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胡峰散了会步,等回到招待所的时候,李爱国已经站在了房间门口。
“你去哪了?”李爱国问道。
“去溜达了一圈。”
“可能我们还要再跑一趟夏阳县了,他们那里出了一个案子,又是马队点名让你去的。”
陈默有点意外,他问道:“不是前段时间才刚从夏阳回来...”
李爱国也露出了一个颇为无奈的表情,说道:“哎,没办法,这不是又出命案了吗,他们县局人手有限,怕把命案发展成积案。”
陈默点点头,如果连续一两天都没线索,确实会让一个刑警队队长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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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陈默还在翠湖市的时候,夏阳县唯一的五星级高级酒店——宝华大酒店,出事了。
每天上午都是酒店忙碌的高 峰期,因为退房一般发生在上午十点到十二点左右,这一天酒店保洁吴大妈正在五楼打扫房间。
她看到了一个年轻男子敲门走进了516房间,结果不到十分钟,房间里就传来了“砰砰砰”的声音。
这股声音特别大,以至于在门外的保洁吴大妈都能听见,吴大妈果断找前台经理报告了这个情况,随后两个人来到了516房间门口,敲了敲门,询问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房门没开,里面的人说道:“没什么事。”
中午十二点,一名男人离开了516房间,并告诉保洁吴大妈,不需要打扫卫生,也不要进去。
吴大妈答应了下来,但她始终觉得情况不对,于是在下午快要交班之前,还是决定去看一下,她以打扫卫生为由,敲了敲门,但里面并没有声音。
吴大妈打开了房门,她刚一推开 房门,就看见了她此生难忘的一幕。
房间内到处都是血迹,墙角还有一只人脚....
吴大妈夺门而出,很快拨通了110的报警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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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田绕过黄色的警戒带,走进了房间里,他看到床侧有一名已经死亡的男子,他蹲下凑近了看了看,法医在旁边解释道:“死了至少有一阵儿了,死亡原因我们初步判断就是后脑被击打导致的死亡。”
这是一个十分棘手的案件,马田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一个人的身影突然在他脑中浮现...
“你们继续干活儿。”马田郁闷地走出现场,躲在角落里抽了根烟,他犹豫再三,终于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小灵通...
“喂,李队,好久不见啊,我都想死你了,什么时候来夏阳玩玩?哦,在翠湖忙着呢,是这样,我们这...”
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马田皱着的眉头终于有了舒缓的迹象,几分钟之后,他放下电话,长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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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还没来得及见光明分局新来的局长,就被李爱国从翠湖派到了夏阳。
汪局听说了这个事之后,当即从翠湖派了一辆车送陈默去夏阳,他现在可不是光明分局的汪军了,他现在手里可以调动的资源和在光明分局时简直不是一个量级。
在夏阳县的高速公路口,刑警大队队长马田焦急的看着路口,终于,那个在心中默念多遍的车牌号终于出现在了他的视野内。
车辆缓缓靠边停在了高速公路路口,陈默打开车门,从车上跳了下来,对着马队打了声招呼:“马队,好久不见。”
“哎呦,陈默,你可算是来了。”马田亲切地搂着陈默的肩膀,说道。
当他听说陈默正在翠湖破案时,他就意识到了陈默已经不是那个可以呼之即来的陈默了,现在的陈默说不定找他的人都得排队。
万一要是陈默来不了,或者干脆不想来,这个案子最后破不了,马田可就压力大了。
“马队,辛苦你们了,还得来接我。”陈默客气道,人情世故,即便现在是马田求着他,但礼节还是要有的。
马田热情的掏出了一盒中华香烟,递给陈默一根:“你才辛苦,我听说你刚忙完翠湖的案子,就来我们夏阳了,我们接一下算什么。”
“那马队我也不和你客气了,咱们先去现场看看。”陈默说道。
按照礼数,马田应该先招待陈默吃顿下车饭,但他现在急的团团乱转,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于是连忙拉开了车门,说道:“好,现在就过去。”
马田将车开到万华大酒店门口,他带着陈默上了五楼,指着被隔离带隔绝的516房间,说道:“就是这里了。”
看着眼前眼熟的场面,记忆中的照片此时此刻化作了现实,陈默穿戴好鞋套,头套等,走进了房间。
“马队,你看这里,有重物刮擦的痕迹啊。”陈默说道。
马田点了点头,说道:“嗯,这个我们痕检也注意到了。”
“这说明这里是第一犯罪现场,我推测这个地方曾有人在这里发生过打斗。”陈默捏着下巴,他接着问道:“死者身份确认了吗?”
马田点点头,说道:“目前我们只推测出死者年龄二十岁,死亡时间推测在当天中午11点左右,你看他后脑勺,我们的法医一致认为就是因为后脑勺被多次击打而导致的死亡。”
陈默看着那已经凹陷进去的后脑勺,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还有这里。”马田接过手电,将手电筒对准床下,只见床下用粉笔画出的一个人形。
这里曾经也有过一具尸体,死者为男性,推测在四十岁左右,死因也是后脑勺被多次击打,但他的死亡时间比这个要早一个小时,我们法医推断是在上午十点左右死亡的。
说到这里,马田一脸愁容:“关键是我们现在还在现场找到一个手枪套和一发手枪子弹,嫌疑人要是持枪的话...”
马田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陈默接过档案袋,看过资料后在现场开始了分析:“那想必之前保洁听到声音就是两位死者被击打后脑勺的声音,这个时间也对得上。”
“酒店开 房记录没有嘛?”陈默再次问道。
“陈哥,我们查了,酒店当天系统坏了,所以只是那天前台只是简单的登记了一下,身份证号什么的都是假的,前台描述嫌疑人是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
“特征是头发有点少,有点秃,而且有本地口音。”高天意站出来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