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
易娇早已过了能下葬的日期,所以易胜利决定一切从简。
他在苍白山游历多年,找了个自认为不错的风水宝地,将姑娘的骨灰盒放在了那里。
或许是歪打正着,或许是易胜利真的能看出些什么,又或者是此事有人冥冥中相助。
总之,埋葬易娇的地方的确是一个藏风纳水的好地界。
因为周卫国看到不远处有一只毛发渐渐变白的漂亮狐狸。
这几日先是黄皮子又是白蟒如今又看到白狐。
周卫国不得不信五仙的存在。
或许他们不是仙,但却也是有着灵智的生灵。
大自然中能让动物相中的地方自然是极好的。
周卫国暗暗放心,他冲那只白狐点了点头,而那只白狐也通人性的回了礼。
一切事闭,几人回到了苍白山,又住了一晚就踏上了前往济南府的火车。
易胜利和李丽娟同行,或许是因为旅途,两人眉宇间的伤感都得到了部分缓解。
曾林一个人泡了四桶泡面拿了回来,然后又从包里拿出了火腿肠。
“小周书记,叔、婶儿,吃饭咯。”
曾林其实不爱吃泡面,但一坐上火车就不一样了,除了泡面其他东西还真就不想吃。
算年纪,他才二十岁,还没周卫国大。
出门一趟难免兴奋。
一口面一口火腿肠之后,曾林小声道:“小周书记,我刚听乘警说这趟车不太平,说是荷城的一伙大盗也上来了,专门要偷钱呢。”
周卫国皱眉,“这年头,出门还有人带现金?”
“没有现金,就是把手机偷了也能卖个把钱啊。”
“一会儿我们吃完就待在包厢里,哪也别去。”
曾林提出建议。
周卫国点了点头,他本身也不是爱凑热闹的。
两个老人折腾了这么几天也都累了,打算吃完就睡下了。
几人边吃边聊。
忽的,有人拉开了包厢的门。
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带个孩子。
打开之后轻咦道:“咦?这里不是十七车六箱吗?”
曾林抬起头道:“是啊,你找谁?”
那女人道:“什么找谁,我的票就在这里呀!”
“你看,我是一铺、二铺。”
曾林摇头道:“不可能,我们一起买的票,这包厢都是我们。”
“不信你看票啊!”
说着,女人就拉着孩子挤了进来。
曾林起身挡在前面,“哎哎哎,大姐,别往里挤,你给我看看票先。”
“看,看,拿去看。”
曾林接过来一瞅,嘿,还真是六厢一铺、二铺!
“不对,不可能,大姐,你肯定买到假票了!”
那女人顿时不乐意了,“嘿,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真金白银买的票,怎么就假的了!把你们的票拿出来给我看看,我怀疑你们根本没票!或者是站票!”
曾林闻言就要自证清白。
周卫国打断道:“曾林,莫要废话,去找乘警。”
曾林点头,“好。”
那女人见状却是拦住道:“干什么去!”
“找乘警啊!”
“找乘警做什么?我看你们就是要开溜!不行去!”
曾林顿时恼火,“你这人怎么不讲理!你说我们没票、假票,我们去找乘警做个证还不行?”
“嘿,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乘警的亲戚沟通好了!”
说罢,她扯着脖子朝外面喊道:“来啊!快来看啊!他们不买票就上车!快来人啊!”
不知是不是巧,这节车厢尽头的门被推开,一个乘警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
来的是个男人,足有一米九的身高。
女人拽着曾林道:“他们抢我的铺位!”
曾林解释道:“乘警小哥,你别听他胡说,她才是买了假票。”
乘警见状说道:“麻烦几位和我们走一趟吧。”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周卫国道:“原地检下票的事,要我们去哪儿?”
乘警道:“这趟车不太平,所以一切小心。还是和我们去第一车厢做个记录吧。”
现在的乘警因应该是乘务,叫乘警只是前些年传下来的习惯。
所以他才没有说做笔录。
周卫国摇头道:“你也说了这趟车不太平,所以我们不去。有什么事这里说。”
女人见状大吼道:“呦,还敢跟乘警面前耀武扬威,一看就是惯犯!快把他抓起来!”
乘警脸色也有些难堪。
“如果你们不配合的话,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
“你们要做什么?你们没有执法权。”
乘警道:“那我只能将你们锁在这里了。”
说着,他将女人、孩子拉了出去然后将门啪的一声关上。
咣当。
锁住了。
动作一气呵成,丝毫没给人反应的空间。
曾林试着拉了拉门,没有半点反应。
“我靠,他来真的!”
曾林有些惊慌失措。
易胜利和李丽娟同样有些摸不清楚状况。
火车还在疾驰,周卫国的脸冷了下来。
这算非法拘禁吧!
这人肯定不是乘警。
他就是荷城来的那伙贼人!
将自己等人关在这里是为了不给我们反应时间。
且就算反应过来了,也没办法与外面联系。
呵,真是一伙胆大包天的家伙!
可就在这时,门外 又是当啷一声。
曾林听到声音后,急忙将门拉开。
他本以为外面是刚刚那个乘警,所以就要大声理论。
却不料站在外面的不是乘警,而是王龙!
是咯,是算命的那个王龙!
他看着曾林气势汹汹的模样急忙道:“喂喂喂,小兄弟看仔细了,我可不是锁你们的人!”
曾林没好气道:“就算不是,那也是沾亲带故!”
“嘿,可不许这么说,虽然你说的是实话!”
曾林顿时看向周卫国,“小周书记!我就说他不是好人!”
周卫国笑道:“他若不是好人就不会给我们开门了。”
然后他看着王龙苦笑道:“想不到我们竟然真的见面了。”
王龙笑嘻嘻道:“我说过我们有缘。我也说过你将游龙浅滩,将困于此。”
“哦?困在火车上?”
“不,是困在南方。今日之事只是个征兆。”
“那如何破了这征兆?”
“抓住那伙人,便是破局。”
周卫国真诚道:“还请王先生解惑。”
此一时,他对王龙的称呼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