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会的七八个人,除了古丽娜外,都是镇上有关单位的领导,如镇妇联主席、青年团书记,再往上就是镇级领导了。
宁武威这个党委书记,还有党委副书记、分管文化教育的副镇长、党委宣传委员、镇教委主任等。
这些人虽然工作性质上与文化相近,但还都是党政干部,对文艺演出是外行,每个人的发言无外乎是是一个口号式的。
古丽娜见各人发言似乎都与文艺演出关系不大,自己早就想提的问题没有人提,心中着急,发言时忘记了害怕,一口气讲了半个小时,对每个节目如何改说得相当具体。
她讲完后,宁武威当着屋里其他领导的面夸奖说:“不愧是内行。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我们一屋子人说了半天没说到点子上,小古一针见血,把每个节目的具体问题都指了出来。
小古目前是演出团队的艺术指导,单纯艺术指导缺乏权威性,说起话会有人不听。我看就明确她为演出团队艺术总监,在整个团队中宣传委员总负责,演出业务方面小古总负责。”
众人都听出来他是在提高古丽娜的地位,没有人反对他的提议。
会议结束,宁武威对宣传委员说:“这么多领导今天整个下午都是帮着你干活,你是不是请客?同时也慰劳一下你的这个新上任的艺术总监。”
宣传委员请客只不过是个说法而已,参加会议的都是镇党委政府的人,请客花的也是镇财政的钱。反正是领导高兴,猪八戒啃猪蹄——自吃自,宣传委员通知了食堂整出一桌酒菜。
酒桌上,宁武威一反常态地没有等着下面的人敬酒,而是主动提议敬别人:“这段时间,宣传委员和小古非常辛苦,我们这些人敬你们两个一杯酒。”
宣传委员说了句官场上的话:“感谢各位领导的鼓励,我们一定尽心尽力把书记交给的工作做好。”
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古丽娜端着酒杯却不敢喝。
在农村女孩子不能上酒桌,古丽娜活了二十多岁第一次端起酒杯,却不知自己能不能喝酒,不敢喝。
宁武威催着她:“我和镇长敬的酒,连你们领导都喝了,你可不能不喝。”
古丽娜满面愁容地说:“我从来没有喝过酒,怕喝醉了。”
宁武威说:“人生不断地有第一次,你把这杯酒喝下去以后再喝就不是第一次了。”
镇党委秘书也催促她喝:“女人胆小,第一次都害怕,其实试过就知道没有什么可怕的。”
古丽娜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看过不少文学作品,常在文学作品中看到写有类似“这是我的第一次,害怕”的语言,感觉着秘书故意把喝酒说成男女之间那事,怕再拖下去他还有什么难听的话说,又觉得宁书记让自己喝了,不喝宁书记面子上不好看,就横下心将杯中酒一口喝了下去。
一股呛辣直冲嗓子眼,她连声咳嗽,把眼泪都咳了出来。
宁武威用他自己那双已经用过的筷子往她面前的盘子里夹了几筷子菜,关心地对她说:“头一口酒味觉不适应,再往后几口就适应了。“
她满嘴里是辛辣的酒味,来不及多想,连着把盘子里的菜夹了几筷子吃到嘴里。
有了菜味的掺合,她才感觉到嘴里的酒味淡了不少,这才想起他给自己夹菜的筷子是他用过的,不知他是有意不是无意,让自己吃了他的唾液。
别人都是酒场老客,没有用催便各自把杯中酒喝了个底朝天。
酒桌上人全部喝完以后,秘书又给每个人面前的酒杯全部倒满杯,宁武威再次提议:“酒不喝单,每人两杯酒。”
古丽娜刚把第一杯酒喝下去,头到现在还晕乎乎的,端着酒杯犯起了愁。
宁武威鼓励她说:“喝酒就是这样,一杯是晕,两杯、三杯也是晕,四杯、五杯下去反而不晕了。”
镇党委书记是她二十多年的人生当中接触到的最大的官,他的话对她来说有一种威压,不由自主地遵从。
她一闭眼,把半两左右的一杯酒又倒进了嘴里。
这次她有经验了,酒刚入腹,便夹了一大块肉放进了口中。
果然没有被呛到。
宁武威鼓励道:“喝酒就是要这样,用一口肴压着酒,就不会被呛到。”
整个酒宴过程中,宁武威总是有意无意地劝古丽娜喝酒。
而古丽娜呢,喝了第一杯头就晕,再喝第二杯头还是晕,喝到四杯以后酒反而没有前三杯那么呛辣难咽了。
常喝酒的人把这个感觉说成是喝麻了口,实际上是口腔部位被酒精给麻痹了。
喝到后面古丽娜对劝她的酒是来者不拒,还在酒桌上唱了两首歌。
唱罢歌以后他又要展示自己的舞姿,但两条腿却站不稳了。
秘书打算喊来司机把她送到学校,宁武威阻止说:“她一个人住在学校里,喝醉了酒晚上从床上掉下来怎么办?反正我也是经常办公到半夜,把她扶到我办公室里间的床上,她醒了酒以后我把她送回去。”
从酒桌上宁武威对古丽娜殷勤的样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对古丽娜有想法,谁也不敢拂了他的兴,酒桌上滴酒没喝的镇妇联主席主动提出,“我扶她进屋把外衣帮着她脱了,别吐酒吐脏了衣服。”
宁武威还想着借帮她脱外面衣服的机会揩点油,妇联主席说了,他又不好阻拦,说:“你们都是女同志,你帮着她脱最方便了。”
妇联主席帮着古丽娜把外衣脱了,又把她的内裤布腰带解开,将上面的胸衣塞到内裤里面,最后又把她内裤的腰带系成了个死扣,对她说道:“你一个女孩子混在男人堆里也不知道防着点,姐也只能帮你这一点了。”
当着妇联主席的面,宁武威还到内屋的柜子里拿出一床毛毯、一个枕头放在外面他办公室的沙发上,做出打算在外间睡一宿的架式。
妇联主席看出了他急着盼自己走,却慢悠悠地用温水帮古丽娜擦了擦脸,特别是嘴角上流淌出来的涎液。
古丽娜此时只是全身发软,头晕得坐不起来,心里却什么都明白。只是大姑娘家家的,喝醉了酒没脸见人,闭着眼睛任妇联主席给她脱衣、擦脸,心里感动得一踏糊涂。
宁武威拿了一摞文件坐在外面的办公桌跟前假装看文件,好不容易等到妇联主席走了,把文件往桌上一放打开了里间卧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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