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越来越近,秦风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眼神闪烁不定。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他的计划。
江源心中暗喜,他知道这是他的机会,稍纵即逝的机会!
“秦风,你完了!束手就擒吧!”
江源故作镇定地大喊,同时脚尖轻轻挪动,寻找更趁手的武器。
秦风的目光像毒蛇一样盯着江源,咬牙切齿地说:
“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脱?做梦!”
趁着秦风分神的瞬间,江源猛地向前冲 刺,目标不是秦风。
而是被绑在椅子上的受害者。他一把扯开捆绑的绳子,扶起瘫软的人质。
“你还好吗?”
江源急切地问道。
然而,受害者只是发出微弱的申吟,双眼无神,显然受到了严重的惊吓。
意识模糊,无法提供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该死!”
江源暗骂一声,这无疑让他失去了重要的线索。
就在这时,秦风突然发出一声阴冷的笑声:
“看来,你还是太天真了!”
江源猛地回头,只见秦风不知何时已经退到工厂深处。
手里拿着一个打火机,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
“再见了,江源!”
秦风按下打火机,火苗窜起,瞬间点燃了地上的汽油。
“轰!”
一声巨响,火光冲天,整个工厂瞬间变成了一片火海。
浓烟滚滚,热浪扑面而来,江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得愣在原地。
“咳咳咳……”
他剧烈地咳嗽着,浓烟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连忙护着受害者,艰难地向外撤退。
工厂外,守夜人小队的成员已经冲了进来,他们手持武器,紧张地搜索着。
火势越来越猛。
秦风却像一条狡猾的泥鳅,利用混乱的火势和浓烟的掩护。
巧妙地避开了守夜人的视线,从另一个出口迅速逃离。
江源扶着受害者,好不容易冲出火海,却被守夜人小队团团围住。
“不许动!举起手来!”
守夜人队长大声喝道,枪口直指江源。
江源无奈地举起双手,心中暗骂秦风的阴险狡诈。
“我们是守夜人,你涉嫌参与非法活动,请配合我们调查!”
守夜人队长冷声说道。
江源欲哭无泪,这简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明明是受害者,却成了嫌疑人,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憋屈和愤怒。
浓烟滚滚,刺鼻的气味让江源的喉咙刺痛。
他咬紧牙关,搀扶着受害者一步步向工厂外挪去,脚下的地板因高温已变得烫脚。每迈出一步,江源都能感觉到工厂的热浪像恶鬼般追在身后。
“这鬼地方真是要人命!”
他喘着粗气,忍不住低骂一声。
受害者半昏迷,几乎完全压在江源身上。
他满头大汗,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他却只能咬牙继续,嘴里不停地咕哝:
“拜托再坚持一下,咱俩都不想死在这里,对吧?”
恰在燃烧的钢梁轰然塌落的一瞬,江源终于冲出了火焰包围圈。
他抬头看了一眼头顶残破的工厂墙壁,不带一点留恋地翻身滚到空地上。
随性大喊了句:
“老天,保佑我今天命硬!”
还没等他从地上爬起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传来。
几名全副武装的守夜人增援赶到了现场,为首的队员是个络腮胡壮汉。
满脸沟壑般的皱纹,显然是个有经验的中年人。
他扫了一眼满身狼狈的江源,扬了扬手电,冷声询问:
“这两位,就是重点搜救目标?”
“老子看起来像重点目标吗?!”
江源一边狠狠揉着隐隐作痛的胸口,一边恼火地吼了回去。
“我是受害者好吗?受.害.者!”
“呛傻了吧?”
络腮胡压根没理会江源的抗 议,目光朝旁边被拖出来的伤者一瞥,皱了皱眉。
“伤得挺重,医护人员呢?动作快点儿!”
另一名队员赶忙掏出对讲机呼叫支援,江源趁机喘了两口气。
随手扯过自己的挂着一半的衣袖擦脸上的汗。
别说,他这一身脏兮兮的样子配上一股烧烤味,活像个刚从丛林跑出来的难民。他迟疑了一会儿,觉得还是解释两句:
“我本来是来救人的,谁知道碰上了秦风那个疯子,火也是他一把点的!”
络腮胡却一点没买账,双手抱胸盯着他打量:
“哦,秦风?照你的意思,你还能活着跑出来就不错了。”
江源正想反驳,就听不远处传来几声隐隐约约的咳嗽和脚步。
这声音让他猛地警觉起来,侧耳倾听。
“就他娘的别是那个家伙回来了吧……”
他低声咕哝,眼神快速扫过四周。
“别东张西望了。”
壮汉通过耳麦听到了搜救报告,话语终于带了点宽慰的意味。
“确认了,秦风从另一出口跑掉了,没冲回来找你算账。算你运气好。”
这句话却不但没让江源安心,反而让他一阵胸口发闷。
他朝散落在地的金属碎片攥紧了拳头,腾地站起身:
“他跑了?又跑了?!特么的,我费那么大力气,现在还差点命搭进去!”
他的声音里满是不甘,眼中燃烧着不灭的怒火。
络腮胡不屑地耸耸肩,懒得回复。
临走时只扔下了一句冷冷的通知:
“所有嫌疑人都会调查,别想着往外推责任!回去等通知吧。”
江源感觉胸中窝着一团火彻底没法消下去。
他强作冷静,却忍不住咬牙切齿地暗骂:
“秦风这算什么?明摆着用火来掩护他自己逃跑,太卑鄙了!”
这个名字,还有那个所谓的“盗取能力组织”,像两根尖刺一样扎在他的脑海里。他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不去淹没在愤怒中。
他很清楚,就凭刚才那点狼狈的“表现”。
自己这点实力去追秦风,别说抓人了,要是再来一回恐怕连命都丢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感受到了这种挫败,他的心反而静了几分。
揣着这份沉重的不甘,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依然颤抖的双手:
不行,这样还远远不够,必须——
“你发什么愣呢?”
络腮胡的一声喝问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抬头看去,发现守夜人的医护队已经到达,准备将受害者送往医疗车。
灼 热的烟灰落在他肩膀上,像是多余的提醒。
江源狠狠一甩手:
“没事,我只是突然觉得,接下来这场游戏,我可得玩得狠一点。”
说完,他迈开步子,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