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百十步,只是对于当下的我们仨而言可真不算近。
在这里手枪也只能是吓唬人的玩意,对付这些怪物是一点用没有。
妲己隔三差五的往上面打几发,打没打中根本不清楚,几声枪响也算是给我们一点鼓舞。
还能说啥,只能拼了老命的往前跑,仅仅百十步的距离,跑的我感觉肺都要着火了一般。
也算命大,天上的蛊雕并没有对我们发动实质性的攻击。
好不容易到了蜈蚣挂山梯的下面,这一看,我心瞬间凉了半截,这玩意高不高,矮不矮的,目测离地面有三到四米左右。
按照我们三人的身高来说,下面必须有个人垫着,另一个人才能勾到上面的梯子。
谁在下面最合适?不用问,肯定是一米八我的!
陶公子也就一米七,妲己更不用说,而且一个女人不一定能拖起我们这俩大男人的体重。
眼看蛊雕就要往下冲击,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勇气。
一咬牙一跺脚,该死活不到天明!
我左腿弓右腿蹬,双手向上翻面搭在左腿上喊了一句“你俩上!快!”
妲己还真是给“面子”,毫不犹豫踩着我的手,我一托,轻松的够到梯子,噔噔噔几下就爬了上去,消失在黑洞边缘。
“九爷,你怎么办?”
还算陶公子这小子有点良心,可我嘴上却说“磨叽你/奶奶个腿啊你!赶紧的!”
陶公子也算敏捷,没费劲也就上去了。
我暗嘬牙花子,想着往后退几步,使使劲应该能够到。
刚准备往后退,上面就下来一条绳子,我大喜,紧接着抓起绳子就往上蹬了几步,抓到梯子的我也不慢,用上了吃奶得劲直接冲进了洞里。
进洞之后我大口喘着粗气,抬头看去。
诶?瞎狗?
让我没想到的是,瞎狗点着一根火折子就在我眼前。
本以为眼花了,瞎狗那沙哑的声音却传进我的耳朵“快走!这里也不安全!”
进来之后,我才感觉出这盗洞比之前的要宽敞许多,我竟然能半弓着腰在里面走。
后面的蛊雕并没有跟着进来,让我松了口气。
我边走边摸墙,果然不出我所料,每隔三寸都有个凹下去的细槽,这盗洞跟前面那个是出自同一伙人之手。
约莫着走了五六十米,终于是到了一间墓室,跳下去之后,我才看清全貌。
不大,也就十几个平方,墙边摆放着一些瓶瓶罐罐,都是一些陶器,看样式就是典型秦末汉初陪葬的东西,并不值钱。
“这里是个耳室,我查过,没有什么危险,可以在这里休息。”瞎狗说着,递了根烟给我。
我点着,狠狠的吸了一口。
爽!
再次的死里逃生,让我这口烟无比的珍贵。
“我说狗爷,您怎么在这?腿伤好了?”陶公子接过瞎狗的烟,也是狠狠的吸上一口。
“我醒来之后,看你们不在,放倒了俩守卫,我猜你们就在这儿,就过来看看。”我听出瞎狗这几句话不对味,他并没有说腿伤的事,而是点破放倒守卫,这是个什么意思?
妲己呢?!我靠!这娘们又玩消失!
“你不用看了,刚出盗洞她就跑了。”瞎狗指了指耳室的门,果然,地面有几个凌乱的脚印,看大小是妲己的没错。
这娘们我是狠的牙痒痒,我敢肯定,她有无数秘密瞒着我,而且这些秘密都是我需要知道的。
没办法,既然跑了,只能以后再说。
“不对啊,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那根铁索桥已经断了,你是怎么过来的?”我突然对瞎狗产生了警戒,悄悄的摸向后腰的匕首。
“这墓,我跟你爹下来过!”瞎狗并没有想瞒着我俩,而是说出一件让我匪夷所思的事。
“跟我爹?你认识我爹?”
“嗯”瞎狗回答一声再次沉默。
“继续说啊,怎么认识我爹的?你跟我们家有什么渊源?”我是真急了,真他妈一群谜语人,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事要瞒着我。
“你只要记住,我不会害你。其他的事,等你出去了自然会知道。”说完,瞎狗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陶公子。
“我靠,有啥事是我不能听的吗?咱们也算同生共死过,就这么不放心我?”陶公子也是一脸的气愤,这瞎狗明显是避讳他的存在。
我摇了摇头,算了,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等出去了再说吧,而且妲己不是要我去贵州找她么?我想,应该是她要告诉我一些实情。
“行了,不挣这些,先想办法出去吧。”我打个圆场缓解一下尴尬。
“要想出去,只有一条路,就是当年你老祖(老祖就是我太爷爷)打的那条盗洞。”
“我太爷爷果然进来过,那青铜棺的粽子是我太爷爷么?”其实这个问题我不太想问,可憋在心里很是难受。
“是。”
果然,我跟太爷爷大战了三百回合,而且,这老东西差点把我这曾孙给嘎了,说出去都不够丢人的,被自己老祖差点干掉,在这行里我能被人笑话两年半....。
话都说到这里,我也不是个傻子,这瞎狗身上的秘密也不少,他并没有见过青铜棺,最少跟我这路的时候是没有见过的,记得那时候他跟陶公子掉进了深洞,他既然回答的这么肯定,那一定是见过青铜棺的。
我现在想,瞎狗让我们回青铜棺的时候,他就是有什么企图,而且这墓具体的排列顺序,他应该是门清,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我们。
这墓具体是怎么颠倒的,我到现在也没个头绪,突然出现的门,各种的阵法让我不能静心思考。
叹口气,知道现在问也问不出什么,而且瞎狗明显是在仿着陶公子,所以我只能闭嘴,跟他俩商量着怎么出去。
“先找到三途河,顺流而下,找到一颗千年老槐树,槐树洞里就是你老祖打的盗洞,找到这个盗洞咱们就能出去。”瞎狗说着路线,让我有了大概的了解。
“三途河?我靠,那不是阴阳分界线吗?我说狗爷,咱别吓人好嘛,我这人天生胆小你又不是不知道。”陶公子脸色变了变,虽然有点开玩笑成分,但是三途河这仨字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听到这三个字也是脑瓜子嗡嗡的,看来,这一路必定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