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看过小夜了?”
“观察了一会,他并不知道我来的事。”
合着是偷偷的打探了。
沈凝秋不禁笑了。他们的师傅这个时候也如同孩子一样关心他。这种关心,单纯而真诚。
“他现在在那个地方叫做什么?”
“月影楼。”
“这几年我倒是听过月影楼的名声。不过那个地方不适合小夜,还是让他赶紧出来吧。”
沈凝秋有些意外的看着须弥子。
“所以你是知道他原来的身份的。只有我不知道。”
“出身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交心的时候,彼此都是真诚的。”
沈凝秋倒是觉得他这话说的有道理,也不再纠结那些细枝末节。
“小夜被困住了。一时没有办法和月影楼划清界限。”
“这是什么话?我倒是头一次听说。要是这样的话,过了小五,你和我一起去一趟。”
“师傅,你要出手吗?”
“我不出手,你们两个又该怎么继续走下去?你们年纪上小,并不知道人心有多险恶。不过你现在做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你与他交易是否知道他的底细?就光凭你的蛊虫,就像真正的控制他,如果他和你鱼死网破呢。他活的出去,你能活的出去吗?你心里在乎了这么多东西,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弟子受教了。”
“罢了,我这一趟下山也不是专门为了来训斥你的。”
须弥子说完这些,顾成安适时的在外面敲响了门。
“大师,凝秋,除了一起用早膳吧。”
“来了。”
须弥子起身,拂了拂衣袖。
“这个顾公子倒是彬彬有礼,若是再有一身好武艺,能好好的保护你就更完美了。”
沈凝秋笑笑,“师父,您怎么开始打趣起我来了?”
“许久未见,你们有什么事都不与我说。只能靠我自己在山上猜测。现在好不容易见面了,说你两句还不行。”
二人出门,由顾成安领着去了饭厅,顾老爷和顾老夫人非常热情的让他们落座。
书院那边又传来消息,沈凝秋遇事就匆匆告别,又火急火燎的赶回书院,走之前郑重的给须弥子做了礼数。
顾成安当时不放心,他也跟着他一起回了书院,而是回去之后才看见,沈烟已经在酒楼的门口等着。
“公子,长姐,你们可回来了。那位贵宾又来了。”
沈烟一说这话,顾成安和沈凝秋就对视了一眼。明白是皇上扮成卓宇的身份又出宫了。
于是几人连忙去了二楼的雅间。
卓宇正在那悠闲的喝着茶。身边站着两个面生的侍卫。
“沈姑娘可来了,叫我一阵好等。”
把所有下人遣散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了顾成安,沈凝秋,沈烟,卓宇四人。
“我要是不来找你,你可是真不给我回信呀。”
卓宇有些无奈的说着。
原来昨天晚上沈凝秋已经给他传了消息,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已经说完了,卓宇心想着让沈凝秋在宫外配合他一阵好把他的罪名给消去,可沈凝秋以自己忙为由,却拒绝了他的要求。
卓宇也是头一回被人这样草率的拒绝。于是他又给沈凝秋传了几封书信,告诉他只有这样才能让所有人闭嘴,才能在朝廷上给他争得一丝喘气的机会,再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把那些旧臣全都换掉。
可是沈凝秋不管怎样都不给他回信,卓宇也是气坏了,早上下了早朝就匆匆的出来了。
“我说了我很忙。”
“沈姑娘,别忘了我们可是合作的关系。”
“既然是合作就有两厢情愿,现在我不愿意这个合作,就没有办法继续下去。”
“你这样说话就没意思了。”
“我看是你太无聊了,才到这里寻乐子。”
沈凝秋自顾的到了杯茶水。
“这些事你都可以独自处理,却偏偏要我去配合你。不就是想把我困在朝廷为你效力吗?毕竟你现在手下没有什么得力的干将”
“还真让你说对了。你当初他和我合作,也不就是为了我的实力能帮助你吗?合作就要互帮互助,可没有你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
“我可以让别人来配合你。但我是冽云谷的掌门,我若是出面配合你就证明我带着所有人。都投奔了你。冽云谷从来就是一个个体。而不是谁的下属和工具。”
“成安你也这样以为吗?”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倒是可以配合你。”
顾成安故意打着马虎眼。卓宇无奈的叹了口气。
“算了,也不强求你们,这件事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件事的幕后主谋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处理,你们也知道程世明家大业大,在朝中的根基非常稳固。我也动不了他的地位。”
“不过你们放心吧,我已经和程宴达成了共识,他已经在帮我搜集程世明的罪证了,等到时机一到,我们就可以完全把它搬倒,不过在这之前你们一定要把书院开好,给我找几个能人异士过来。”
沈凝秋默默的看了一眼卓宇,原来他和程宴也有合作。怪不得程宴突发奇想的回去到处搜查程世明的把柄。沈凝秋一开始还担心程宴会拿着这些把柄做什么冲动的事,但是现在看来他们都是有计划的进行,也就不用那么担心他们了。
“其实我这次来是想跟你们说一件事的。”
卓宇说着从怀里掏出了绿色的令牌,令牌的中间刻着龙纹。沈凝秋他们对这个令牌实在是太过于熟悉了。
“这令牌我已经打探清楚了。想必你们也是各有一块吧。”
沈凝就知道自己有,但是他不知道,顾成安也有。
“顾家的不是在大哥手里吗?”
“我也是有一次外出经商偶然得到的。但是我最近发现一些异常,可能这玉牌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你是说顾家有两块玉牌。”
“换一个说法,可能我并不是顾家的亲生孩子。”
听到这个消息,卓宇和沈凝秋都震惊了,可是卓宇还是马上恢复了理智。因为他知道他每次出宫的时间都不能过于太长。
“这件事以后有时间再商议,拿出这个玉牌,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十三异士的后人,如他们一样的心思,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