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二无力地低下头，“当然是保二小姐，把我推出去当替罪羊。陈家是大户人家，儿媳妇为夺家产杀了陈家亲外孙，这个坏名声陈家也不愿意承担。”

他为自己争辩道：“但是法院不是陈家开的，我没有杀人就是没有杀人。”

万晓姬说：“你们家二小姐安排你杀人只有你们两个知道，她不承认他安排你，你能说得清吗？”

她的手在衣兜里打开录音机，按下了录音键，说：“你口口声声地说是你们家二小姐对海辰起了杀心，安排你找人杀害了你家表少爷，当着你家大小姐的面，把这件事的整个来龙去脉说一遍，让你家大小姐作个定夺怎么样？”

蔡老二对文秀大嫂的事知道得远比女佣人多。他说：“二小姐家里与陈家作亲就是看上了陈家的家产，在陈家陈老先生不同意的景况下让二小姐先怀上陈家孩子，然后奉子成亲。”

他说：“大小姐在为表少爷还上高利贷离开陈家后，她那边的一举一动二小姐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我知道是谁给她提供的消息，因为二小姐出嫁时就带了我们两个过来，本来要我们两个在一起的。他后来为了笼络二夫人让二夫人的佣人嫁给了我。

她得知表少爷将到国外读书的消息后起了杀心，安排我与黑、帮联系，花钱让他们把表少爷做掉。

我在马鲛帮里有个过命的兄弟阿祥。

阿祥觉得二小姐出的价码确实高，但又认为陈家在边港这边是出名的有钱人，杀了他们家的孩子，他们家一定会发动黑白两道把杀他们家孩子的人找出来。

我也觉得那样的话我也就完了，打算回家告诉二小姐我没有找到人。

阿祥又舍不得丢掉这么多的佣金，约了他的死党阿桂过来，商量怎么样不知不觉地让表少爷消失。

他们两个听我说大小姐从家里搬出去是因为表少爷被二小姐安排引诱他与一个风尘女孩有了关系，给那个风尘女孩很多钱，还欠下了高利贷，他们便决定把表少爷与那个女孩一同丢进海里，制造两人私奔或殉情的假象。

二小姐掌握着陈家大小姐和表少爷的消息，由我转给阿祥和阿桂。

黑、帮一般情况下也不愿意与有钱人作对，因为有钱人能左右政府的行动，对他们不利。

阿祥、阿桂两个人也是背着马鲛帮行动，他们一方面是怕帮里不同意与陈家作对，另外也想私吞下这笔钱，不上交帮里。

二小姐在知道表少爷下午到学校办理休学手续之后，让我传话给阿祥，他们再不动手的话表少爷就出国了，他们不仅要把已收的百分之五十的定钱退回，二小姐还要把他们怠工的事反映给帮里的上层。

那天下午他们成功了，至于怎么做的我真不知道。”

万晓姬为了堵住文秀大嫂的所有退路，故意问他：“听说你是陈文秀小姐娘家的管家，你叫什么名字？”

“陈家大小姐没有告诉你吗？我叫蔡老二。”

“陈家我去过几次，好像文秀的二妈没有孩子，她大妈生了她大哥，她三妈是她亲妈，没有见过二小姐。”

蔡老二说：“我说的二小姐在陈家是大少奶奶，我是跟着二小姐从她娘家过来的，还是习惯喊二小姐。”

“原来是这么回事。”

万晓姬给这场逼迫式的审问画上了句号。

自此，文秀大嫂对她是杀害海辰主谋想赖掉已经不容易了。

陈文秀与万晓姬按照两人事先商量的意见放走了蔡老二，然后回到陈文秀家里将女佣人和蔡老二两人的坦白口供录音复制了三份，一份放进万晓姬行李箱准备带走，以备后用，一份陈文秀保存，以便随时拿出震慑她大嫂，还有一份两人吃过晚饭后带着回到陈文秀娘家，计划与她大嫂摊牌。

海辰离开了家，陈文秀从公司里调过来的保镖兼司机开着家里的车把两人送到了陈文秀的娘家。

相比陈文秀的别墅，这套别墅更显气派，超大的院子、超高的楼层，院内的假山、小溪，无一不显示出这家人不差钱。

多日没有回家的陈文秀把万晓姬带到她亲妈屋里，自己拜望了在家养病的父亲、大妈和二妈，然后与万晓姬一同去了大哥大嫂的房间。

进门之后，她把大哥赶了出去，“你到别处转转，我们两个与大嫂啦啦女人之间的呱。”

大哥生性软糯，最担心的就是自己不省事的老婆经常给妹妹过不去，见妹妹这样说话，以为她搬走之后这段时间姑嫂之间关系密切了，高高兴兴地离开了房间。

大哥刚出门，万晓姬就把屋门关上了。

大嫂做贼心虚，本来一大家人住在一栋别墅里，还有管家、佣人、司机、保镖，各家在屋里关着门是正常现象，但此次万晓姬刚一关门，她的面部神情就发生了变化，警觉地问万晓姬：“你干嘛要关门？”

万晓姬也没有敷衍，“关门是因为有些话不希望别人听到。”

大嫂摆出了大家族当家人的神态，咄咄逼人地说：“好事不避人，避人无好事。我们这样的家庭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从不避人。”

万晓姬与陈文来之间已经商量好，她对陈文秀说：“只要不闹崩，你与你大嫂始终是一家人，这次去你一句话别说，得罪人的事我来。”

她对文秀大嫂冷笑一声，“是这么回事吗？我这里有段录音你听听。”

她先放了一段女佣人的录音。

文秀大嫂听着录音脸上的颜色像舞台上的灯光一样不停变幻，但知道陈文秀约她一同过来，她一定不是善茬，没有敢向她发作，在听完了录音后她说道：

“这个小biao的话不能信。她暗恋我们家的管家，我不知晓，把我们家的另一个佣人介绍给了管家，她从此就恨上了我，也恨上了管家。前不久文秀妹妹回她别墅过自己的生活，这个小biao主动缠着文秀跟了过去。我说的对吧？文秀妹妹。”

故意不让陈文秀说话，万晓姬对陈文秀作了一个明显的阻拦的手势，对文秀大嫂说：“我这里还有一段录音。”

他又把蔡老二的坦白录音放了一遍，还对文秀大嫂说：“这两段录音我本来打算直接交给警方的，文秀说你是她侄子的妈妈，自己已经没有儿子了，不能让她的侄子再没有了妈妈，求我放你一码，我才没有交警方。你既然不承认你做过那些事，我还是把它们交给警方吧。”

她把录音机往衣兜里一揣，对陈文秀说：“文秀姐，我已经给你一次面子了，再往后的事你不要管了，我该给我干儿子报仇了。”

（感谢书友1I2330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