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说:“我到达北海后先见陈宏达书记,然后给纪检那边去个电话,直接去营房那边,到了以后再与你打电话,你自己开着车去营房吧。”
田爱民在北海一直住在家里,周胜利去营房时也“蹭”他的车,让周胜利开车拉着她,周胜利去纪委时她多数时间把家里当作办公室,很少自己开车去营房,偶尔开了一次家里的车去营方,被两位特战队的后勤人员在背后议论:
“上面来的女首长,与周总教官好上了。”
她回家把这件事当作笑话讲给周胜利听,周胜利这次让她开车去营房,她又想起了这件事,“我再做你一次情人。”
周胜利进了省wei大院后没有去纪委,先去了陈宏达的办公室。
以他与陈宏达之间的关系,每次他陈宏达的办公室,对方先说一个字,“坐。”
这次他进屋后他迎过来与他握了握手,再次重复着昨天说过的话:“祝贺周副书记。”
周胜利也重复着昨天说过的话:“感谢陈书记的信任,感谢您的推荐。”
他昨天说这句话时还不知自己去京城谈话要做什么,客气的成份多,今天重复这句话时则是发自内心。
陈宏达说:“先别忙着说感谢,过几天从上面空降一个常委副省長,短期内没有其他副书记,你肩上的担子压多了别埋怨我就成。”
周胜利问他:“我是不是该从部队训练那边撤回来了?”
陈宏达说:“那边听说也接近尾声了,需要你协调的少了,可以多向这边倾斜,坚持到底吧。
你在我办公室等着,一会海军基地两位司令员过来,说他们有人出海执行任务,两位司令来送行。出海的部队在咱们地盘上,咱们一起去送个行。”
联想到龙爱民打给自己的电话,周胜利知道他说的出海执行任务的人是海龙等人,本来他就打算去营房那边给儿子送行的,这样的话公事私事一同办了。
他打了个电话给田爱东,让他带着车在办公楼下等候。
军人的时间观念就是强。基地司令和副司令几乎是踩着约定的时间点被陈宏达的秘书引着进了办公室。
司令和副司令均没有与陈宏达见过面,但他们都知道去的是谁的办公室,进门不用介绍便直奔他过去与他握手打招呼。
司令是中将,副司令是少将,军衔就基本明确了他们两位哪个是司令,哪个是副司令。
陈宏达握着他们的手说,“我很惭愧,部队在北海这边训练一个多月了我也没有去看望官兵们。”
两位司令与周胜利均是第二次见面,基地司令还从上面任命周胜利为总教官的通知上知道周胜利在地方上的职务,在与周胜利握手时说道:“今天我可以称呼你职务了吧,省纪委周书记。”
他们上一次在训练基地见面周胜利没有让他喊自己地方上的职务,主要是考虑官兵们知道了自己的职务高后接受自己的指导后会紧张,影响教练效果,没有让他喊。
陈宏达更正道:“周胜利同志现在是省wei副书记兼省纪委书记。”
司令员听到后再次与他握手,“祝贺周副书记。”
周胜利说:“陈书记会算账,让我拿一个人的工资干两个人的活。”
陈宏达又介绍说:“周书记与部队有渊源,他爱人和儿子均在部队工作。”
副司令问周胜利:“他们是哪个军种?”
周胜利回答:“一个陆军、一个海军。”
陈宏达以主人身份招呼道:“大家都坐,坐下说话。”
坐下以后不再寒喧,进入了正题。
副司令简单述说了他们此次来的原委:
南方某国为了达到长期占有我国领海的目的,经常派军队伪装成渔民袭击我正常出海作业的渔民,逼迫我渔民不敢出海打鱼,并且造成了我渔民死伤事故。
我海警前往执法抓住了人,也扣过他们的船。但他们国家说这些都是渔民,与我渔民发生的是普通民事纠纷。我们只能罚款,责令赔偿草草了事。
最近他们变本加厉,收编了一些海匪盗驻在我领海内的无人岛礁上,我国渔民靠近那一带他们就从海水下面破坏渔民的网具、船只,渔民水性好但不善格斗撕杀,吃了他们的大亏。
我们的海军陆战队也乔装渔民与他们交过手,水下的功夫也不抵他们,他们打不过就逃,逃得像鱼那么快,根本就追不上。
上级把教训这伙海匪的任务交给了我们的海鲨特战大队,正好我们也好检验一下新功夫,决定派出一个分队前去执行任务。
运送出征官兵的直升机这会已经到了训练营地,司令员和我前来为勇士们送行。”
陈宏达说:“勇士们在北海的地盘就是北海的子弟,我和周书记代表家乡父老也前去送他们出征。周书记作为老师前去也给学生鼓鼓劲。”
两位司令的警卫人员在陈宏达秘书的办公室等候,参谋们则在楼下的中巴车里。
与上一次前来检验训练成绩时不同,这次所有人全部身着军服。
一排大小车辆来到营房驻地时,特战大队的所有受训官兵和后勤人员全部排着整齐的队列等候,几名教官被安排坐在队伍前面。
这次集合,官兵们全部脱掉了运动装,换上了军服,全副武装,威武之师令人震撼!
邢会生跑步上前,向前来的领导和首长报告:“部队已经集合完毕,请首长和领导到主席台。”
他的目光在往前走的几位领导身上扫过,当扫到走在副司令前面的周胜利时眼神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四位领导按照他们走过来的顺序依次在是间位置坐下,周胜利正好坐在龙爱民身边。
主席台上共有六把椅子,基地司令、陈宏达、周胜利、副司令、龙爱民坐好后还有一个空位。
邢会生小声地对安排会议的政委说:“周总教官不是领导坐在中间不合适。”
政委说:“他是与司令员一同来的,副司令员都跟在他后面走,不论他有没有职务,已经坐下了就不好动。”
邢会生心中不高兴,故意把声音提高了一些,好让周胜利听见,“地方上的同志太没有级别观念了,把主席台当成了自家炕头,谁愿意坐哪就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