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陈铁柱点了点头。
“对,就现在!”
他说,这十里八乡的司机都知道了这件事。
现在必须争分夺秒,否则还有可能被人抢了先机。
“那个司机不是说,遇见鬼了吗?”
“干你们这行的,胆子都这么大?”我一脸古怪地问道。
陈铁柱嘿嘿一笑,说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谁有胆子,谁就发财!”
一提到钱,他的眼睛直冒光。
我招呼傻子穿戴好,跟着陈铁柱一块儿出了门。
车只能开到山脚下,我们需要步行上山。
陈铁柱说,上山还要大约走一个小时的山路。
“小哥,你这是哪门哪派的,是道士吗?”
路上,陈铁柱好奇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我就是个民间野路子。
听到我的话,陈铁柱有些担心地问道:“小哥,你能干得过那女鬼不?”
我开玩笑地说道:“干不过就跑呗。”
“咱们哪跑得过女鬼啊!”
陈铁柱一咬牙,说道:“人死卵朝天,来都他妈来了。”
“干了!”
我内心不由地一笑。
这家伙,还挺会自我攻略。
估摸着大约走了半个小时,我问陈铁柱:“还有多远?”
陈铁柱闻言,有些尴尬的挠挠挠头。
“那司机说就在这一片啊,咱们再找找。”
话还没说完,这家伙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哎呦!”
我赶忙上前拽着胳膊将他扶了起来。
“哎呦我草,谁这么缺德在这儿挖个坑啊!”
一边说着,陈铁柱还一边朝地上吐了一口痰。
看着他脚下的坑,我缓缓地说道:“行了。”
“估摸着咱们是到地方了。”
“啊?”
“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
我伸手指了指他脚下的坑。
陈铁柱地蹲在地上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名堂来。
“你说这个是大墓?”他满脸疑惑地问道。
我点了点头,随手抓起一把土。
将土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我皱起了眉头。
这土有一股土腥子味,是刚挖上来没多久的。
这就证明,这里曾经有人来过。
甚至是,现在这底下可能也有人!
我思索了片刻,转头看向陈铁柱。
“你怕人还是怕鬼?”
陈铁柱挠了挠头,说道:“小哥你这是什么话,肯定是怕鬼呀!”
“人有啥好怕的?”
听到他的话,我笑了笑。
手里拿着强光手电,我让傻子把四周的土都扒开。
很快,一个四四方方的架子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小哥,这是啥玩意儿啊?”陈铁柱看着架子,好奇地问道。
“支盗洞用的板子。”我回答道。
“啊?”
“这他妈有人来过了?”
陈铁柱顿时气的直跺脚。
我面无表情地说道:“再使劲点,一会儿塌了,全给咱们全埋底下。”
听到我的话,吓得成铁柱立马乖乖站好。
我看着板子,内心不断思考。
“南派的水耗子,还是北派的狼……”
我对盗门这一行不是十分熟悉。
光看这个板子,并不能分辨出南派北派。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按常理来说,盗门这一脉做事,都是极为小心谨慎。
一般下墓的时候,肯定会有人在上面放风。
想到这里,我拿起手电照了照四周的地上。
只见地上布满凌乱的脚印,像是发生了什么事,脚印一直延伸到盗洞旁边。
“小哥,咱也下去看看?”
“万一剩下点啥宝贝呢?”陈铁柱试探性的问道。
我拿起手电晃在他的脸上,晃的他连忙用手捂住眼睛。
“小哥,你这是干嘛呀!”陈铁柱朝我挥了挥手。
我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他一个问题。
“要钱,还是要命?”
陈铁柱有些疑惑地问道:“小哥,这话到底啥意思啊?”
我拿手电筒晃了晃洞口,缓缓地说道:“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这是专业人士开得动洞。”
“也就是盗墓的。”
我伸出两根手指头,说道:“咱们下去,只有两种情况。”
“第一种,那帮人还在下面,咱们三个就跟他们拼一把。”
“是死是活全靠天意。”
“第二种乐观一点,下面没人。”
“要么,给咱们剩点汤喝,要么就是渣都不剩。”
听了我的话,陈铁柱陷入了沉思。
我没有催促,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说实话,我现在根本不相信他。
下了墓,以我和傻子的本事,不用担心。
所以现在,我将这个难题抛给了他。
陈铁柱思索了片刻,突然抬头看向我。
“小哥,你体验过没钱的滋味吗?”
我点了点头。
当年跟着跛爷的时候,他把我和傻子两个人扔在了山城。
一毛钱都没给我俩,说他在五百多公里外的陕北等着。
我俩使出了浑身的本事,才扒火车才到了陕北。
见我点头,陈铁柱笑了。
他看着我,罕见的认真说道:“有时候,穷比死更可怕。”
我没说话,拍了拍他的肩膀。
当一个人有这么极端思想的时候,你是劝不了的。
为什么会穷?
什么程度才算是穷?
吃不上饭,揭不开锅吗?
很显然,陈铁柱没有到这种程度。
他的内心,不是走投无路的疯狂,而是赌徒的贪婪。
我伸手按了按盗洞鹏上边的板子,很结实。
看得出来,这伙土耗子很有本事。
“带绳子了吗?”我回头问道。
“带了带了!”
陈铁柱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了一捆麻绳。
我接过麻绳,捆在了旁边的一棵树上。
拽了拽,这麻绳质量还算不错。
“怎么说,谁先下?”
我的话还没说完,陈铁柱就自告奋勇地举起了手。
“我来。”
他一边拿过麻绳捆在腰间,一边说道:
“小哥,你们两个能来已经算帮我大忙了。”
“这种事我来就好了。”
我也没有阻止,就看着他一点一点的下了盗洞。
过了大约十几秒,只听扑通一声。
“小哥,你们两个下来吧,没人!”
陈铁柱的声音在地下响起。
“下来的时候小心点,有坑!”
随后,我和傻子也跟着下了墓。
地下有一股古怪的气味,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
不算好闻,也并不难闻。
“小哥,这里就是墓室吗?”
陈铁柱打量着四周,撇撇嘴说道:“这看起来怎么这么穷酸,妈的!”
我没有说话,而是一脸凝重地看着旁边的雕像。
只见墓室的旁边摆着两排雕像。
这些雕像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没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