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又仔细看了看地面的细沙上面的确是两只脚印。
他开车技术还可以,但是讲到修车,熟悉车的零部件,他还是个门外汉。
知道钟铁民有仅对车辆熟悉,还受过专门的安保培训,连忙打电话给他,让他马上回来到地下车库。
钟铁民以为他的车出了毛病,把车停在大门口,进了大门后直奔车库。
周胜利指着沙子上的脚印,说:“我昨天晚上停下车后在车周围撒了细沙子,你看这里是不是脚印?”
钟铁民说:“是两个脚印。”
周胜利说:“这两个脚印绝对不是我的,难道有人动了车子?”
钟铁民说:“咱们先把脚印拍照下来交给李廳长,然后再检查车。”
周胜利说:“我上去拿相机,选几个角度拍下照片发给公安部技侦局,那里有我过去的同事在负责,让那边给提供个范围,咱们往后注意防范。”
他拿来了带着变焦镜头的相机反复拍了十多张照片,然后对钟铁民说:“可以找了。”
钟铁民说:“一般情况下安装爆炸装置放在发动机上,如果打算得逞后也不想让人知道,也会在刹车上做手脚。”
他先打开了车前盖检查了发动机,又让周胜利离车远一点自己把车发动起来,这才下车检查刹车片,对周胜利说:“刹车片松了,踩上几次以后就会自动脱落,看来是有人动了刹车片。”
他从车上下来,对周胜利说:“我替你去机场接伯父伯母和嫂子吧。”
周胜利说:“不可以。你是国家干部,上班拿国家的工资。我是纪委书记,在上班时间用你做私事就是占国家的便宜,给别的干部做了一个坏榜样。”
钟铁民知道他的性格,没有再坚持,把车钥匙交给他,说:“明天是星期天,我来给你的车库上保险。你住的这套房子所有权是公家的,你不要说我拿国家的东西给你私人用。”
周胜利开着车到了机场,站在出口处等着亲人的到来。
一架客机降落在机场约二十分钟后,旅客纷纷走出机场。
人流中,身着军服的龙爱民格外显眼,她的身影一出现就被周胜利盯上了。
周胜利的目光随着她的身影移动,她推着行李箱紧跟在爹娘后面。
奇怪,不是说海辰一同来的吗,怎么没见海辰?
忽然,耳边有人小声喊了声“爹地。”
听声音是海龙的,不过有些港味。
周胜利顺着声音看去,手里推着行李箱,站在自己身边的大小伙子是海辰。
半年没见,他现在比自己还高出了一个头尖,较过年的时候长出了半个脑袋。
他满眼里都是溺爱地平视着眼前的儿子:“你小子不扶着爷爷奶奶,自己先跑出来了?”
海辰玩皮地笑着说:“龙妈让我先出来看你还能不能认出我来,果然被她猜对了,你没有认出我。”
周胜利说:“不是我没有认出你来,是我按过年时你的身高在人群里看,只能看到你的脖子,没有注意脖子以上部分。”
海辰又小声说:“喊‘爹地’是我想出的主意,这里的人多数不知‘爹地’是什么意思,没有人注意。”
父子二人说了几句话,周抗战等人出来了。
周胜利迎上前去,喊了声:“爹、娘”,又叫了声“爱民”,后问道:“你们累不累?”
周抗战年龄最大,他说道:“不累,飞机飞得时间太短了,一觉还没睡醒就到了。”
钱桂英说:“你爹上了飞机就睡觉,飞机落地时把他晃醒了。”
龙爱民也说没有感觉着累。
周胜利说:“你们如果累咱就回家,如果不累就开车到海边上转一圈,然后去‘渔家乐’吃海鲜,渔民做的海鲜既省劲又好吃,中午入锅的大多是头一天下午刚下船的,多数是活的,只有深海的出水就死没有办法吃活的。”
海辰第一个响应:“去海边,我记得小的时候每天好像是都能看到海,去了京城后只见到北海,都忘记了真正的海是什么样了。”
龙爱民说:“我有名无实的龙家闺女,这些年也很少见到海了,去海边吃海鲜,拍几张吃海鲜的照片从电子信箱里发给我妈,馋老太太。”
几个人一路说着话往停车场走,路上不时被人拦住问坐不坐出租。
周胜利摇晃着手里的车钥匙,用刚学的本地话说:“我们有车。”
他来到自家的车跟前,把两个行李箱装进后备箱里,让父母先上车。
海辰懂事地说:“我坐后排中间,靠着爷爷奶奶,龙妈坐副驾驶,靠着爹地。”
周胜利先把车开到他平常到海底练功的海边场所之一,一直开到距水边几米远才停下。
龙爱民说:“你把车停得鲜沙里,回头车轮淤到沙子下面还能走吗?”
周胜利告诉她:“海沙密度大,很结实,车上没有人时比较轻,车轮淤不到沙子下面。”
下车的时候她手里已经端着一台相机,先是拍了几张大海的照片,又给海鸥拍了几张,然后分别给海辰和周胜利的爹娘拍了几张,才让周胜利给她拍照。
周胜利说:“我已经给你抓拍了有十多张了。”
她说:“你先给我拍两张单人照,再给我和海辰拍几张合影照,他回到京城就要回边港了。”
龙爱民又脱下鞋袜在海水里玩了一会才上岸。
周胜利看了看表,说:“到了十一点了,去找个‘农家乐’吃饭,吃过饭回家休息。”
到了周胜利曾经去的那家‘渔家乐’,周胜利对老板娘说:“有半斤的活乌贼上两只,如果有一斤以上的上一只,青蒸了蘸蒜;一条黄花,对虾五只,别的有活的再上三个,一瓶你们当地产的最好的白酒。”
龙爱民说:“你开车还喝酒?”
周胜利说:“我不喝,给你们喝的。不经常吃海鲜的乍吃都容易闹肚子,吃点大蒜,喝点白酒能够避免拉肚子。”
他们属于第一拨到渔家乐的人,周胜利挑了一个宽敞的房间,一家人进屋后周胜利给父母各倒了一两左右白酒,把酒瓶递给了龙爱民,“海辰小孩子不能养成喝酒的习惯,剩余全是你的。”
渔家人做海鲜主要是蒸,六个菜很快上来了,全家人在海边渔家吃着刚出海的海鲜,其乐融融。
正在吃着,门被人从外面猛然推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个胳膊上纹着黑蛇的赤臂汉子,对屋里人大声喊道:“这么大的房间你们只坐了五个人,抓紧到那边的小房间,这间屋腾出来给我们哥们用。”
周胜利的身份在那里,不便与他人争吃饭的房间。
龙爱民说:“吃饭也有个先来后到,我们正吃着,,吃完后再让给你们。”
担心吃饭时不小心把饭菜洒到了军服上,她下车时换了件便服,生得五官清秀,皮肤保养得白腻细嫩,虽已年过四十,但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
纹身青年看着她,轻浮地说:“你可以不走,陪着我们大哥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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