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没有推辞,说:“只要是各位信任我,我再找一部分人帮着制定办学方案。”
他也知道大多数出家人没有少林寺里的出家人那样有经营才能。
周胜利是个军事发烧友,工作、学习以外唯一的爱好是研究全球各国的军事历史和动态,发现世界上几个传统军事强国都很重视从小就注重孩子军事技能的教育,岛国小学里就有军事技能课,初中生就练打枪、拚刺刀,好几个国家都有少年预备役学校。从预备役学校走出去的学生,受到军事训练的课时比我国整个义务兵阶段受训练的时间还长。
近年来我国也开始办预备役学校,但基本上是针对陆军的,针对海军的还没有。
自打师父让海龙观里的道士打电话给他,说道观里的三位观主一同去找他给出主意招收徒弟后,他就想起了去少林寺游览时在寺周围看到的一个又一个的武校,想到了按照那种模式以学校的形式招生办学,传授功夫。
他在与海龙交谈时得知,他们海鲨特战队新入队的菜鸟有的在水里只会“狗刨”,百分之八十的在入伍前没有见过海。
想到办学授艺,周胜利想到是不是可以办个海军少年预备役学校,专门培养未来的海军军人?
他把自己的想法在电话上与省wei常委、省军区政委季丙轮进行了沟通。
省军区、市军分区、县人武部这条线的主要工作过去是指挥、管理地方武装,随着形势的变化,现在主要任务转变为预备役军人管理和现役军人的输送。
季丙轮听到了周胜利的想法,十分兴奋,主动邀请他到省军区:“周书记今天没有重要工作的话,到军区来一趟,我召集相关人员一起论证,你这个想法太有创意了,不愧是军属,能为部队建设着想。”
周胜利来到省军区,在季丙轮的陪同下进了司令部会议室,已有好几位军官等候在会议室里。
季丙轮把几位军官向周胜利作了介绍,说:“司令员对你的想法也很感兴趣,不过我觉得你这人挺难琢磨,纪委书记怎么会想到办学?”
周胜利有选择性地对与会的军官们讲了他与海龙门从相对到结缘的过程。尤其是对自己与海龙门三人海底打斗的过程讲得很详细,包括自己受伤、在对方面前无有还手之力讲得特别细致。
他讲完后,一位大校军官仍然半信半疑,“我在转入地方部队之前在海军部队服役二十多年,别说见,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人在水里能像鱼那样进退自如。”
周胜利说:“我在公安机关工作时曾在海外执行过特殊任务,期间还与海盗交过手。在没与海龙门的人交手之前连听都没听说过有人在水里会像鱼一样进退,但在与他们交手中亲身感受到了——我就是没有防备他们中一人在距我两米之外突然弹回,被他背上的鳍刺伤了腹部。
是我的师父关键时候赶到制服了他们,还逼迫他们把他们的技艺教给了我。”
“你学会了这项功夫?”
还是那位大校发出了惊叹。
别人没有出声,但面部表情证明他们也与大校一样惊讶。
周胜利说:“学会还谈不上,但是我从理论上明白了那个功夫。我的师父是潜龙门,我跟师父学艺二十多年,可以潜在水下几十米处几十分钟,有水里功夫的底子,理论上理解得快一些。
这项功夫属于一个千年古武门派海龙门所有,我师父的门派也是千年古武门派,叫潜龙门,师父已与他们的门主在一起寻到了共同的根,在汉末以前同属于一个门派。
师父主导着两个门派把本门功夫公开,面向社会传授技艺。
这些古武门派的人都是与世隔绝一般,如何面向社会传艺也不清楚,便让我给出路子拿方案。
我儿子在海军特战部队,前几天他来时我带他到水里展示过,他说在他们海军的特战部队,队员们刚入队时水里的基本功夫大多很差。
我看到国外有些国家几十年前就有军队预备役学校,咱们国家也开始对少年进行预备役训练,想着我国今后军队发展的着重点是海军和空军,海军中陆战部队起步晚,如果利用这些传统的功夫办个海军预备役学校,对推动海军建设有重大意义。”
他的声音刚落,小小会议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季丙轮说道:“我只知道你家弟妹是军人,第一次听到你儿子也是个军人,还是海军特战部队的人,你可是个双军属。”
大校是海军出身,对海军较熟悉,问道:“你儿子在海军哪个特战部队?”
周胜利说:“海鲨。”
“海鲨特战队可是精英中的精英,你儿子很了不起。”
大校伸出大拇指夸赞道,接着又道:“你省级领导干部,舍得让儿子到那种既艰苦又危险的部队服役,说明你的意识里没有领导干部的特权思想。”
季丙轮对大校说:“这所预备役学校是面向海军的,将由你们处主要负责筹办,蒋处长你讲一讲你的想法。”
蒋处长——也就是海军大校说:“我刚从政委这里得到论证筹办海军预备役学校的信息,这阵子只顾着兴奋了,思路还没有完全理好,想到哪说到哪,起个抛砖引玉的作用。
既然是预备役学校,学生岁数不能太大,年龄控制在不超过十五周岁,初中学历,在学校期间根据部队需要学习部分文化课程,三年学习时间,毕业时发中专文凭。”
季丙轮说的是论证,也就是讨论海军预备役学校是不是可以开。
蒋处长的发言把是不是可以开直接忽略掉了,上来就讲学生来源,学制和学历,他的意见很明确,必须要开。
后面几个人的发言方式如同蒋处长一样,直接省略了开不开的论题,全部谈了申请学校建设的问题,开设哪些课程的问题,以及师资的问题。
蒋处长看着周胜利,“周书记是最早有办校想法的,考虑得一定比我们更多,您别只听不说。”
周胜利说:“我这几天想得最多的是办学投资和学校管理体制的问题,还有师资来源的问题。
我最初想到办学的时候还没有想到办一个什么样的学校,甚至还没有想到是不是办学校,先是考虑到如何保护千年古门派生存的问题。
国内现在包括大学在内已放开了民间力量办学,我想着可不可以两家古门派把古武技艺作为投资,政府和部队拿出现金投资办一个股份制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