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琳脸色害羞红涨的推开了他,“干嘛呢?这么多的人看着呢?”
南琳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我差点以为我要失去你了,南琳。”风川心情还是没有调节过来。
他伸出手去紧紧的抱着南琳,不想松开。
如今在他的眼里,证据什么的都是过眼云烟,不及南琳半分呢。
南琳也感受到了风川的爱意,伸出手去回抱住了他,“好了,别怕了,我好好的了。”
南琳总算是知道别人在乎是什么感受了。
此时,方悠在家里面想要出门都难,“傅庭深,我想出去逛下,都不行吗?”
“现在太危险了,听话,好吗?”傅庭深的声音带着疲惫,又把傅泽发生的事情用手机发给了方悠。
方悠脸色带着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傅泽这么狠?连自己都算计?”
方悠觉得这也太恐怖了吧。
“不是,是证明有其它人入场了。”傅庭深觉得现在的水越搅越浑了。
谁都不知道躲在暗处还有多少人了。
“可是我也没有其他的仇家了?方山中现场害怕被查出来证据坐牢,都躲到精神病院去了,应该也没能力。”方悠绞尽脑汁的想了起来。
她确实没有其他的仇家了。
“你别多想,事情我来解决就行。”傅庭深伸出手去揉了揉方悠的脑袋。
他希望方悠此生平安健康顺遂,可这世界上面偏偏不如人愿。
你越想要平静的日子,老天爷就偏不让你得偿所愿,给你出尽所有世间难题。
方悠伸出手去舒展开来了傅庭深,那紧锁起来的眉头,“别老皱眉,都不帅了。”
“怎么不帅了,你就不要了?”傅庭深挑了挑眉毛,故意调侃着想要缓解下气氛。
“如果能包售后,那我倒是挺想换,这样也有新鲜感。”方悠撇了撇嘴,她也希望傅庭深别把自己给绷的太紧了。
傅庭深抓紧了方悠的手没在言语。
江边年全身都湿透了,他重重的咳出来了鲜血,撑着身体摇摇晃晃的往前走。
“江总,你这怎么了?”手下人按照手机定位找过来。
他们还找了大半天,总算看到了江边年。
江边年摇了摇手,靠着树干坐在了地上,他今年五十岁了,十二岁母亲车祸,父亲烧了煤炭,殉情自杀。
他被送去了福利院,原本以为这辈子就此平淡,孤寡。
却没想过十三岁,年轻的傅老爷子看上了他,给他改了名字叫江边年,边年寓意着年末。
而傅老爷子寓意是,从此江边年是他每年扫清所有障碍的手段。
他确实有勇有谋,深担大任,从来就没有失算过,今天却是输了个彻底啊。
江边年脑海当中回忆起了往昔,又颤抖的伸出手去接过了根香烟,手下的人给他点了火。
“江总,你这脑袋上全都是血,要不先去医院吧?”手下的人脸上带着焦急。
“我输了,连傅泽都解决不了,我是不是很没用了?”江边年内心也在怀疑自我。
他真的老了,彻底成了废物了嘛。
“江总,你才五十还是闯的年纪了!”嬉皮笑脸的小弟凑上前来。
领头的人瞪了他眼,“别在江总面前胡说八道。”
“没事,我确实五十,没什么提不得,去医院吧!”江边年将香烟丢在了地上,叹了口气。
他被人搀扶着远去,那背影显得落幕,萧瑟了。
李春兰在监狱里面数着最后天的日子,她抓住了监狱的巡警人员的手,“我女儿过来看我了吗?”
“你这都是第六遍了,我真的在给你盯着,她没有来。”巡警人员叹了口气,又停顿住了脚步,“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没有,如果她来了,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李春兰觉得李欣怎么会不来呢。
李欣是不是又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了。
李春兰越想心越烦,但又起不了作用。
“你放心吧,我给你盯着。”巡警人点了点头,这件小事他还是能放在心上的了。
“谢谢,麻烦你了。”李春兰失魂落魄的坐回到了床铺边。
其他的狱友也没有在故意的挑她的刺,人都要上路了,人死为大吧。
李欣此刻看着前方堵着的车流,“哥,还要多久的时间?”
“起码要半个小时。”方浩然叹了口气,出发的真的够早了。
“我妈死了后,傅泽会放过我们吗?难道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见不得光的生活吗?”李欣不希望未来的余生都是如此。
她想要改头换面,从头开始了。
“街上的人都认识我们,大尺度片子里面的男女主角,都演了四部了,我们还能逃得掉吗?”方浩然觉得他们的命运已经早在暗中注定好了。
“傅泽这是违法的,我们可以去告他,我们完全就没有必要害怕。”李欣发出了咆哮的声音。
方浩然也激动了,“你告诉我怎么告?连你都像是条狗似的,被他手底下的人,随意玩弄,还有你妈现在也要面临枪毙。”
“我们又有什么资格能斗得赢他了?”
方浩然终究是没有克制住心中的怒火。
“我像是条狗似的,那你呢,你个大男子汉,被照样的被别人压在身下玩,而且还彻底的玩烂了,我还听到别人说拳头都可以塞进去了……”李欣话都没说完,重重的巴掌扇在了她脸上。
李欣嘴角渗出来了血迹,她不可思议的看向了方浩然。
方浩然气的全身都在颤抖,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李欣笑着就哭了,推开车门,扬长而去。
他们两个人都是可怜人,再怎么争吵,也顶多是互相揭开伤疤,百步笑那千步而已。
方浩然气的拳头重重的打在了方向盘上。
后面的司机探出了脑袋,“前面开车那么远,你有没有眼睛,你能不能看着点?”
“我去你妈的,你再骂句试试!”方浩然来了怒火,推开车门,拽着司机的衣领子就打。
那司机也不怂和方浩然瞬间扭打了起来,两人之间都打出了真火。
旁边的车子也不敢再摁响喇叭催促,都纷纷的把车门给锁紧了,怕遇到下个路怒症患者。
毕竟幸福者退让原则。
李欣不知道走了多远,又狼狈不堪的坐在街边哭了起来。
她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到,但是母亲最后一面,她必须见到了。
不然,她心中一辈子都有愧疚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