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个壁灯。”还得是陶公子,这家伙眼睛确实尖,只见墙壁上的一处坑洼里,有一盏怪异的壁灯。
青铜材质,虽然不大,雕刻的却很精细。
“能看出来是哪个朝代的么?”我仔细的看着青铜灯,好像是在哪见过。
“是龟座凤形筒灯!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陶公子仔细的看着灯,从话语中我听的出来,这家伙有点震惊。
“这灯,我记得在日照博物馆有一个,西汉的东西,那时候也就出土了一个,为什么这里还有一个?”
陶公子一边摸索着,一边自言自语。
“西汉?那跟这个黄金面具有没有联系?”说到汉末,我突然想到我怀里的那个黄金面具,那时候陶公子就说过,这个黄金面具的鼻子是三国时代的手法填补的。
说着我拿出了面具,陶公子接过面具,不时的做个对比,突然惊呼道“九爷,你看,这王八侧面的刻纹,是不是跟面具鼻子上面的刻纹相似?”
听到陶公子这么说,我赶紧上去看看,确实,除了有几条水曲线不一样,其他的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些刻纹到底代表的什么意思?”我问着,这墓下的确实有点意思,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能有一些联系,但是这些联系到底代表了什么?
“闹不明白,等咱们出去了,有时间去我二伯那一趟,他对这些刻纹雕攥很有研究,我也就是个一知半解。”陶公子说着,就要去拽龟座凤形筒灯。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龟座凤形筒灯已经被陶公子给摘了下来。
我是真心佩服这陶公子,看见古货,就没有怕死这一说,就下墓这两天,遇到这么多危险的东西,他竟然是一点没有改变,唉,果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小等了一会,也没出现什么弩箭吊石啥的,我也算安了心。
“你们看,那边出现个洞!”此时,妲己突然开了口,指着我们对面的一处说道。
是个洞,不算大,刚好够一个人钻进去的样子,就像以前的狗洞似的,里面黑漆漆的,也看出个所以然来。
“倪海尚怎么活的?你们是在哪找到他的?”我顺嘴问了一句,倪海尚的事我还是有些在意,按照我们这一路走过来,就算他没遇到这大蛇和那些王虺蝰,就单单后面的那四条铁索,一个意识疯癫的人,能自己走过去?打死我也不信。
“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真的,不骗你,”妲己看着我,也能看出我不太相信。
“倪海尚就是突然的出现在营地,怎么说呢,就是一点征兆没有的,突然出现在营地不远处,刚开始还吓了我们一跳,等我们给他弄到营地,这家伙就已经疯了。”
我看着妲己那双卡姿兰大眼,感觉她并没有说谎。
行吧,既来之则安之,正反后面那四根铁索已经断了,我们也退不回去,只能往前走,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招呼了一声,用手电往“狗洞”里照了照,也没发现什么危险,只是一条挺长的“狗洞”,我的手电并没有照到底。
也不废话,我率先钻了进去。
用手摸摸“狗洞”的墙壁,此时我才发现不对!
这哪是个狗洞!这分明就是个横着打的盗洞!
而且这盗洞手法我熟悉,就是刚才下来的那种盗洞,每隔三寸就有一条细细的凹槽。
不过,这盗洞可比我们下来的那个盗洞时间要久的多,虽然我拿捏不准年代,可这手感,绝对不是七八十年内打的!
“九爷!这盗洞是....东汉末年的产物!”
东汉,末年,那不跟黄金面罩的鼻子一个时代了?也就是说,曾经有一帮三国时代的盗墓贼进来过?
会是谁呢?
我靠!
不会是诸葛亮吧?那石头阵可不是随便一个人能摆出来的。
又或者是曹操?毕竟曹操组织过摸金校尉这种官盗。
这八鬼坟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答应张门主下来,也不全是为了那些所谓的钱财,虽然那个环境下,也算是逼不得已,说到底也是想看看他葫芦里到底有什么药,我有种预感,这张门主手里一定有我需要的信息。
“往前爬,出了这条盗洞在看看。”说完,我继续往前爬着。
爬了好一会,终于是看到盗洞的底,前面似乎是有点亮光,可还是有点远,根本看不出清楚到底是什么。
就在此时,我感觉屁股被人捏了一下。
我后面就是陶公子,这家伙不会是有龙阳之好吧?
“滚蛋!再敢摸老子屁股,我弄死你丫挺的。”我低吼了一句。
“你是在说我吗?我对你可没兴趣!你又不是妲己!”陶公子又回了我一句。
我骂了句脏话,也不想跟陶公子继续纠缠这点事,也可能是他不小心碰到了呢?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没爬多远,就感觉我屁股上又被谁捏了一把,这次的力度可比刚才那一下要重。
要说第一次是不小心碰到的,这次的力度我感觉就是赤/裸裸的占我便宜!
“吗的,你没完了是不?等出去的,老子把你卵子给捏出来!”我有点火,这老爷们捏屁股,还有比这么变态的事儿么?
“你怎能凭空污蔑人家清白,早知道让妲己在你后面了。”
陶公子的声音里夹杂着委屈,让我不爽,就他在我后面,我还能冤枉了他?
我怒气冲冲的转头,想要质问,可在我转头的一瞬间,我就后悔了!
看到眼前的东西,我血都凉了!
四目相对,一张惨白毫无血色的婴儿脸就贴在我的后背,没有瞳孔,只有一双灰蒙蒙的眼白,就那么盯着我。
见我转头,这惨白的婴儿脸竟然张嘴笑了!
它笑了!
还没等我反应,婴儿脸的旁边猛然又钻出一张老太婆的脸!
一样的惨白,褶皱的脸皮上面爬着一些黑色的虫子。
和那婴儿脸一样,没有瞳孔,灰蒙蒙的眼白四处打转。
嘴巴被针线缝住,但我能感觉到,它也在笑!
此时的我,汗毛根根竖立,头皮发麻,脑子都有点转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