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陶公子一人一边,扛起瞎狗跟着妲己走。
“你刚去哪了?”我对着前面的妲己说着,可她并没搭理我。
“诶?你怎么还换了身衣服?”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的?”
“你哑巴啦?”
我连珠炮似的问着,最后一个问题,妲己只是对我翻了个白眼,并没有搭理我。
我刚想发飙,陶公子对我眨了眨眼,示意我不要做出过分的事。
我叹了口气安慰自己,算了,等见到那个“门主”兴许我就能知道这些事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跟妲己已经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又渴又饿,这一路不算近,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
不远处,点点火光。
还没等我开口,妲己就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说道
“前面就到了,陈九命,我在提醒你一次,到了说话客气点,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说完又翻了一个白眼,很不屑的哼了一声。
此时我早就没力气跟她争吵,也不说话,我看了一眼陶公子,眼神示意他一会小心,陶公子也是心领神会对我点了点头。
我悄悄把瞎狗身上的枪别进了后腰,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子弹,不过,一会要是真闹僵起来,也算有个震慑。
很快我们走到火堆前面,让我吃惊的是,这是一大帮人,匆忙数了数,最少也有二十几号人。
这么大的队伍下来,我们竟然一点没有察觉,看来这陶公子的情报也是一般般。
“门主,陈九命请来了。”妲己对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拱了拱手。
我仔细观瞧,这老头,最少也有七八十岁了,穿着合身的迷彩服,拄着一根海黄的拐杖,拐杖上还镶着几颗小宝石,在火光下闪闪发光,一看就是造价不菲。
老头很利落,带着一顶贝雷帽,更显得精神奕奕。
还没接茬,这“门主”右手搭住左手,双手大拇指指天,在胸前晃了个半圈,很严肃的看着我说“头顶四炷香,杵门子在晌午,嘴大吃浑天,慌里慌老荣家里掌柜。”
一听这绺子话,我跟陶公子互相对视一眼,看出了对方的吃惊,为什么这老家伙会这暗八门的切口?
而且这老家伙的身份也让我吃惊,姓张,是暗八门里“荣门”的掌柜。
这暗八门在开国前后已经抓的抓,杀的杀,阴四门跟暗八门早就在那个年代消失在了历史。
不管他,既然人家切了口,咱也不能示弱。
我右手搭在左手上,大拇指收进,小拇指指地,看着张门主说道“山里蹦,四荒无两,上无片瓦身下无立锥地,三老四少海圈淘沙官。”
“哈哈哈,陈小友,早就听闻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老头又对着我拱了拱手。
既然人家都对咱客气了,咱也不能不识山糊对吧,我也对老头拱了拱手说道“您客气。”算是认识了。
“带那位朋友去治疗一下。”这张门主对着瞎狗指了指,示意身边的人带瞎狗去治疗。
也好,我还真怕瞎狗失血过多。
“请。张门主伸出手,示意我跟陶公子跟他去火堆旁。
从见面开始,这老头一直表现的很有礼节也很有“素质”,这跟我认识的其他土耗子截然不同。
有个词怎么说来着?对,就是温文尔雅。
我跟陶公子也不客气,已经到这了,到要看看这个张门主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围住火堆坐定,张门主让人拿了两瓶矿泉水。
接过矿泉水我直接拧开就牛饮了起来。
“唉,你不怕...。”此时的陶公子想阻止我已经来不及,可我也没理会他。
大半瓶水喝进肚子,让我心情舒畅了很多。
“你唉个屁的,张门主想要弄死咱俩,还能等到现在?你这脑子。”我对着陶公子翻了个白眼。
说完,我对着张门主拱了拱手说“张门主,恕我直言,八门的荣家早就没了吧?您该不是糊弄我们这些小辈吧?”我故意把小辈俩字多的重一些,也是暗示这老家伙别想着倚老卖老压我们一头。
“哈哈哈,蜂、麻、燕、雀、花、兰、葛、荣八门一直都在,只是大隐隐于市,我们已经很久不问江湖事。这次也是逼不得已,东家给的太多,我们也要吃口饭不是?”这张门主大笑着给我们一人递上一根烟。
这烟递的也很讲究,双指夹着烟头,手分双臂如同仙鹤展翅,同时递给我跟陶公子,也表达了两个意思,一是告诉我们他有真功夫,二是大开胸膛,意思是他对我们没有恶意,把破绽都递给了我们。
“那你到底要我们做什么?”陶公子吐出一口烟圈,问出了要害问题。
“实不相瞒,前面的鬼窟迷龙阵,需要陈小友的帮忙,不然我们进不去,也出不去。”
“鬼窟迷龙阵?那是什么?凭什么我能帮上忙?”我吐出口烟圈,接过话茬。
“一个非常精密的阵法,比诸葛亮的石头阵还要精密,也是一种大型的迷宫,只有靠你的踩阵盘次才有机会进去找到出路。”
“踩阵盘?不至于吧,这种阵法基于五行八卦,你们找个造诣高点的风水师,用个罗盘也不是没有可能吧。”
“刚开始,我们也是这样想的,我重金找了3位风水大家,可惜最后两死一疯,其中还有一个你应该认识他。”
“认识?谁?”我心里有些打鼓,我交友不多,风水门的也就那仨瓜俩枣,不会是...他?!我心里咯噔一下。
“倪海尚。”张门主吐出一口烟圈,看着我。
果然是他,我心中暗叹一口气,果然是想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