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见张东官态度不善,皱起眉头,对他呵斥道:
“强子不仅是你张家的家主,还是你的堂哥,你就这么和你堂哥,和你的家主说话的?”
“你到底有没有一点上下尊卑。”
我收了强子不少的钱,怎么也是强子党的核心成员,如今一个旁系外支,居然敢对家主不敬,我怎么能不帮着强子说话呢?
我绝不是因为强子是我的大金主,强子倒台我就没了金主的收益,才帮强子说话的。
我纯粹就是看不惯张东官嚣张的态度,欺负我家强子,不可能!
“张东官,你几个意思?怎么要过两招?”
就张东官那骚包样,真要动手,他能是强子的对手?打不死他。
张东官嘴角上扬,轻蔑地笑着:
“堂哥,你的狗不听你的话啊!”
疯子怒道:“你他娘的骂谁狗呢!”
我眯着眼睛看向张东官,这小比崽子,真让人上火啊!
强子也是不悦地道:“堂弟,注意你的用词,他们两个是我的兄弟,朋友。你再敢乱说话,我不介意帮二叔管教管教你!”
强子此话一出,张东官居然应激般地抖了一下。
看张东官的样子,小时候没少被强子收拾啊!
张东官猛地一拍桌子,吼道:“张强,你还当我是十几岁的娃娃呢!我告诉你,我不是那个被你打的嗷嗷乱叫的张东官了。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我了!”
“今天我就要你知道我的厉害!”
说着,张东官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柯尔特转轮手枪,也就是我们口中常说的左轮手枪。
张东官这把左轮手枪,有成年人一掌来长,外形古朴大方,红漆的古木做的枪柄,看着不像是杀人的武器,更像是一件工艺品。
看着虽然是一件工艺品,但这是实打实的一把左轮手枪。
我挪动身子往疯子背后躲去。
强子的背后也能躲,但张东官此时情绪激动,说不得就要对强子下黑手。强子的反应迅速,他要是躲了,那挨枪子的就是我了。
还是躲在疯子的背后更让人安心。
我的心还没安片刻,疯子就叫嚣道:“还敢拿枪,真的来啊!开枪啊!看看是你的枪快,还是我们动手快!”
尼玛!疯子,你是真的虎逼啊!
七步之外强快,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
疯子这番嘲讽,成了张东官的主要目标,我躲在疯子的身后也不安全了。
张东官并没把疯子放在眼里,可能在张东官看来,疯子只是强子养的一条疯狗。
杀狗,没意思,要杀还是杀狗主人。
“张强,想要我手底下的人帮你,就按照张家的规矩来。”
张家的规矩为何,当时我也不清楚,还是后来找强子问的。
张家分为本家和分家。本家和分家既是一同寻找长生药的盟友,彼此之间也是一较高下的敌人。
按照家族的规矩,张家中人,那一支找到了长生药那一支就能成为新的本家。而在没找到之前,本家都是以本家一脉的大房担任。
也是因为张家的这个规矩,张家本家和分家斗了很多年,几乎见面就要掐架。为了寻找长生药,张家本家联络了发丘一脉,让发丘一脉帮着寻龙定穴。
而张家的分家则找上来摸金一脉,让摸金一脉帮着分金定穴。
在这个过程中,难免会出现,本家求分家,分家求本家的事情发生,而这有了不成文的规矩。
要想让对方帮忙,就要通过比试战胜对方,赢了得偿所愿,输了那就夹着尾巴离开,丢人丢面。
强子嗯了一声,对张东官道:“行,你说怎么比?”
张东官恨恨地道:“死亡轮盘!”
说着,张东官拿起左轮手枪,将左轮手枪转轮座推了出来。
张东官左手顺势按在了转轮座的一个弹孔之上,随着他手一扬,五颗子弹掉在了桌上。
张东官将转轮座安装了回去,左手帅气地拨弄,转落座高速的旋转起来,不停转轮座停止,又一把抓住。
“堂哥,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只要你给我低头,说上一句,堂弟求你可怜可怜我,我可以周建军告诉你五绝地的情报。”
强子冷冷地道:“谁先来?”
张东官哈哈地笑着:“不愧是堂哥,不愧是张家的家主。为了表示我对表哥的敬意,我先来。”
张东官举起来左轮手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我看的是一个劲的皱眉,小孩子过家家呢?
疯子则看的异常兴奋,这丫的就喜欢冒险,越危险越兴奋,要是不是张东官找的是强子,疯子绝对不会乐在其中和张东官比试。
张东官举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面不改色,气息如常,右手食指扣动,只听咔嚓一声,弹槽是空的,张东官没事。
张东官冷冷地看向强子,道:“堂哥,我已经不是当初的胆小鬼了!”
说完,张东官再次扣动扳机。又是咔嚓一声,弹槽还是空的。
疯子舔着嘴唇,兴奋地用手杨晃我,道:“连开两枪了!”
我则是面无表情,只感觉无趣地想睡觉。
张东官眼中似有精 光,盯着强子,没有说一句话,自顾自地再次扣动扳机。
疯子兴奋地看着左轮手枪的撞针,随着撞针落下,又是咔嚓声。
“这小子命这么好的吗?连续三发全空!”
张东官兴奋地咧嘴大笑:“堂哥,看来幸运女神在我的身边。”
张东官盯着手里的左轮手枪,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对着自己的脑袋又是一枪。这一次,张东官的动作很快,像是赶着去投胎。
又是咔嚓一声,又是空的弹槽,连续四枪,张东官都活了下来。
张东官很兴奋,眼神中都透露着赌徒般的狂喜,他拿枪的右手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恐惧在不停地颤抖。
张东官再次拿起了左轮手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疯子异常地激动,称赞道:“这小子是个人物!”
张东官颤抖地举起左轮手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冲着强子嘶吼,道:“张强,我再也不怕你了!不怕你了!”