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新武丝毫不顾形象,歇斯底里地喊叫起来:“我不戴手铐,你们不能给我戴手铐!我是省wei副书记!”
李中华说:“你应该很快就不是了。”
从他身后过来一名特警,给刘新武戴上了手铐。
李中华把从挂衣架上扯下来的风衣搭在了刘新武的手腕上,押着他离开了省wei办公大楼。
上了警车,他安排把刘新武送到看守所的审讯室里安排双人看管,自己给吴佩启去了个电话:“刘新武已经归案,我让人先把他安排到讯问室里双人看管。”
过了几分钟,吴佩启给李中华来了电话:“安排人打扫你们看守所的卫生,你也尽快去看守所。我们还有半小时到市里,陈书记亲自向刘新武宣布上面同意对他采取法律措施的决定,同时也视察你们看守所。”
刘新武这边的事情落实下来了,贤良市那边抓捕古丽娜和杀手的行动正在进行当中。
赵局长安排了市局刑侦支队将古丽娜家的电话和她的手机进行技术监控,又安排几辆普通车辆将警车替换下来,大部分警察也换上了便衣。
到了刘新武给定的两小时,古丽娜按照刘新武给她的号码拨去了电话。
她刚说了声“你好”,那边就有一个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是古市长吗?我恩人给了我你的电话,让我帮你。恩人的话我必须听,虽然不愿意,但也一定会把你送到他让送的地方去。”
古丽娜不知道刘新武给她选的地方是海底,还真以为是给她安排了一个容身、吃饭的地方,听到对方不十分乐意,生怕他给送不到地方,说:“你把我送到我该去的地方,我不会亏待你。”
杀手没有再说什么,对她说:“你家小区门外不是有个公交车站吗?我五分钟后开着一辆无牌轿车停在车站站牌下面,你什么话也不用说直接上车。”
赵局长听到监听干警的汇报后当即把几名便衣特警安排过去,还安排了两辆车准备在前面阻挡他的车。
杀手很守约,到了五分钟,一辆无牌轿车停在了公交车站的站牌下面,先前已停在了路边的一辆轿车的后面。
又过了不到两分钟,换了去省城时穿的那件天蓝色连衣裙的古丽娜拉着两个行李箱从马路对过的小区里走了出来,走到车门旁边直接打开车的后备箱,依次把两个行李箱放了进去,然后打开后排车门钻进了车里。
车子发动起来,刚往外拐弯,突然一辆车从后面驶了过来,直接拱到了古丽娜刚坐上去的那辆无牌车的后腚上。
杀手是一名犯了命案在逃的案犯,当年杀了人拉着怀孕即将生产的妻子逃跑的半路上妻子临产,他为了妻儿的生命冒险停车在路边拦车求救,拦了几辆车求救未果,后来拦下了刘新武坐的车。
他从车上看出刘新武是个领导干部,向刘新武坦白,自己手里有人命案,如果他能将老婆拉到医院里生下孩子,自己将去公安机关投案自首。
刘新武见是两条人命,马上让他和自己的司机一同把女人抬到自己车上,直接拉着去市医院妇产科。
孩子生下来后,接生的大夫说,是个六斤重的大胖小子,孩子胎位不正,再晚来到医院半个小时母子都没命了。
那人当场给刘新武磕了个头表示感谢对老婆儿子的救命之恩,然后转身就走,说是到公安局投案自首。
刘新武见他说话算数,是条汉子,想着收为已用,便拦住了他,“你老婆刚生产你就去了大狱,她心情不好能安全度过月子吗?她没有了生活依靠带着孩子能不能活下去,这些你想过没有?”
他对刘新武说:“我知道你是个当官的,我不投案自首,今天的事被人知道了你就是包庇杀人犯,只有我投案自首才能保证你没有事。”
刘新武的司机没在跟前,乘着这个机会对他说机密的话:“你看得没错,我是个当官的,你听我的安排,不用投案自首,只需要换个名字,就可以生存下来,挣钱养活你的妻儿。”
刘新武当着他的面给平昌县长打了个电话,说自己的一个远房亲戚来投奔自己,刚下长途车就被小偷掏了包,不仅钱被偷了,身份证也被偷了,让他给在当地公安机关补发一个身份证,安排一个不在编的工作干。
改名换姓的他有了新的名字和身份,还有一份不错的工作,挣钱养活妻子和儿子。
他把钱给老婆留下,说恩人给换了个身份,还找了一份工作,自己不用投案自首了,以后能经常与妻子见面,然后又给刘新武磕了一个头,表示说:“恩人救了我们一家三口,我这条命暂时寄存着,恩人需要的时候随时拿去。”
现在儿子已经上学了,家里没有什么可以牵挂的,他决定与女市长同归与尽,不让恩人再担心有人出卖他。
这十多年来,他为了不暴露自己原来的身份,已经养成了做透明人的习惯,逢年过节从来不到妻儿身边,给老婆送钱也是自己到了市区以后打电话给她,两个人在酒店房间内见面。
就在刚刚,他的女神市长那么吃力的把行李箱往后备箱里放,他也不下来帮忙。
车子被冲上来的车给刮噌了,古丽娜要下车与人理论,他拦着说:“走路要紧。”
古丽娜一想自己是出去逃避法律追究的,也不便在广庭大众之下与人发生口角,毕竟自己在贤良市的知名度、曝光度还是很高的。
前面和右面都有车挡路,杀手拦住了古丽娜不让她下车与人理论,然后往后倒着车。哪知刮噌他车的那辆车上下来了三个年轻人拦着车不让走。其中一人指着车上的杀手喊喊道:“刮了车想跑?门都没有。”
古丽娜摇下了车玻璃,与他争辩道:“我们的车停在这里没有动,明明是你们的车从后面冲上来刮了我们的车,还倒打一耙,说我们的车刮了你们。你们还讲不讲道理?”
三个年轻人都不是讲理的人。一个朝着她喊:“横什么横,你给我下来。”
另一个则绕到车的左面指着杀手问:“你会不会开车?下来看看该赔我们多少?”
杀手自认见过许多不讲理的,但这么不讲理的还是第一次见。凭着多年躲避追捕的经验,他感觉这三个人并非真不讲理,目的就是逼他们下车。
他认为自己隐藏多年,自己开的这辆车又是刚从拆车场开出来的,这三个人不可能是冲着车和自己,很可能是冲着身边的女市长来的,便打开了车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