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杜小雨死了，警察包围了她家的老小区，当时，好多邻居围观，她那外地打工的爸妈连夜坐火车回来，如今只能对着一具残尸干嚎。
警察问我杜小雨出事以前，有没有异动。
异动？
“她好像最近几天情绪不高，本来很外向的她突然变得很少说话，把自己关在宿舍床铺的遮光帘里，后来跟导员请了几天假说是回家休息。”
“回家休息？她爸妈不是都在外地吗？谁照顾她？”
我不知道，事实上杜小雨很少跟我说她的私事，她历来的每次恋爱，都如地下情一样，我之所以能发现她恋爱，也是靠直觉以及嗅觉。
每个男人的味道是不一样的，我最后一次见她，她在凌晨五点的清晨从外面回来，那天晚上和她在一起的男人应该不是吴文斌。
我脑子很乱，选择保持沉默。
警察说，杜小雨是失足坠楼而死。
她葬礼那天，我去吊唁，遇到了吴文斌，他是和院长还有其他几个教授一起来代表校方进行吊唁的。
后来才知道，两次见到吴文斌，于我和杜小雨而言，一次是生离，一次是死别。
吴文斌找到了我，问我知不知道杜小雨死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带着老师的威严，和警察相比并不逊色，我依旧摇头。
“最近忙着考证，和小雨很少在一块玩了，没看出有什么不对。”
吴文斌神色微动，然后对我笑了，那笑容颇有几分安抚的意味。
“杜小雨可能有些抑郁和幻想的倾向，我作为老师以及……男朋友曾经很想帮助她，但是很遗憾，半个多月前，我们分手了。更遗憾的是，多么年轻和美好的生命啊。”
他的语调里有几分惋惜和怅然。
我震惊地看着他，他竟然当面承认和杜小雨的恋情，如果一般的男生遇到这种事，恐怕会避之不及的吧。
我忘了那天我和吴文斌说了什么，只是看到他很自责的样子，手足无措又前言不搭后语地安慰了他一通。
接着我们一起去喝了酒，我喝多了。
我是在他的床上醒过来的，不该发生的全发生了。在我好朋友的葬礼上，他灌醉并趁机侵犯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