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良刚的要求如此明确,邓长风也没有办法,只能答应:“我们按照桐书记、严书记的要求来。”
严良刚说:“那今天就这样。你们也别在我办公室待太长时间,如今省委巡视组在这里,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放了耳目出来,大家都小心为好。”这等于是在下逐客令了。
“那我们就先过去了。”邓长风站起身来。
周立潮也跟着站起,说:“本来还想请严书记赏脸吃个饭呢!”严良刚说:“吃饭是小事,等省委巡视组走了之后吧!”
邓长风、周立潮都说:“到时候再请严书记。”
从市委出来,外面在下雨了,天色也暗了下来。邓长风心情郁闷,周立潮在旁边说:“邓书记,晚饭已经安排好了,我们这就过去吧?”
邓长风有点诧异:“什么晚饭?在哪里的?”邓长风有点茫然,他并没有吩咐周立潮安排晚餐啊!
“哦,就在我们上次去过的地方。”周立潮说,“我还叫上了谢玉、陈小媛。”邓长风脑袋里不由冒出陈小媛姣好的脸孔、颀美的颈项,还有她柔韧如玉的手指按摩肩头的酥麻感觉!
但,他心里还是抗拒:“今天还吃饭?不太妥当吧?刚才严书记都说了最近不吃饭。”
“邓书记,主要不是为了吃饭。”周立潮有他的理由,“这个时候,还是要和谢玉见个面。”一说到谢玉,邓长风也觉得有这个必要,毕竟谢玉派去的两个人已经被公安抓获。这两个人靠不靠得住?接下去该怎么办?还是得计较一下。于是就说:“那好吧!但今天我们最好别喝酒。”周立潮一口答应:“没问题。”邓长风又说:“等会我们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要观察一下,后面是否有车子跟着?”周立潮说:“是,我们是该警惕。”
于是,周立潮吩咐司机要留个心眼。
到了城西桂香园的小区入口,驾驶员警惕地前后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异常。他简单汇报了一句,周立潮就说:那咱们进去吧。
这天,他们两人都没有带秘书。一般情况下,公事带秘书、私事带司机,若是特别私密的时候,就连司机也不带。
到了周立潮的房子里,邓长风、周立潮进了包厢,让司机留在客厅和服务人员一起吃饭,饭后就到楼下等。
包厢里,美人如玉,花香夹杂着酒香,又是另一片天地。
今天,人比上次还少,没有秘书,就只有邓长风、周立潮、谢玉、陈小媛四人。谢玉一身旗袍,露出修长的白皙大腿;陈小媛则穿了一件低领连衣裙,酥胸高耸。毫无疑问,陈小媛更年轻一些,对邓长风来说,也更有吸引力。
然而,邓长风的心里毕竟挂着事情,坐下来之后,在包厢里张望了一圈,问道:“这个屋子里没有监控吧?”如今,邓长风想到监控就有点不寒而栗。之前,周立潮说梅滩村没有监控,结果人家的监控隐蔽得很,那两个人就中招了。
周立潮马上道:“邓书记,这里肯定没有监控,这是我的房子,我怎么会容许装监控?”谢玉也道:“邓书记,您就放心吧。在整个临江市,对我们的聚会来说,这里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
邓长风稍稍放心,点了点头说:“这就好。”
陈小媛纤细的手指轻轻提起扎壶,正要为邓长风斟酒,却见他抬手盖住了酒盅。
“刚才我和周区长在车上就说好了,这些天省委巡视组在,我们还是要谨慎,所以不喝酒了。”邓长风语气坚决,但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陈小媛低领处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上。
“邓书记……”谢玉拖着长音,“您太谨慎了。咱们在周区长的房子里,门窗紧闭,难道还怕隔墙有耳?再说了,这瓶可是比上次时间更长的年份酒,是我特意为您准备的十五年陈酿茅酒,都已经打开了,不尝一口岂不浪费?我知道,邓书记是最反对浪费的人啊!”
陈小媛适时接话,声音如黄莺出谷:“邓书记,医学研究表明,适量饮酒不仅能缓解疲劳,还能促进血液循环,让思维更敏捷呢。”
她微微倾身,一缕发丝垂落,若有若无的香水味飘入邓长风鼻尖,“我特意准备了葛花解酒茶,待会儿喝上一杯,保管酒意消去大半。”
邓长风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手指在酒盅边缘摩挲。周立潮见状立刻帮腔:“邓书记,咱们今天主要是商量事情,小酌几杯无妨。真要有人问起,就说是在谈招商引资项目。只要涉及招商,喝酒就是允许的。”
见众人劝说,邓长风终于松口,但还是问道:“谢玉,你派去的那两个人被公安抓了,这事你知道吗?”
包厢里气氛骤然一凝。谢玉却不慌不忙地抿了口茶,红唇在杯沿留下浅浅印记:“已经得到消息了。不过邓书记尽管放心,”她轻轻地放下茶杯,“林强、林超跟我多年,都是把‘义气’二字刻在骨子里的。再说了……”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从来只让他们知道该知道的,他们根本不知道邓书记和周区长你们两位领导!”
“但他们会不会供出你?”邓长风紧盯着谢玉的眼睛。
“邓书记多虑了。去年江南区那起强拆案,他俩被关了一星期,电棍都挨了三回,最后不也一个字没吐?”她凑近几分,压低声音,“这两个愣头青啊,最讲究江湖道义,宁可自己蹲大牢也不会连累我。”
邓长风与周立潮交换了下眼神,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
然而,谢玉没想到的是,林强、林超这次碰上的不仅是公安,还有梅滩村的村民,以及卢巧玲这个很有手腕的女派出所副所长,当他们俩的脑袋上被浇上汽油,并且打火机凑近他们脑袋的时候,林超和林强首次被吓尿了!因此已经将谢玉给供出来了!
但邓长风、周立潮听到谢玉说得如此肯定,心里也就放松了。邓长风也就将盖住酒盅的手拿开了,茅酒缓缓斟入。
果然,几杯美酒下去,邓长风的担忧也渐渐变成了浮云,说了很多对区公安分局、桥码镇不满的牢骚话。
谢玉压低声音道:“邓书记,要不要我再派几个生面孔去梅滩村?我手下可不止林强、林超……这次,保证不会再着道,一定办得神不知鬼不觉。”
“不!”邓长风立刻摇头,“省公安厅都要派人驻点了!桐书记、严书记也明确说了,这段时间谁也别再轻举妄动……”
周立潮也道:“谢总,这段时间,我们别动了。有些人,等全国组织工作现场会之后,咱们再慢慢收拾。”邓长风点头道:“立潮说得没错。”
谢玉嫣然一笑说:“既然两位领导这么说,我们就听领导的!”
酒过三巡,邓长风说:“酒虽好,但现在是特殊时期,不能喝高,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谢玉也不勉强,朝陈小媛看了一眼,陈小媛会意,就说:“邓书记,酒可以不喝,但您还是再喝点茶,另外我给您按摩一下,再针灸一下,保证酒意能全消,并且今天晚上一定能睡个好觉!”
邓长风想到上次陈小媛给自己按摩时那种销魂的感觉,有点跃跃欲试,但还是谨慎地说:“这恐怕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谢玉道,“邓书记,小媛是有中医执照的,是正儿八经的中医师啊!按摩、针灸是正儿八经的保健项目,有什么好担忧的啊?”
周立潮也劝道:“小媛是中医世家,在外面,邓书记可找不到这么好的中医师给您按摩和针灸啊!”
邓长风心想,自己喝酒都控制了量,让人按摩和针灸一下能有什么问题?再想想陈小媛的按摩手法确实让人销魂,最终还是同意了。
这房子的结构,从饭厅包厢向左右都开了一扇门,通向一个房间。于是,邓长风就到了东边的房间里躺下来,一会儿之后周立潮和谢玉去了西边的房间。
“邓书记,请躺下吧。”陈小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她已换上了一件素白的医师袍,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耳际,衬得肌肤如雪。袍子下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腿,脚上是一双浅口平底鞋,整个人看起来既专业又带着几分禁欲的美感。
邓长风喉结滚动了一下,卧躺上了理疗床。床垫柔软适中,带着淡淡的草药香气,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我先给您针灸,放松经络。”陈小媛手指灵巧地取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金针,在酒精灯上消过毒后,轻轻按在邓长风的手腕处,“这是内关穴,能安神定志。”
银针刺入皮肤的瞬间,邓长风只觉一阵微痛,随即是奇异的酥麻感沿着手臂蔓延。陈小媛又在他头部、颈部和足底施了几针,每一下都挺精准。渐渐地,邓长风感到一股暖流在体内游走,酒意似乎真的消散了不少,但另一种燥热却从下腹升起。
“邓书记,您最近压力太大了。”陈小媛俯身调整他颈后的金针,发丝垂落在他脸上,带着茉莉花的香气,“肩颈肌肉都僵硬得像石头一样。”她的呼吸喷在他耳畔,温温热热,邓长风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
衣柜的门缝处,一个针孔摄像头无声地运转着,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镜头清晰地捕捉到陈小媛的指尖在他锁骨处若有若无的触碰……
“现在拔针了,您放松。”
陈小媛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她一根根取下金针,动作轻柔得几乎像在爱抚。当最后一根针离开足三里穴时,邓长风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叹,那种被压抑的欲望似乎随着穴位的释放而更加明显。
“接下来是推拿,能帮助气血运行。”陈小媛说着,倒了些精油在手心搓热,然后按上邓长风的肩膀。她的力道恰到好处,既不会太轻显得敷衍,也不会太重引起不适。精油带着薄荷和薰衣草的混合香气,在温暖的房间里蒸腾出令人眩晕的气息。
邓长风闭上眼睛,感受着那双柔软的手从肩膀滑到背部,又从腰部缓缓下移。当她的指尖划过尾椎时,他猛地睁开眼睛,正对上陈小媛似笑非笑的目光。她的唇瓣在灯光下泛着水润的光泽,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
“这里……也要按吗?”邓长风声音沙哑,明知故问。
“腰骶部是督脉经过的地方,对缓解疲劳很有效。”陈小媛的回答滴水不漏,手上动作却更加柔缓,指尖若有似无地扫过他敏感的部位。
衣柜里的摄像头将邓长风逐渐失控的表情拍得一清二楚。他的喉结不断滚动,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越来越重。当陈小媛的手滑向更私密的区域时,他终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猛地将她拉向自己。
“邓书记!”陈小媛惊呼一声,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反抗,任由自己被压倒在理疗床上,“邓书记……别这样……外面还有人……”
她越是欲拒还休的抗议,越是激起邓长风心底的野兽……
衣柜里,摄像头微不可查地闪烁着,记录着理疗床上交叠的身影,以及邓长风完全沉溺时扭曲的面容。
与此同时,在西边的房间里,谢玉正将一杯红酒递给周立潮,两人相视一笑,碰杯的声音清脆悦耳。
“都安排了?”周立潮压低声音问道。
谢玉抿了一口酒,红唇在杯沿留下暧昧的印记:“放心,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邓书记以后就是我们最忠实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