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知道去,盗斗这一行,本来人际关系就错综复杂,卸岭的跟荣家门合作也不是不可能。”我回答着,但是我心里却不这么想,卸岭一派大多数是一派单打独斗,人家本来就是靠人海战术,为什么要跟一群‘小偷’共事?
这些事也都是臆想,别人也不会好心的告诉我答案,只能自己去慢慢的寻找咯。
顺着蜈蚣爬山梯顺当的下来,我手里一直拿着‘薄金’,头顶上几只蛊雕一直在徘徊却不敢靠近。
我们三人这才把心放进了肚子,径直都到了那块黑曜石旁边。
“我刚才就是按了一下这个,要是我在按一下,会不会出现什么东西?”这次陶公子到的沉稳了很多,并没着急下手。
瞎狗趴下/身子用鼻子反复的嗅着,看他的眉头时而皱起,时而平滑,看的出,瞎狗应该是知道这是个什么物件。
“龙虱玉!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瞎狗疑惑的问着。
听到这三个字,我跟陶公子皆是一惊,这东西只在书本里见过,实体从没出现过,我以前只把这东西当成一种传说,一种人死后的幻想罢了。
这传说中的龙虱玉,主要的作用就是死人含在嘴里,能保证尸体万年不腐。
古代下葬,其中一个讲究就是,贵族含金玉,贫民含粟米。
贵族含玉是为升仙,贫民含米是为了不做饿死鬼。
龙虱玉是多少达观贵族寻找了一辈子而不可得的东西,这里竟然有这么一大块实属难得。
“好东西啊好东西,我可得着了,敲一块下来,那些世界首富有钱人还不得疯了?哈哈哈。”兴奋之余的陶公子转头看向我,问到“九爷,怎么着?咱给敲下来,我也不贪心,咱们仨二一添作五,如何?”
我到是没什么意见,就看瞎狗怎么说。
“这东西可动不得!”瞎狗那沙哑的声音就如一盆凉水扣在了陶公子的脸上,瞬间让陶公子发财的小火苗熄灭。
“为啥呀,就是一块板子,有啥动不得的?”陶公子还是不死心。
“这下面链接了几十根金线,你要是敲开,那些金线触发机关,咱们都得死这!”瞎狗指着龙虱玉,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闻到了金线的味道。”
听到这,我拍了拍陶公子“算了吧,这玄线机关可不好弄。”
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这玄线机关的厉害,也就作罢。
陶公子用手电晃着四处说道“那这里也没啥东西了,就剩那几块烂木头,也不值几个钱。”
就在我也要打退堂鼓的时候,瞎狗指着龙虱玉上面的一块标记对我说到“九爷,你把这个地方转到乾位试试。”
我一头雾水,这正方形的东西能转动?
带着疑惑掏出踩阵盘对比着方位,用手轻轻的转了一下。
这东西竟然真能动,就好像里面有个轴承似的,很丝滑的转了一下。
转动之后我才发现,原来这块龙虱玉下面是个圆形镂空的状态,这古代工匠也算鬼斧神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之间的缝隙。
“咔吧”一声,声音不大我却听的清楚,就好像给什么东西上了发条似的。
“转到离位。”
瞎狗继续指挥着我转动着上面的符文,每次的转动都会听到“咔吧”的声响。
转动了七次,响了七声。
“最后一下,你转到坤位。”
当标记转动到坤位的时候,声音大作,就好像有无数链条在地下穿梭摩擦,发出阵阵怪声。
在这空旷又黑暗的地方,显得更是诡异。
这是出发了某种机关,可不知道这机关是福是祸。
等了好一会,摩擦声音停止,中间的石板上竟然慢慢升起了一口石头打造的棺材。
说棺材也不准确,就像一张棺材形状的石床。
“那面是不是躺着个人?”我用手电照着石床问到。
“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陶公子抬腿就要过去,被我一把拦住。
“你也是心够大的,你不怕是只粽子躺在上面?”
“我先过去看看,你俩待在这不要动!”瞎狗主动请缨,从后腰掏出了一把匕首,慢慢的靠近。
等瞎狗在石床边转了两圈确定没了危险,我跟陶公子才屁颠屁颠的走了过去。
此时,我才看清石床上的人,确实是个人,而且是个栩栩如生的人!
身穿长满绿绣的青铜盔甲,这盔甲一看就是有些年头。
可这人,面部红润,就好像是睡着了一般。
山羊胡子,屡屡白发梳理的一丝不苟。
一手握着青铜剑,一手拿着象牙笏板。
“这老家伙嘴里不会就是喊着龙虱玉吧?”此时的陶公子又开始手贱,双指并拢竟然在试探这具尸体的鼻息,让我一阵无语。
我只对他手里的笏板有兴趣,如果运气好,这上面可能还有他上朝的记录。
“这青铜剑可是汉初侯爵以上陪葬品的规制,看来这次真是要发财了。”陶公子贪婪的目光在尸体上打量着。
“汉初?汉初还有个叫子平的王侯?”我突然看到笏板上写着子平两个小字,感觉子平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
“子平?那不就是陈平的字吗?”此时陶公子也挤了过来。
我突然也想了起来,这子平确实是陈平的字,难道眼前这尸体是陈平的?
“不能吧,这陈平的曲逆候墓不是在西安曹家堡那儿么?”陶公子说出了重点。
我咂咂嘴说道“也许陈平也弄个七十二疑冢呢?这些达官显贵弄几个假坟不是很正常么。”
不管是真是假,我对陈平并没有什么兴趣,我只想找到我想要的东西。
“那咱们试试,把这身盔甲弄拔下来,这东西完整的一套可是值老钱了。”陶公子掏出匕首,就准备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