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账房先生在花瓶上一番捣鼓,然后书架后面一个暗室就应声打开。
姜满满眼眸紧眯,看来还真没有猜错,这李府还真是有古怪。
只见账房先生在里面待了一小会儿,然后人就出来,再三确定把暗室门关上以后,他这个出了书房。
人一走,姜满满就跳了下来,她按照花瓶扭动的弧度,打开了密室的门,一进去还真是不得了啊,只见里面的金银堆得大箱大箱的,若是正常的生意人哪里会有这么多的银两,看来这李老爷不简单啊。
将密室环视一圈,姜满满发现这里除了是藏钱的密室,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刚刚那账房先生就在这里面拿了什么东西出去,看来这里肯定还有暗格。
姜满满打量着这里面,处处都是正常的,偶然间她的余光瞥见了地上凸.起的一块石块,不注意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但那松动的石块,还是出卖了它的不同寻常。
她立即蹲了下去,用剑一撬,只是虚掩着的石块立即就被撬开,里面安静的躺着几本账簿。
拿起一看,里面那好像并不全是账簿,似乎就像是某种暗号或者联系方式和地址,姜满满一目十行,立即将上面的信息记住。
就在这时她耳尖一动,外面传来轰隆的声音,这似乎是开门声,密室的门重,只有开密室的门才会有这么沉重的响声。
完了,密室一眼就可以看到头,根本就无处可藏。
去而复返的账房先生打开门走了进来,突然一柄冰冷的匕首撘在了他的脖子上,来人声音低沉,“说,你们买凶杀人的证据在哪里?”
姜满满将自己伪装成了为王家之事所来的人。
账房先生眼睛里一闪而过冷笑,“你是谁?王家人已经死绝了,你又是谁?”
他余光扫了扫地板,还好没有打开过的痕迹,这人一定什么都没有发现。
“王家对我恩重如山,你们把小少爷抓到哪里去了?”姜满满冷声问道,身上的杀意还真能让人感受到她的冰冷。
账房先生可从来没有听过王家人什么时候有过客卿了,“我、我不知道,这位少侠,你要去找杀了王家人的罪魁祸首啊,你找我可没有用啊。”
“坊间传言是你们买凶杀了王家人,你少装蒜。”
“少侠冤枉啊,我们没有啊。王家人的身后事,还是我们家老爷帮忙置办的呢。”
“少废话!”姜满满一剑划伤了他的手臂,“不说是不是?”
账房先生眼里一闪而过狠厉,脸颊痛到扭曲,“好好好、我、我说。”
姜满满配合着弯头过去,就见这时的账房先生立即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双眸凶狠至极,袖子里面突然多出了一把小刀,他猛地想要朝着姜满满的脖子扎去。
意识到危险的姜满满反手一挡,立即将他的小刀打飞了出去,外面的人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姜满满没空再纠缠,一脚将人踢到在地,而后身形一动,快速朝着外面奔去。
正要破窗而入的侍卫们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看到了飞掠出去的身影,立即连忙追了出去。
姜满满并没有将他们往元伶那里引去,而是朝着相反的方向。
这里嘈杂的声音,很快就传到了元伶那里,她脸上难掩担忧,“满满姐不会有事吧?”
“她说了要是出了什么事叫我先走,以她的实力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我还是赶紧离开的好吧,不然到时候留在这里被发现了,肯定要给满满姐添麻烦。”
元伶这样想着,这下片刻都不敢耽误的连忙出了李府,这下正是离开的好时机。
书房内。
爬起来的账房先生立即检查地板下的东西,他心有余悸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东西没有动过,要是发现动过的话,那可就不得了了,到时候整个李府都有难了。
他连忙又将东西装了回去,十分警惕的将书房关好后,这才转身离开。
然后就在他离开后不久,谁都没有想到姜满满竟会再次折返回来,她努力记下本上的东西。
这下她才心满意足的出了李府。
到了拐角处,元伶在那里都快急得冒烟了,看见姜满满安全回来,这才松了口气,“满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吓死我了。”
“我去拿了点东西,耽误了点时间,不碍事的。”
“可有查探到有用的消息?”
“或许有吧。”姜满满也不知道上面记载的是什么东西,但李府的人那么重视,肯定是很重要的。
如果王府的人真的是李府叫人杀的话,以王府惨死的情景,那必定是九杀门的手笔,因为只有九杀门的人是出了名的爱虐杀人。
看来李府和九杀门的关系匪浅啊。
“满哥,那我们今天还要去哪?”
“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客栈。看看竹兴他们那边有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
两人回了客栈。
一进客栈,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氛立即就让姜满满心头一慌,“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姬皓轩眼眶都红了,“嫂嫂,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二哥他、......”
姜满满瞬间慌了,脚步连迈进房间里的勇气都没有,一瞬间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但迫切的心情又逼得她不得不进去,她甚至都来不及听姬皓轩把话说完。
她推门而入,只见床上的人安静地躺着,像是睡着了,但那副痛苦的表情分明就是做噩梦了。
她知道了这分明就是进入到了皇伯伯所说的,开始陷入到了无穷无尽的噩梦中,活着睡不着,还没死就已经醒不来了,而且同时还有无尽的痛苦在等着他,而这份痛苦是真实的。
姜满满第一次感受到了无力,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封战枭闭着眼,陷入到痛苦中,她甚至连给他分担的机会都没有。
“他情况不容乐观啊。”林尸辞走了进来,皱着一张脸,看上去也是担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