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眼飞僵背后的骨翅一震,欺身向前,抓住柳莺莺的双肩张嘴就咬。
见它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暴喝一声:
“呔!妖怪!拿命来!”
话音刚落,我人已经到了半空。
一剑劈下,铛的一声,雷击木剑劈在骨翅上,溅起了点点火花。
这蓄力一击之下,竟没有对红眼飞僵造成一丁点伤害。
落地后,我扔掉雷击木剑,啐了一口:
“嘁!太短了!太短了!不趁手!”
说完,我眼中金光爆闪,接着一个闪身来到一根柱子旁,二话不说对着柱子就是一拳。
轰!
碎石飞溅,我却丝毫没有在意,抓住里面的钢筋就是一扯。
哐啷!哐啷!
钢筋连带着水泥沙石被我连根扯了出来。
我一刻不停,继续扯出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
六根钢筋被我扯出大半,只剩底部还牢牢卡在石柱里。
我深吸一口气,接着喷出一大团火焰。
钢筋的下段被烧得通红,我用力一掰。
当啷!
六根钢筋齐声而断。
将六根钢筋搓成麻花后,我拔下头顶的一撮头发,随后对着钢筋一吹。
麻花状的钢筋金光一闪,转瞬间就变成了一根接近两米的棍子。
棍子通体呈玄铁般的乌黑金属质感,表面泛着冷冽的寒光。
两端镶嵌金箍的笔直长棒,金箍纹路繁复,隐约可见云纹或龙鳞浮雕。
正是传说中的如意金箍棒。
“啊!”
柳莺莺被红眼飞僵咬住,体内的阴气疯狂涌进对方的嘴里。
我抡起如意金箍棒耍了个棍花,接着一脚蹬碎地砖,身影一晃,下一秒就再次出现在红眼飞僵的身后。
如意金箍棒被我耍出了一个金色漩涡,轰的一下,将红眼飞僵和柳莺莺一同砸出手术室。
地面被撞出了一条凹坑,沈妙缘轻轻一跃,险之又险的躲了过去。
落地后,他看了我一眼,随即惊呼出声:
“猴哥!你疯了吗?居然敢请这种级别的地仙?”
随即连连后退,一脸警惕的提剑摆出防御姿态。
我没有理会沈妙缘,此时此刻,我的眼里只有红眼飞僵。
此时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我抡起金箍棒就朝地上的红眼飞僵扑了上去。
飞僵背后的骨翅一震,转眼就跃上天花板,躲过了致命一击。
他倒立奔跑,双手交错甩出数道血刃。
我舞动金箍棒将袭来的血刃一一打散,然后嘴唇微动,金箍棒突然变长。
噗!
金箍棒捅穿红眼飞僵的右胸,迸射出一大股绿色尸血。
尸血滴落地面,顿时将地面腐蚀出大片黑色,滋滋滋的不停往外冒着黑烟。
红眼飞僵抓住金箍棒,我爆喝一声:
“妖怪!撒手!”
接着用力甩棍砸向地面。
砰!
“嘿嘿!打地鼠咯!”
砰砰砰砰……
棍子舞出了幻影,一下一下砸向地面,仅仅片刻的功夫,地面就被砸穿。
见此情形,我高高跃起,推着红眼飞僵往楼下撞去。
轰轰轰轰!
连破四层地砖后,红眼飞僵被我砸进一楼地面。
红眼飞僵双手在空中乱舞,看样子还想挣扎。
我深吸一口气,朝它吐出大团火焰。
火焰方一接触它的身体,它就发出痛苦的嘶吼:
“吼啊啊啊!”
看着红眼飞僵被火焰烧得不停冒出黑烟,我拍着嘴仰天长啸:
“噢噢噢噢噢!”
不断有魂魄从红眼飞僵体内飞出,我眼前一亮,张开嘴,将那些四散奔逃的魂魄一一吸进嘴中。
随着越来越多的魂魄被我吸入,我的肚子也越来越大。
当最后一只魂魄被我吸走后,地上的红眼飞僵兵解了。
风一吹,散作漫天尘埃。
我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一脸享受。
一下没忍住,打了个响嗝。
“嗝儿~”
忽然,我感觉嘴里被塞进一团火。
睁眼一瞧,就见沈妙缘已经将一张燃着的符纸塞进我的嘴里,另一只手掐着三炷香也准备往我嘴里送。
我双目精 光一闪,抡起金箍棒就是一记横扫千军。
沈妙缘闷哼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倒飞了出去。
三炷香脱手掉落,我正准备伸手去抓,柳莺莺突然出现在我身前,一把捞起三炷香,然后对着我的嘴就怼了过来。
我哪能让她如意,紧闭着嘴,同时回挑金箍棒,想要将这个碍眼的家伙也一并解决。
然而下一秒,我浑身一软,大笑出声。
眼角的余光正好瞥见柳莺莺在挠我的腰。
“唔……”
三炷香插 进我的嘴里,我的嘴就好像无底洞一般,二十公分的香插 进来连尾巴都看不到。
我深吸一口气,想要把香吐出去。
然而柳莺莺的脸却贴了过来,她堵住了我的嘴。
我的脑袋一下就蒙了。
好软好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脑袋昏昏沉沉,我一时间想不出应对之法。
与此同时,沈妙缘空灵的诵经声传来:
“火眼合匣收神通,筋斗翻尽八万重!”
“花果残香凝舍利,雷音余响震倥侗。”
“七十二劫归莲座,百千万相化真空。”
“此去灵山无多路,莫向人间问悟空!”
铜铃声响起,一把香灰撒在我的头顶,
“一谢大圣扫妖氛!”
接着是第二把香灰,
“二送真佛消凡痕!”
第三把香灰紧随其后,
“三断因果绝尘根!”
金箍棒落地,当啷一声,金光褪去,重新变回了钢筋麻花。
我的目光骤然清明,立马推开柳莺莺,接着手掐三清诀,一掌打在自己肚子上。
“哕!”
我跪在地上大口吐着黑水。
随着地上的黑水越来越多,我的肚子也逐渐瘪了下去。
大摊黑水里不断有魂魄钻出,沈妙缘拿着葫芦对准这些魂魄,轻呵一声:
“收!”
咻!
魂魄们仿佛受到了某种吸力,径直朝葫芦口飞去。
“呼!搞定!”
沈妙缘盖上盖子,长嘘一口气,一下没忍住,又吐出一口鲜血。
看来我那一棍子把他伤得不轻。
我擦了擦嘴,踉跄着走向他,关切的问道:
“你还好吧?”
这一次,我是真心诚意的,不单单是因为共过患难。
最后要是没有他把猴哥送走,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