,也不给我留两句。”程宴翻了个白眼。
“快给大哥扎两针,通一下经脉,不然大哥连好听的话都不会说了。”
程宴这么一说,气氛立马就变得轻松,沈夜也卸下了心里的防备和负担。
“我这针法可没有这样的能耐,实在不行,你看看我师姐有没有这样的针法。”
沈凝秋笑笑,看着程宴二人吵架心里甚是欢喜。
这边宁玉一觉睡到晌午,醒来发现顾成业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想到昨天的事,不禁有些害羞,把头能在被子里。
“玉儿,起来用膳吧。”
顾成业的称呼变得亲昵,宁玉更是不想从被,窝里出来了。
“你出去!”
“嗯!”
“出去!”
顾成业摸不着头脑,也只能是默默退到外面,一直到宁玉穿好了衣服喊他,他才进屋。
二人在饭桌上默不作声,顾成业一个劲的往宁玉碗里夹菜,宁玉也不拒绝,就是默默的吃饭。
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宁玉吃的肚子撑了,这才放下碗筷。
“昨天的事不准说出去。”
顾成业抬头,“为什么?”
宁玉羞得脸色通红。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噢,好。”顾成业心里也有些失落,明明他们两个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昨天不过是补了洞房花烛罢了,这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是他顾成业拿不出手?
二人谁也没再说话,顾成业默默的收了桌子,宁玉身上酸痛,下午又补了一觉,直到天色黑了才醒。
沈凝秋和清韵自然是听说了这件事,于是纷纷前来探望,宁玉一看他们都来了,瞬间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你在害羞什么?”颖儿这时也一脸八卦的进来,见宁玉一直捂着脸,不禁吐槽,“当时设宴的时候就想过的事,这会反倒觉得丢人了。”
“我没有!”
“没有你躲什么?”
“我,我,哎呀,我害羞,毕竟我是头一次经历这种事。”
“感情我们经历过一样,你要是说这不是头一次,我估计顾将军这会盔甲都绿的发光。”
沈凝秋哭笑不得,拉了一把颖儿,示意她不要再打趣宁玉了,谁知清韵来了兴趣,“玉儿,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