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先跟我告白的。
我坐在楼道口,盯着窗外晃动的树回忆着。
直到电梯叮地一声将我拉回现实。
我这才知道,安余生居然加班到现在。
我以为他早下班了呢。
凌晨两点了,他瞧人的眉眼染了倦意,毫不客气地打量我,“你在这里做什么?”
说实话,我现在有点儿难堪。
因为我回来的时候外面下大雨,我没带伞,淋了个落汤鸡。
而且我把钥匙落在书店了,进不去门。
我原本想着在楼道里凑合一晚上呢。
谁知道被安余生撞了个正着。
我低着头,声音很轻,“我忘带钥匙了。”
他看了我两秒,扯了下嘴角,“三年不见,你怎么还是那么蠢?”
我撇嘴,抬头看他,“你能收留我一个晚上吗?”
他拿出钥匙开门,我在他身后跟着。
可他却抱着臂横在我面前,“你可以去别人家借宿。”
我试图撒娇,“可我只离你家近,只和你熟嘛……”
其实我有想过,这几年,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跟他撒过娇。
他早该铁石心肠了才对。
“那你还是睡外面吧。”
果然,铁石心肠。
我怔怔地盯他,慢慢酝酿了一下情绪。
不久,委屈和不甘就钻了出来。
我啪啪地掉眼泪,谁知道几分真几分假,还真能让他在几秒内破防。
他语气无奈,“你这丫的,哭的一个路数吧?”
是,我以前在他面前没少哭过。
好半晌,我哭得嗓子都哑了。
他终于在鞋柜的旮旯角里找出鞋套,扔在我面前。
我边吸鼻子边试着穿鞋,站也站不稳。
最后他看不下去,握住了我的脚踝,帮我干净利落地换上。
他家一如既往地清冷,没有一丝烟火气息。
进屋后,他让我先去洗澡,可我却站着没动。
很明显,几年不见,安余生似乎忘了我是个怎么样的疯子。
我向前几步,猛地扑他。
他猝不及防地被我压在了沙发上。
耳边传来他清冷的低骂。
他明明应该先关心他自己。
可倒下的瞬间,他却下意识地护住了我的腰。
趁他没反应过来,我动作利索地掀起了他的衣服。
目光朝他左胸处看去。
那里依旧有串写得很漂亮的字。
纹的正是我的名字。
我弯起嘴角,“安余生,你不也是没洗掉吗?”
嚣张的结果,就是男人恼羞成怒,黑着脸把我赶进了浴室。
望着被他使劲儿关上的门,我没忍住笑了出来。
目光扫向右腰侧,我的眸光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