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无所谓了,我一个人的时候觉得死了就是解脱,没想到死了还是控制不了自己,只不过我能再见到兰姐了,真好。”
白洁一脸洒脱的样子,只不过握紧的双手证明她并不是嘴上说的那样。
她刚说完,梁七安也端出了两碗面来:
“看着你吃我也想吃了,咱俩一人一碗,不够我等等再给你煮。”
“好的呢,老板,真想当你的老板娘,那样我天天都能吃你下的面了。”
她笑嘻嘻的说完,接面的时候,用小拇指划了划梁七安的手背。
这个女人真的懂男人的心。
梁七安没管她的小动作,他是真的馋了。
这姐妹俩的吃相谁看都能多吃两碗。
两人都是满满的盛了一大碗浇头,一手一头蒜。
端着桌子旁就框框开吃。
活像两个饿死鬼一样,不,其中一个真是游魂。
果不其然,白洁真没吃饱,梁七安也同样如此。
转头又煮了两碗,一人又吃了一大碗,将保温桶里的浇头全给消灭了。
看两人吃完了,蛋炒饭姐妹才过来。
“问香姐,这是你妹妹嘛?”
晚晚好奇的问着。
“吆,好漂亮的双胞胎呀。”
白洁还没等兰问香回应,就直接将晚晚拽入怀里。
“姐姐,你也很漂亮呀。”
“小嘴儿真甜。”
她摸了摸晚晚的脑袋,笑得十分开心。
这是她人生中最开心的时刻了。
早知道那会就答应这个帅哥老板了。
“我呀,和问香姐是从小长到大的。”
白洁的父母小时候就出车祸死了,她的爷爷奶奶从小抚养着她,爸妈的抚恤金全被她二叔拿走挥霍了。
到后来爷爷奶奶也去世后,她就一直寄宿在别人家里,但是谁家也不喜欢这个拖油瓶。
最后还是兰问香求父母留下她才一直住在姑姑家。
自从白洁来了这里,俩人就形影不离,关系特别好。
直到白洁成年后离开了这里,她看出姑姑姑父的对她的不喜欢。
之后两人虽然经常不在一地,但是感情一直很好,直到兰问香的去世。
没想到两人能成为游魂见面。
兰问香一知道白洁成为魅魂之后,就想到了梁七安,觉得她一定有办法。
但是此时人有点多,她也不好意思谈论白洁魅魂的身份以及解决办法。
只能等到没人了。
很快就到了闭店时间,店内只剩下了兰问香姐妹以及梁七安三人。
“梁老板,我能喝你一口酒嘛?”
白洁早就盯上了梁七安手里的那杯酒,看他喝了一晚上,一定会很好喝。
“你不是已经点了两杯长岛冰茶了嘛?不能再喝了。”
兰问香率先阻止到,白洁却直接凑到梁七安身边用她的浑 圆蹭着梁七安的胳膊,表情十分可怜:
“就一口,就一口嘛。”
“这是我故人留给我的,其他人都喝不到的。”
他演示了一番才打消了白洁喝酒的念头。
“别想什么喝酒了,我们是找梁老板帮忙的。”
兰问香把白洁拉了开来,这个妹妹真的不老实。
“问香姐,你是想知道她魅魂的身份是否能转生吧。”
“是的,梁老板,你有什么办法呢?”
兰问香也是真想自己的妹妹能获得新的人生。
梁七安也不知道白洁吸取男人阳气多少,这决定着她转生的困难程度。
魅魂,是一种极其特殊的游魂形式,必须是女性,对男人存在着极大的怨气,而且死之前是做那种事情才行。
所以她们是不自觉地有吸取男人阳气的欲 望。
而魅魂吸取男人阳气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沾染他们身上的因果。
因果越多,转生越难。
“白洁小姐,你吸取了多少男人的阳气呢?”
听的兰问香双脸一红,白洁则是扳着手指头说道:
“17、18、23。。。我都数不清了,那些男人都不用哄骗的,看见我就扑上来了。”
梁七安想着她那身材,确实也很少有人能抵挡。
不过这可是难办了啊,身上因果夹杂太多,她的心结就算解开,也无法踏上转身的路。
“你这种情况转生的难度很大。”
无奈之下,他只能说出实情。
“难度很大吗,那就继续这样过呗,反正活着也是那样过,游魂还没有抓呢。”
白洁满不在乎的说道,一旁的兰问香听着却是扑上来给了她一耳光。
“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之前你都是在骗我吗?说在这打工,那里工作,你都究竟干了什么?”
白洁捂着脸没有辩解,兰问香则是情绪激动的扑了上去:
“什么叫继续这样过?怎么你要成孤魂野鬼吗?一直活在男人的阴影下吗?”
梁七安还是第一次看见兰问香这个样子,自从来了深夜食堂,她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形象。
“是哪个男人让你变成这个蠢样子?你要烂在男人的裤裆下多久,死了还要继续这样。”
兰问香此时非常愤怒,那种看着自己的妹妹甘愿堕 落的愤慨,此时全部爆发了出来。
“是,我是烂裤裆!你知道我第一个男人是谁吗?是姑父!是你爸爸!他夺走了我的贞 操!”
白洁终于忍不住也怒吼了起来,别人怎么骂她她都无所谓,但是眼前的人是她最爱的姐姐啊。
这让兰问香呆立在原地。
“你,你说什么?”
“是姑父强 暴了我,姑母也知道这件事,所以她才那么讨厌我。”
白洁的脸上全是泪水,她不想告诉别人这件事,尤其是和兰问香说。
“那你,怎么不和我说。”
兰问香的大脑此刻都是空白,自己敬爱的父亲怎么会做那种事情。
“你要我怎么说啊,和我最爱的姐姐说,你爸爸强 暴了我吗?那姐姐你该怎么面对姑父?”
对啊,自己该怎么面对父亲。
兰问香想着这个问题,却突然哭了起来,她紧紧抱着白洁,嘴上不住的说着对不起。
两个人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梁七安在一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两人,主要事情太过炸裂了。
他只好给两人递着纸巾,等着两人情绪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