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镇定地说道:“你在说什么,我真的听不懂。”
李响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没有继续追问。
之后的两天里,我就在医院里养伤。
除了傻子一直在身边陪着我,苏小小隔三差五的也会来送饭。
在翻阅这本书的时候,我又发现了一件事情。
书上记载了天纹宿主陈三望家族的住址。
传闻中,他还有一个小儿子在外,逃过一劫。
书上还说,天纹是一个特殊的东西,在血脉中会有遗传。
也就是说,陈三望的后人里面可能会有天纹的拥有者!
出院之后,我找到了苏父。
“苏叔叔,情况怎么样了?”
苏父紧锁着眉头,无奈地笑了笑。
“不好办,毕竟黄家在北平扎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想要让黄家元气大伤,很难。”
“我能做的只是让损失最大化。”
我点了点头,让他别太为难,还可以想其他的办法。
“苏叔叔,我准备出去一趟,这几天就不在北平了,你小心一点。”
话音刚落,苏晓晓连忙开口问道:“你要去干什么?”
我笑了笑,说道:“处理一点私事。”
苏小小似乎也感觉到有些不妥,只能说道:“那你注意安全。”
我心里其实明白苏晓晓对我的感情。
但是我还有大仇未报,现在不是谈论儿女情长的时候。
离开了苏家,我带着傻子坐上了绿皮火车。
书上记载,陈三望的后人住在山西大原的陈家沟。
距离北平有一千多公里,我们只能搭乘火车去。
一下了火车,一帮人立马围上来。
“老板,要去哪里?”
“老板老板上我的车,二十块就走!”
更有甚者,直接想要拽着我们俩上车。
见此情形,我只能无奈说道:“我们要去陈家沟,你们谁走?”
哪知道,我的话刚说完,一帮出租车司机立马用奇怪的眼光看向我俩。
眼看着没人说话,我又追问了一句:“你们谁能去啊?”
我一句话还没说完,一帮出租车司机都跑没影了。
“晦气,是他妈陈家沟的!”
“就是就是,妈的陈家沟的杂碎坐什么车?”
更有甚者,走的时候还朝地上吐了口痰。
看着这帮出租车司机的反应,我立马意识到了事情不简单。
就在这时,一个脑袋上顶着鸡窝头的男人向我俩走来。
“一百,给钱就上车。”
男人一脸谄媚地说道。
刚才我们就打听过,陈家沟距离这里有三十多公里远,不通客车。
无奈之下,我也只能吃了这个闷亏,上了车。
一路上,男人又是帮我们提行李,又是帮我们找吃的,来回不停地忙活着。
在交谈中,男人告诉我他叫陈铁柱。
上了车之后,我就开口问道:“师傅,你们的司机怎么都不去陈家沟啊?”
“他们懒呗,太远了。”
“要少了又亏本,又多了,客人又不同意。”
陈铁柱乐呵呵地回答道。
我没有说话,沉默了下来。
事情绝对不像陈铁柱说的这么简单。
在刚才的那帮司机眼里,我看到的不只是嫌弃。
还有一抹浓浓的畏惧。
但是我也没有戳破他的谎言。
伴随着车窗外的场景急速变化,车慢慢地开进了深山里。
“这陈家沟这么偏僻吗?”我好奇地问道。
“可不是嘛,前几年才刚通了电。”
“这破路可不好走了,伤车。”陈铁柱一点心疼的说道。
最后,他问道:“你们不是本地人吧,去陈家沟干啥呀?”
“去找个人。”
“您是陈家沟的人吗,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我问道。
陈铁柱挠了挠裤裆,说道:“不是,我大姨是陈家沟的。”
“她没儿没女,逢年过节我就来看看。”
“来多了,也就熟了。”
说着,陈铁柱还给我们两个递了一瓶水。
“快喝水,别渴着了。”
“放心,不收你们钱。”他乐呵呵地说道。
我接过水,拿在手里仔细地打量着。
一路上,陈铁柱不止一次朝我们递过水。
甚至一直在催促我们喝。
像是有什么着急的。
我们包里本来还带两瓶,就没有喝。
一直到刚才我们的水没了,陈铁柱就十分“有眼力”地又递来了两瓶。
“师傅,还有多久能到啊?”我一边拧开瓶盖,一边问道。
“快了,也就还有五分钟。”
听到陈铁柱的回答,我拧开瓶盖,假装喝了一口。
至于另外一瓶,我没有给傻子。
“这位是你弟弟吗?”司机见我没有给傻子水,好奇地问道。
我说嗯,他脑子有点问题。
“咋弄的?”
“小时候高烧,落下病根了”
司机没有再说话,用手挠了挠他那鸡窝头。
不到五分钟,车子便开到了一个村落门口。
“两位小哥,就到这儿吧。”陈铁柱解开了安全带。
“陈家沟的规矩,车子不能开进村里。”
我点了点,带着傻子下了车。
陈铁柱也下了车,我把钱寄给他之后,他笑着朝我问道:“你们找谁?要不我帮你们打听打听。”
我摇了摇头。
“麻烦问一下,这里有没有落脚的地方!”
陈铁柱思索了片刻,说道:“要不你们跟我去大姨家住吧。”
“多少给点,意思意思就行了。”
听到他的话,我点了点头。
傻子在旁边拽着拽我的袖子,说道:“哥,饿了。”
陈铁柱听了傻子的话顿时乐了。
“小哥,都吃了一路了,还饿呀?”
傻子没说话,冲他做了个鬼脸。
“我弟弟天生食量大。”我也笑着解释道。
“一会儿让我大姨给你们露一手。”
“我大姨做的糖醋鱼,那可是一绝!”
我们两个跟着陈铁柱,来到了他大姨家里。
他敲了敲门,大声喊道:“大姨,开门!”
不一会儿,一个拄着拐杖的女人打开了门。
女人大约四五十岁,走路一瘸一拐的,拄着拐杖。
她的眼睛似乎有些问题,一只眼睛只有眼白。
女人先是看了一眼陈铁柱,又看像身后的我和傻子。
陈铁柱笑着解释道:“大姨,这两位是来咱们村找人的。”
“想在咱家落个脚。”
女人没有说什么,转身让我们进了院子。
院子不大,养了两只小鸡,在那儿不知道吃些什么东西。
“进屋,别在这儿站着了。”陈铁柱说道。
我和傻子进了屋子。
屋子里很破,但是该有的家具都有。
墙壁用报纸糊着,在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复古。
女人给我们倒了一杯水,随后去了外屋。
“大姨,做个糖醋鱼,给他们露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