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连鸡都不敢杀的人,却写下了死亡名单,这让马田多多少少有些不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胡四喜现在是一个手握两条人命的杀人犯。
随着杀人凶手胡四喜的身份确认,夏阳县警方全力投入到追捕胡四喜的行动之中,局长侯志国甚至叫来了武警战士在阳村附近进行了布控。
一张看不见的大网,朝着阳村四周散开。
通往阳村和离开夏阳县的各个交通要道上,夏阳县警方动用了大量警力进行设卡排查,毕竟现在胡四喜有很大的可能还在夏阳县。
这样如火如荼的抓捕工作一直持续到次日晚上十一点...
阳村的人口结构主要以中老年人为主,年轻人不是搬到了县城就是去了更远的地方打工,到了晚上十一点之后,整个村庄就逐渐陷入了安静。
可就在这寂静的夜晚,在村东头的阳山山脚下的小河旁,突然响起了两声枪响!
枪声惊醒了许多村民,也惊醒了正在警车里补觉的陈默和马田。
马田下意识的拉起座椅,拧动钥匙,猛踩油门,朝着枪响的地方驶去。
引擎爆发出一阵轰鸣声,陈默只感觉到一股推背感,再往窗外看时,只见周围的景色在快速倒退。
“救命啊!有人要杀人!”
几辆警车迅速包围了求救声,当马田下车将手枪上膛时,只发现了一名大喊救命的村民。
核实完身份后,陈默跟着武警战士一起在附近搜捕嫌疑人,但并没有什么发现,凶手已经逃走了。
“马队,已经核实完身份了,就是阳村的村民。”高天意拿着一张身份证朝着马队走了过来,马田眉头紧锁,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安。
嫌疑人已经开枪了,这让马田刚刚放松的神经突然紧绷起来。
根据刚才那位村民的口述,原本他是想晚上偷偷去河里电鱼的,结果突然冲过一个人,这个人见到他二话没说,直接将枪口对准了他,他连忙朝着水中躲去,紧接着,他就听到了一声枪响。
这名村民挣扎着往另外一侧的河边游去,紧接着凶手又射出了一发子弹,但仍然没有打中,情急之下,凶手只好先行撤离...
听完村民的叙述,马田皱着眉头说道:“今天晚上给我展开地毯式搜索,通告各乡镇派出所,集结警力,今天不把嫌疑人找出来谁都别想睡觉!”
正当马田集中兵力准备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搜捕时,陈默却突然押着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走了回来。
“是陈默!”
“那是嫌疑人吗?”
“我去,他怎么抓到的?”
在众人惊煞的表情之中,陈默将手铐钥匙扔给了马田:“马队,不要麻烦兄弟们了,凶手已经抓到了。”
马田呆呆的看着手中泛着金属光泽的钥匙,再抬头看了看陈默,说道:“你...你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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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前,陈默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树林,对着身后的几名武警战士说道:“你们想不想立功?”
身后几名武警战士面面相觑,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陈默突然挥了挥手:“想立功就跟我来,把子弹都压上膛,凶手很有可能有武器。”
陈默说完,自己也从腰间拔出了六四式手枪,一众人朝着树林里悄悄逼近。
过了一会儿,陈默突然看见前面有个黑影在移动,他马上用枪对准了那道黑影:“不许动!”
黑影没听他的,反而移动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正当陈默准备扣下扳机朝天鸣枪示警时,只听见扑通一声,那道黑影被脚下的石头给绊倒了。
陈默和几名武警战士马上追了上去,那名嫌疑人想再度起身,却被一个武警小战士一个飞扑再次扑倒。
几个人瞬间一哄而上,有人按手,有人扳腿,陈默走近一看,想必这就是嫌疑人胡四喜了,和前世一样,他选择在树林里藏匿。
陈默从腰间掏出手铐,和武警战士们配合将胡四喜的两只手铐上手铐,看着如丧考妣的胡四喜,陈默摇了摇头。
“说,枪藏哪了?”陈默厉声问道。
“不知道。”胡四喜想要抵抗。
“胡四喜,我告诉你,你不说我们也能找到,但你说的话,我还能算你自首,我现在给你机会是在帮你知道吗?”陈默面色一凛,正声道。
胡四喜想了想,头一垂,指了指不远处,说道:“那边有个坑,被树枝藏着。”
陈默听完,马上快步走去,拨开树枝一看,果然里面有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陈默没敢动,留了两名武警战士在这里守着,然后押着胡四喜往马队的方向走去。
马田听完陈默的描述,他对着陈默拱了拱手:“服了,我怎么感觉你就像是凶手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陈默笑了笑,只能马虎地应付了一句:“多观察就能注意到。”
抓住胡四喜的同一天,马田泡了一杯浓茶,咕嘟咕嘟喝下后,他强行压制住了自己的睡意,接着准备叫醒高天意。
“马队,让我来审吧。”陈默走了过来,“让小高睡一会儿吧,连续三四天没睡觉了,再年轻也顶不住。”
马田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整个大队这几天都没怎么睡觉啊。”紧接着他收回了手:“那就麻烦你和我去一趟吧。”
陈默点点头,接着和马队一起走进了审讯室。
看到审讯室里有人走了进来,胡四喜低下了头,他一声不吭,陈默扫了一眼胡四喜的双腿,只见他双腿忍不住地颤抖,感觉下一秒都快要尿出来了。
“现在知道害怕了?”陈默将文件夹往桌子上一摔,厉声道。
胡四喜依然没抬头,陈默拉开椅子坐下,打开了录音机和摄影机,对着胡四喜问道:“姓名、年龄。”
“我叫胡四喜,今年四十九岁。”
“为什么杀人?”
“我前几年承包了一个林场,是和林国玉以及毕津浩一起承包的,但这几年生意越做越不顺,林场的事情都是我做的,而他们俩却什么都不干,只要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